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时间宴会厅6(1 / 2)
林卷王道:“他想影响历史?”
白青道:“起初,他明白自己不能彻底改变历史,但坚信通过微妙的调整和影响,可以引导历史的走向,最终实现正义和进步。”
林卷王道:
“目的呢?
和残酷的现实做抗争?
还是不再微不足道的活着,想在时代的洪流中,留下一点属于自己的足迹?”
白青道:“不是一点,是疯狂!”
白青娓娓道来:
“那段时间,我们从历史学、哲学,最终交流到时间旅行。
他告诉我,他的实验设备已经精进到可以人为制造时间漩涡,到达时空中任意一点。但是此过程随机性很大,无法控制目标时点。
我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冒险精神,在毫无返还可能性的前提下,毅然进入涡流,到达时空中一未知地点,也就是后来的时间宴会厅。
当然,这是决定发展组织后,参考古代祭典、文艺复兴时期的宫廷舞会、未来科技展示会等聚会场所,总结隐藏在艺术品、古籍、音乐作品中的通用符号和暗号,才最终拟定出的名字。
此前,那里一无所有,只是一片深蓝。
他在那脚不着地,眼不见天,甚至无法判断时间流逝的地方游荡了很久,久到身体机能消耗殆尽,几近死亡。
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他在奄奄一息之际,无意间触碰到一块蓝色石头。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他立刻打开工具背包,掏出晶体检测仪器,开始研究那块蓝色石头的材质和属性。
那时他还不清楚,那是一种只存在于特定时空维度中的稀有能量结晶,名为‘时间之心’。
仅凭当时的检测仪器根本无法获得任何有价值的参数,所以他做出一个大胆决定,用晶体切割机将石头一切两半。
这一决定,让他有了惊人发现,这个发现足以颠覆整个时空。
蓝色石头在特定维度摆放会形成特殊能量场,能量场一旦形成,蓝色石头之间会出现强大的牵引力,牵引彼此找到对方,永远不会走散。
这种牵引力,近距离无法观测,只有在远距离或特殊实验设备控制的情况下,才会形成时间漩涡,在不同时空之间实现瞬间移动。
如果你们去过时间宴会厅,就会发现那里的建筑、装饰,包括礼仪,都具有很强烈的19世纪伦敦色彩,与会人员也多半生活在维多利亚时代。
是的,它们离得很近。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在反复的揣摩、试验和挣扎中,他勉强制造出一个小小的时间涡流,艰难的到达了19世纪伦敦地面,才得以存活下来。
直到遇见了我。
他才有可能回到现在。
可是,我没料到的是,正是由于他对历史的过多干预,导致螺旋器返程参数的设定,即使花费很长时间和巨大代价,也无法精准完成。
这也是我所提到的,螺旋器在运行稳定性上无法攻克的难题。
毫无意外,螺旋器并没有让我们回到现实,而是出现在一片漆黑空间。
我们利用备用零件重新改装,设置参数值,再次启动,却还是未能走出那片漆黑。
那片漆黑太大了。
耗费了我们太多的心血,真的有种弹尽粮绝,求生无门的毁灭感。
但我们始终只字未提有关后悔、恐惧、悲伤等情绪,而是默默相互依靠,彼此支撑。我想这也是我们最难能可贵的共同点,也是感情升温的关键。
他很照顾我,也很温柔,有时候还会强忍着干裂的喉咙给我讲笑话,而我也会很配合的做出回应。
我们相处的很好,我想在那段晦暗的时光里,我爱上了他,他也确实爱上了我。
因为这份迟来的爱,我们不愿放弃任何生的希望。我们再次振作起来,研究回到现在,亦或是去到任一时代的方法。
说来奇怪,又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蓝色石头和螺旋器发生了微妙反应,瞬间启动,沿着早已设定过千百遍的时间线,把我们准确送回到现实。
事后,我们也反复研究和试验过,都没有搞清楚究竟是哪一环节导致奇迹发生。我想这一点,他到现在依然没有搞清楚。
我还是把它归结为,天无绝人之路。
所以我相信天意。
那件事后,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他像变了一种性格,又缠又赖,在我面前不断示爱和搞怪。
有几次高校座谈会,我说场合比较严肃,并不适合携带家属。可他偏不听,还耍小孩子脾气,非要和我一同出席。在活动现场,他突然高调公开我们的恋爱关系,这让我很震惊。
当然,我也欣然接受。
时间宴会厅就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一个可以让我寄托灵魂的地方。
他将时间之心分成了六块,两块置于宴会厅特定维度,就会与其它时空特定维度中任一能量石形成稳固的三角支撑,撑起一片宇宙空间。再配合控制台程序,定期形成时间漩涡,接送与会人员到达那里,参加集会,进行交流,分享知识和经验。
与会人员大多和我一样,有着深刻的虚无主义人生体验。他们身处不同时代和行业,接受不同文字和语言,却能理解使用暗号和符号发出的宴会邀请,并产生强烈共鸣,这就是志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