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一举平叛之主动出击(1 / 2)
攻克大红庄、缴获大量战马后,庾魁将手下大军悉数易步为骑,利用驴驼、骡马,大大提高了盛家军的灵活程度。
同时,高元利用以老带新的策略,成功武装起了七千人的新战兵。对待主动投靠的叛军,他采取了怀柔政策,反而投桃报李,很快收获了主动投奔来的四千壮丁。
紫绡则是把一直都没舍得用的五百女营和始终顶在火线上的少年兵分别扩充了不少人。
姜平也大显神通,从西蜀俘虏中招募了精通炮术的炮兵和善用火药的工匠,把炮队扩充至一千人。
休整不到五天,盛家军就膨胀到了三万八千人,其中有一万九千个都是稚气未脱的少年兵。
摊开地图,盛家军面对的战局是这样的:
北部六县是西蜀数万大军分三块驻守,统帅孟缙十分擅长机动防御,运用这种防守方法也是得心应手。
南部包括郡城在内的七县交给了叛军首领常范将军麾下的八万人。
离奇诡异的是,这些叛军竟然是平均分配在各个县城,无防御重点也无防御面,仅仅是扼守要道重镇,用兵水平之低劣可见一斑。
庾魁分析一晚,做出了“先南后北,先强后弱”的部署。其他人为了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也就默许他指挥了。
来去如风的盛家军即刻行动,仅用五个时辰便杀到普安县,夜袭县城,俘获守将尚效及守军一万二千人。
普安陷落的消息还未传到坐镇郡城的常范耳中时,盛家军留下留守兵后,猝不及防地向南猛扑边境上的大川县。
此处驻扎着六千精兵,铠甲战马皆是一等配置,连粮草军饷都是双倍的。只是守将尚格本是地痞流氓出身,手下之人虽战斗力惊人,却也是劣迹斑斑,无恶不作。
直接导致他们在驻地之内,民心尽失。
以至于高元带着偷袭凤山时组建的一千“黑骡营”先行侦查时,民众不但没有检举,反而箪食壶浆,喜迎王师。
高元命令下属给老百姓发钱发粮,收服了不少内应。其中尤为重要的是几个前巡防营老兵,他们和潜入城中的先头部队勾结,探查城内军情,伺机打开城门。
第三天,摸清了城内外局势的高元收到了紫绡的飞鸽传书。
当天夜里三更,盛家军里应外合,从西、南两座城门蜂拥而入。庾魁带兵闯入营房,将还在睡梦中的数千叛军士兵抓了俘虏。
守将尚格不甘战败,率领数百亲兵拼死抵抗,最终被高元亲手斩杀。
大川陷落惊醒了常范,他命令副将褚典调集各路人马,于白鹤镇设置防线,阻击盛家军。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不顾沿途山路险阻,高元拉起“黑骡营”和姜平的炮队,奔袭五十里,在白鹤镇抢占了一片有利位置,逼迫叛军提前开战。
叛军十数路,蜂拥而至,每队约一二千人,横亘十余里,从四面合围盛家军。
在高元的指挥下,盛家军采用“团结方阵,重炮环击”的保守防御战术,充分发挥盛家军的火炮优势,让叛军一点点上来送死。
而褚典犯了“添油”的兵家大忌,每次都是以隔靴搔痒的兵力侵袭,而没有导致盛家军伤筋动骨,简直是让叛军排着队丢人头。
经过五个时辰的血战,褚典受重伤,叛军死伤惨重,主动撤退,向阳河县退却。
高元吃了秤砣,铁了心,命令得胜后的盛家军保存实力,固守待援。谁知后续接应的哈剌章好战至极,直接扔下他们,带上一众骑兵就拼命追击。
一路溃退的褚典率领残兵败将躲藏在四台场,安营扎寨。岂料哈剌章紧追不舍,还未等叛军休整便已杀到,一夜之间斩首数千级,夺下帅旗。
仓皇而逃的褚典不眠不休地策马狂奔十个时辰,刚到阳河城下,便被城头上等候多时的哈剌章一箭射死,身边将士也被杀散或降服。
就在四个时辰前,哈剌章将骑兵留守至后方,自己仅仅指挥八百骑兵突袭空虚的阳河县城,闯入县衙,一刀砍死了错愕失措的守将,二千五百名守军也稀里糊涂地当了俘虏。
白鹤镇战败,叛军折损二万人之后,如坐针毡的常范在归乐郡城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将剩余的兵力集中,避免被逐个击破。
难得冷静的常范也决定撤出南部六县,北徙金积县与西蜀军会合,以主力护卫伤员和辎重先行。
在此期间,他以最快速度与孟缙和南部的西蜀边军取得联系,由他们沿途接应粮草与饮食。
怀着“狡兔三窟”的退路意识,他密令手下做好向东北进攻、直插北晋腹地的打算,还与盘踞在沿海的海盗和西蜀水师暗通款曲,准备在最危急的关头,伺机逃至海上,辗转至西蜀国内。
但常将军这点小九九,老谋深算的庾魁心里自然有数。
他的战略构想十分宏大——一口吞掉所有叛军,活捉常范!
整个环节的命门,就在叛军漂洋过海的上船之地——海门县!
一旦没有以最快速度攻下此地,整个口袋阵就会漏风,盛家军不至于全盘皆输,但战果也会大打折扣。
鉴于此,高元与哈剌章作为先头部队,率领麾下八千骑兵与姜平炮队,仅用一夜功夫便兵临海门城下。
海门城不大,城围总长仅仅九里,城池被保澄江一分为南城与北城。
城中守军约有一万五千人,分水路两军。守将景祺戎马三十载,才从一位小小马弁身为统帅万军的大将。
常范留了个心眼,派出部将赖清率领五千余名步骑兵与强征来的二千壮丁赶赴海门北城,进行增援。援军即将到来的消息,给守将吃了颗定心丸。
不等高元做好部署,哈剌章即刻率军进攻南城,以竹筏连结战船十余艘,外罩牛皮,上设短墙,横列在保澄江上,阻止外围叛军渡河增援。
盛家军中炮声连绵,箭矢连发,士兵悍不畏死,如排山倒海的巨浪,向南城城墙掩杀而至。
守军负隅顽抗,但还是在反复的拉锯战中丢失了南城门,只能在巷战中节节败退。
哈剌章连续进攻南城三日,援军又滞留在保澄江北岸,南城守军面临十万火急的危局。
叛将景祺挑选五百名亲军,乘船驶至河中,砍断盛家军连接战船的竹筏。
叛军援兵又冒着姜平的炮火,以几百个木瓮装着浇上油的干柴,点燃后从保澄江上游往下漂流,接应守军。
西蜀水军战船也自入海口逆流前进,猛攻南城。
高元率领少量精锐趁着夜色,潜泳进入叛军的南城营垒,协助哈剌章烧船。
刚刚通过水道进入城中的西蜀战船绳索被砍断,随流而下,直入海湾,士兵多焚溺而死。
攻城第五天,南城被彻底拿下,盛家军迅速进兵,俘获运粮兵夫数千人,夺得数万斛粮食,直接导致北城叛军与援兵陷入粮荒。
一日后,盛家军强渡保澄江,叛军远赴上游决堤放水,也未能利用汹汹江潮阻挡他们的脚步,两军被迫再战于北岸。
拂晓,高元令哈剌章骑兵并召姜平炮队协同进军,直捣北城。
这一路人中哈剌章的骑兵数量最多,也是战斗力最强的,由他率领正面突袭守将景祺的指挥部。
景祺的前面是叛军的大营,冷不防被盛家军铁骑一冲,炮火一扫,顿时大乱。
盛家军乘势放火,整个北城守军的营盘被焚毁。
紧接着,哈剌章又亲率马队强攻景祺亲自坐镇的大营。
北城叛军冷不防被骑兵一冲,还真是有点蒙,也搞不清对面来了多少人。
景祺的中军拱卫人数有限,毕竟根据线报,己方兵马算上外围援军在内,数量上远超敌军,谁成想对手一下子就到眼皮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