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租房客（2 / 2）

向天面露难色，触了触眉头；我可以先付两个月，等发工资再补上？

你刚出来上班。

嗯，和我叔在厂里待了两个月，领了工资；没打算干下去，听我同学说，来的酒吧上班。

胖墩是做什么？

学理发，跟他小舅妈学的；看，我杀马特造型，是他弄的；练练手，学了一、两年，手艺还没到家！他小舅妈很厉害，给客人坐头发，聊天的功夫；钱一下进她口袋。

应该不是胖墩亲小舅妈！

喂，你怎么知道？向天不禁发问；我坐在发廊里纳闷；胖墩哪来的舅舅！唔，小舅妈人很好；她挺喜欢我。头发弄的是真不喜欢

呵，史莫然看着向天脸上地纯真，不由的一笑；下次可以去其他理发店。

向天回过神，他满眼看向史莫然；你说话时，夹杂的口音，我一直听着很熟悉；你是大河村人？

史莫然从口袋掏出香烟，抽上一根；没有回答，不想否认。

我好像在我表哥家见过你，噢！我想起来了，是我表哥家的相框里放着的一张带有你的照片；你看上去很像。

你表哥是谁？

我表哥；向飞！

你是他表弟？

向飞，你认识？

史莫然间接承认；他一直都在大河村？

唔，我表哥一辈子都在村里；他那里都不会去。是典型的宠妻狂魔！

向飞，过的好吗？史莫然询问他的近况。

他是大河村第一个盖起两层洋楼的人，现在村里基本上都盖起房子；我表哥老说他们十年前有多苦，我不觉得。

向飞生的男孩、女孩，有十岁了吧？

女儿十岁，儿子很小；三岁。向天继续说；表哥很能吃苦，他不让表嫂跟他后面吃苦。洪水大慌的年头，一个人跑去捞鱼、捞虾骑一辆带单杠的自行车去街上做买卖；我妈带我去街上见过他卖鱼，拼命的吆喝；不肖一上午，他摊位上的鱼第一个卖完。大水退去，他又种上一季稻子。表哥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饿不死穷人，穷人终有一天会过上好日子。后来，村里把围埂建高、排水坝修好；表哥家的粮田收入改观了不少，农作物的价格随之水涨船高；村民手里的钱跟着翻上去。表嫂为表哥生下二胎，在家天天笑的合不拢嘴；他有儿子，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喜悦。

史莫然默默眯上眼，像是亲历经身过一般，无味的嘴里吃着味；烟雾熏上他的眼睛，半梦半醒的大河村，叫他的眼睛一直睁不开。向飞的喜怒都挂在脸上！

每每看见表哥望着相框里照片，他笑的就没那么开心了！向天不明白，转回话题；我在家都干过不少农活呢？摘棉花和割稻子、

莫然，你在这呢？我到处找你；豹子的声音突然打断房间里说话的两个人。

史莫然回过头，他很平静地说；豹子，租房客。

还以为你找个美妞，约会呢？豹子懒散地坐在床上，和他们之间；怎么样，你们谈好了吗？

豹子，向天惊喜的看着豹子；是发廊老板娘介绍我来酒吧工作。

哦！豹子无聊的应了声；他看着史莫然。

昨天跟着张领班在酒吧实习上班，宿舍现在人住的比较多；单独出来租房住。

嗯，没问题！豹子上下打量着向飞；他打趣着史莫然；是不是长的很好看？

豹哥，你好！我叫向天，和四哥是大向天自顾自的介绍自己。

是老乡！史莫然打断向天的介绍；他不喜欢别人喊豹哥！

看、还是四哥了解我。懒得废话，豹子正儿八经地坐着，拿出身上的收据本；准备好笔在收据上写上日期、名字。

向天身上钱不多，先付两个月租金；其余，下月发工资里扣除。史莫然略显停顿的说道；单间的价格我给了他些优惠，抹了零头。

豹子不声不响地开着收据，他只轻微的抬头看去史莫然一眼，照着说好的价格写上去，嘴角坏坏的笑；好吧！莫然。待会儿，你要请我吃一顿。

我先上去收拾一下；史莫然好不为难的答应下来。

你的行李很简单；史莫然，你就这么招待你的老乡？豹子起身，看着房间的陈设很无趣。

“要不要？”史莫然准备，收回想说的话，他改口道；可以去下面买，很方便。

好！谢谢四哥、豹子，向天很识时务；他目送史莫然、豹子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