第10章 微笑（2 / 2）

“为什么？”

“我刚才搜索完，被他发现了，本想着直接跑的，却听见楼下发出一阵机枪射击声，我就知道跑不了了。跟他周旋了一会，就躲到这来了。你进来是不是把门关上了。”

“这里没别的出口？”小兔子悻悻地笑了一下。

“当然！没有了，那门是这房子唯一的进出口，这里的窗户都是假的，玻璃用的是最硬的材质，枪都打不坏，墙壁想打通的话，可能需要你花个几年时间，不过还好我们是一男一女，这几年还能相互解决需求。”白思量微笑着对小兔子说道。

小兔子看着白思量脸上的微笑无语至极，笑你妹啊笑。转身就要开门出去。白思量连忙拉住他问他：“你干嘛去？”

小兔子嘲讽道：“把外边那个拆了，还能卖个好价钱。像你这样只会傻笑，投胎都投不到好人家。”

白思量没说话，微笑依旧挂在脸上，但眼神没有笑意，变得冷冰冰的，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小兔子看白思量也不说话，挣开手就要开门。白思量突然笑了，大声的笑着说到：“哈哈哈，你说的太对了，投胎真应该赶着去投。”说着推开小兔子，打开门冲着外面喊道：“孙贼，让你爷爷把你卖个好价钱。”

然后掏出枪走了出去，随后外面火光乍现，枪声不断。不到一分钟，外面的声响戛然而止。小兔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出去。

就看见杀人机器已经变成了一堆零件，手臂大腿四散在走廊上，不停摆动，走廊异常纷乱，几处墙壁有烧焦的痕迹，还有几处凹陷，地上也散落着几滩水，再看白思量右手义肢拿着枪，左手拿着打火机点燃嘴上的烟，脚下是一个机械头部，眼睛还在不断闪烁的红光。

白思量看都没看，举起右手朝地上的头开了一枪，地上头部的眼睛也不再闪烁了。然后白思量转头看着小兔子，嘴角的微笑也还在，问道：“看看能卖多少钱。”语气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没有任何情绪，然后穿过小兔子走下楼。

这一刻，在这一直微笑的面容下，小兔子没有感觉到笑意，只感觉到了悲伤和愤怒。

也是在这一刻之后，小兔子开始能察觉到白思量微笑的背后，蕴含着怎样的情绪。

小兔子追了下去，看到白思量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依旧是那抹微笑，但看上去却只有落寞。小兔子追上来本来是想问他为什么要一直微笑，但看到这一幕，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坐到白思量的身边。

“不太值钱。”

“哦。”

“若遇到一个良心商家，可能还会有个合适的价格。”

“现在哪有什么良心商家。”

“确实没有。所以不太值钱。”

两人相视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安静了一会，小兔子先开口。

“有办法出去么？”

“有。”

“什么办法？”

白思量打量了一下小兔子，然后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小兔子被他的眼神盯着打了一个冷颤。这一刻白思量在小兔子眼中变成了一只面带微笑的狐狸，这微笑让白思量显得更加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