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惩罚(1 / 2)
自见周作圣起,白青一直紧随其后,目睹一切,并随他走出皇家学院百米位置。
周作圣突然回头:“戏好看吗?”
接着慢条斯理高高撩起袖口,一如既往的白衬衫、长西裤、运动鞋,就像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一样,奇奇怪怪,不伦不类,这就是二人初见时的样子,再见已是面目全非。
他自语道:“怎么会不好看呢?一个不懂科学的小痞子,一个执着科学的老顽固,还想跟我斗?”
他显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表情、语言、态度……完全不屑伪装。
白青道:“你伤好后,为什么一直没走?那一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周作圣道:“想……没多想,打发时间呗。
可惜妮妮不在,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要不我讲给你听,回头你再讲给妮妮?
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其实你还是很喜欢听我讲故事的,对吧?”
白青静默而立。
周作圣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那个富商的孩子,在拇指山道观爱上一个女人,他对道长说:
“她是我想守护一生的女人,我却得不到她。
可她不知,自见她的第一面起,我就做尽了一生的打算。
我想买栋别墅,让她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从此毫无杂念投身于她所热爱的科学研究中。
我想买辆车,让她可以选择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我绝不干涉,也绝不怀疑。
尽管我什么都有,但我还是想亲自为她准备专属一切。
还有…我想有个孩子,我来带。
我敢肯定,和我在一起,她一定是轻松、惬意、灵魂高度自由的状态,至少不会比现在差……”
我才发现,原来富商的儿子也不是什么都能唾手可得。
他得不到的,才是这世间最难能可贵之人,才配得上时空中最珍贵的石头。”
白青泣不成声,一字一句道:“所以,就是因为他得不到,你才娶了我?”
周作圣压根没理解白青之意,自顾自讲述道:“石头项链才是这世间的无价之宝,那些不懂珍惜的人通通都该死。
我说过,我的母亲就为一条金项链大打出手,伤害我的父亲,那壶滚烫开水泼向我时,我才六岁。
六岁,我从脖颈到腹部一片红肿起泡,跳进冷水缸也于事无补,衣着粘连在脓水上,导致局部皮肤感染溃烂,疼得哇哇直哭。
青,你能理解那种痛吗?那是我的亲生母亲带给我的。
当我千辛万苦寻得石头项链,满心欢喜送给你时,你面无表情,你的母亲又是什么态度,她说:
“不就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稀奇的,值得你像个免费佣人一样陪护他这么多天,把自己的青春搭进去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的名节搭进去,就是想给你介绍个条件好的,人家都不敢相看了。”
好现实!
那小痞子利用这几些人来谴责我,好义正言辞!
是不是我受过得伤,没有加注在你们身上,你们就不觉得痛?
你为什么不问问,谴责我的人有没有感同身受,伤害我的人有没有想过要善良软弱?
我也曾是个孩子,凭什么自出生起就要背负她们的恶,痛苦至今?
她们统统都在拿所谓的规则来约束我,却没有反过来约束她们自己。
所以我可以很公道的说,我干预历史确实是为了充英雄,但我迁怒过的人,没有一个情有可原。”
白青不可置信道:“他们只是不小心……或是口不择言……你气不过,骂两句打回去,我都能理解。
可你却执著一生,甚至还结束了她们的一生,你的痛真就值得以生命为代价吗?”
周作圣认真思考道:“她们伤害我时,可没有考虑过什么后遗症,什么心理阴影,甚至没有担心过我会不会因此而活不下去。
我自然也不会替她们考虑,便由着她们到时空中任意一点自生自灭,后果严不严重,就看她们自己的生辰造化了。
这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白青沉痛道:“那张姨呢?你都没见过她几次,她能有什么错?”
周作圣道:“就是说,我都没见过她几次,压根不记得她,她为什么要在背后议论我?
自家之事都没搞明白,还想在别人的家里掺合一嘴,要怪就怪她话多喽。
其实拿破仑之战后,我有打算好好待在你们身边,尽点家庭责任,但是你对我的身份遮遮隐隐,你的母亲又对我指指点点,总之,是留不下了。”
白青道:“那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伤透了所有人的心。”
周作圣道:“青,你有没有想过,从一开始你就选错了。
你不应该在虚无世界里过度探索,以至于错过那个最适合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