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章 圣人心（1 / 2）

刻秩神祗在观看，祂不急，对于大道祂有着自己的见解。没有强弱之分，只看如何运用。

譬如随处可见的水源，重要吗？至关重要。若是泛滥成灾，生灵涂炭那就是祸害，但是没有水，没有几种生灵能够活下去，因此水为万物之母。

野火燃烧，山林大地被焚毁，那是可怕的灾难。而使用火是人族崛起的关键。可以说火才是关系人族的真正大道。

其它的大道同样如此，看如何运用，看如何看待。修道人对于大道有自己的理解，天尊们更是认为自己达到了对大道理解的巅峰。

鹰来凝结时空之龙，三千大道汇聚，天尊们才知道，原来大道之上还能这样做。只是不可复制，鹰来这个星主，被二德称之为道主，不是没有原因。大道主宰，独一无二。

也正是因为有这份底气，鹰来才会热情邀请诸神与大道契合。不怕你融合大道之后变得更强，因为鹰来能够掌控局势。

千丝神祗谦恭看着天姬神祇，天姬神祇说道：“循着心中的感应，不强求，不攀缘。大道，无所谓高下强弱，适合就是最好。”

一个个神祗如蒙大赦，第一时间向着自己看好的大道冲去。大道无处不在，无所不在，只是有最适合大道显化的区域。

黄昏未央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几个神祗说道：“没有自己看好的大道？”

龙神厚着脸皮说道：“等待神主吩咐，不敢擅自决定。”

这话就恶心人了，龙神祂们心中真正的神主是离恨之神。太古贱圣的青梅竹马，现在的老婆，鹰来的师娘。

离恨之神没有做出选择，龙神祂们就决定见风使舵。傻子过年看街坊，人吃饺子咱也包。

离恨之神说道：“我是真不急，随遇而安就好。总不能咱们有了先手，就得吃干抹净。”

黄昏未央脱口而出道：“师娘的想法我很喜欢。”

问道之神祂们险些被憋死，你真豁得出去了，为了和天姬神祇打擂台，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离恨之神瞟了一眼快笑抽的天姬神祇说道：“大局可控，其它的细枝末节可以放一放。譬如说刻秩神祗，我认为祂执掌秩序，会做得很好。”

铁拳老叟在远方附和道：“对对对，大道无情，刻秩神祗肯定能做到铁面无私。”

离恨之神问道：“你很闲？我们娘们说话，你也想凑一凑？”

铁拳老叟灰头土脸离开，其实是真想和这群娘们闲扯，只是被戳穿了，就不好意思留下来了。

鸣玉留在练气士身边，目光怅惘看着神气活现突然走出来的铁拳老叟。练气士说道：“无敌，这一次应该是真稳了。”

铁拳老叟双手插在袖子里，毫无形象地说道：“悬着的石头落地，这孩子就是有本事。满意，喝两杯吧，我看附近有些摊子的味道相当勾人。”

练气士忍了又忍，终于忍住了，没有开口嘲讽铁拳老叟。你满意什么？你徒弟靠女人起家，你觉得有面子？

铁拳老叟猜到了练气士的想法，他嬉皮笑脸说道：“师父，打打杀杀肯定避免不了。除了少数变态，没人喜欢刀头舔血。

阿来有本事，让未央和天姬为他拉拢诸神，这不是本事？天大的本事。减少了多少的流血纷争？”

练气士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如果没有黄昏未央进入星空，成为了星空第一神祗，就没办法打破僵局。

若是没有天姬神祇拉拢两百多个神祗到来，鹰来到哪去找那么多神祗融合大道？

这种事情强迫不得，只能让诸神心甘情愿自己送上门。若是让黄昏未央慢慢培养，群星之井附近的诸神会给祂这么漫长的时间发展壮大？

帝萝出任天尊联盟的盟主，黄昏未央和天姬神祇驾驭诸神，鹰来是真的省心。许多事情他的女人就帮他搞定了，这的确是本事。

素环快步来到了鸣玉身边，不服气地说道：“我师父也愿意为圣人做许多事情。”

铁拳老叟拂袖把素环卷走说道：“滚蛋。”

真当圣人没脾气？鹰来可以言语无忌，那是因为鹰来是铁拳老叟唯一的嫡传，没办法，就是这么受宠。素环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鸣玉咬着嘴唇，练气士冷冷看了一眼，铁拳老叟干笑说道：“师姐不会教徒弟，我和你讲，徒弟不能惯着，就得揍，揍老实了也就出席了。”

鸣玉撇嘴，你徒弟是揍出来的？你说这话不亏心？铁拳老叟对远方一个天尊挥手，然后走向一个摊位说道：“让让，欸，让几个位置，一起拼桌，人多吃饭热闹。”

路边餐桌的几个客人瞠目结舌看着要拼桌的圣人，他们知道圣人就在洪荒大陆，否则也不会被称之为洪荒圣人，只是做梦也不敢想象圣人要与他们拼桌吃饭。

这几个人受宠若惊，旋即附近摊位的食客立刻站起身。鸣玉觉得寒碜，你到哪吃饭不行？非得这么招摇过市？

练气士叹口气，武无敌当年多出色的一个青年英雄？岁月催人老啊，不知不觉变成老无赖了。

铁拳老叟反客为主，坐下来说道：“坐，大家坐，今天有人结账没有？没有的话我请客。”

忍无可忍的练气士说道：“你不知道这些厨子为了评分，一直是免费请人品尝？”

铁拳老叟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多上几个菜，四个冷拼，八个热菜。”

一个老者双手托着酒坛子走过来，躬身说道：“圣人，是否用酒？”

铁拳老叟接过酒坛子说道：“这话让你说的，热血男儿岂能不喝酒？喝你的酒，回答你一个问题。可以留着，我不死的话，保留多久也没问题。”

老者微微迟疑说道：“不敢触霉头，圣人赏脸，晚辈真有一个问题。诸神到来，我辈何去何从？”

不是关于自身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这个关系到星空万族的问题。铁拳老叟给练气士与鸣玉斟酒说道：“一坛酒不够分量，换不来答案。再来几坛酒，坐下来陪我喝酒才告诉你。”

老者跪下去磕头，然后小心翼翼半坐在椅子中，铁拳老叟灌了一口老酒，呵出酒气说道：“先问你，诸神到来，关你屁事？你有实力和诸神抗衡？做不到的，除了我徒弟，别人做不到。喝酒啊，来，我给你满上。喝完了告诉你。”

老者快哭了，圣人斟酒，这待遇怕折寿。只是铁拳老叟从来也没什么架子，等待老者诚惶诚恐把酒喝下去。

铁拳老叟说道：“阿来有能力走出时空长河与诸神开战？打不过啊。依托星空防守还行，打出去的难度太大。这怎么办？诸神也不是铁板一块，各有各的想法，这就得合纵连横，这是战略懂不懂？懂了就喝酒赞一个。”

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密密麻麻，环绕着铁拳老叟组成了多达数万人的巨大圆形。

铁拳老叟醉眼迷离说道：“诸神联手坑杀阿来，阿来怒不怒？我恨不恨？有意义吗？无能为力的愤怒屁用没有。想解恨？简单啊，拉拢群星之井附近那些神祗的敌人。让祂们融合星空大道，变成时空长河的藩篱，美不美？”

铁拳老叟的大声质问响起，数万人咆哮道：“美。”

铁拳老叟举起酒碗吼道：“美了就喝酒庆祝啊。”

鸣玉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太古那个神采飞扬的武无敌，那个时候的武无敌还没有暴露阴损的手段。他的慷慨豪迈，吸引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那个时候的武无敌雄心壮志，充满了男儿豪情。同样的大口喝酒，大声说笑。哪怕身上的伤口依然在流血，他依然可以笑得很大声。

鸣玉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弄懂铁拳老叟，就如同她从来没有走入铁拳老叟的内心。

鹰来撮合，练气士拉拢，鸣玉前不久与铁拳老叟手拉手，只是鸣玉知道，她和铁拳老叟之间总是差着那么一些意思。

醉醺醺的铁拳老叟抓住鸣玉的手，醉眼迷离问道：“师姐，你知道你和我差在了哪？”

鸣玉有些脸红，有心甩开老贱人的手，又担心他从此不再与她双手紧握。鸣玉说道：“我想得太多，不如你放得开。”

铁拳老叟晃了晃脑袋说道：“不是想得多，而是你净想些没用的。屁的事反复纠结，跳不出来。”

鸣玉有些疑惑，我不如你聪明是真的，但是我净想些没用的是什么话？铁拳老叟抓住鸣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说道：“我有儿女情长，我有苦痛伤悲，我被人诋毁，被人辱骂，我在意吗？在意的，只是我更多的是关注如何让这个世间变得更美好。m.

你看，做人的格局拉大，顿时有些悲秋伤春就变得不那么纠结。今日反思，我若变成一个完人，世人眼中的合格圣人。今天的星空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想不到，我不敢想，我只能说那很恐怖。人间炼狱，众生如猪狗，被群星之井附近的神祗吞噬，生吞活剥，惨不忍睹。”刻秩神祗在观看，祂不急，对于大道祂有着自己的见解。没有强弱之分，只看如何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