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四年的相遇(1 / 1)
回头望了望已离去的背影,真害怕阿月会执拗留下。
金鹫狮也看见离去的俩人,瞬间暴怒,似乎在表示食物跑了两。看着面前不自量力的人类,动了。
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可恐地獠牙,发出低沉地咆哮声,阿晚想起妖鉴里对金鹫狮的评论“展翅张翼可凌云,利爪獠牙碎金刚。”双翼带起狂风,所经之处寸草殃折。
近身之时,利爪突出毛掌,在阳光下反着锋利的亮光。对着那不自量力地人类刮去,阿晚足尖一点向后狼狈躲闪。
“吼——”看着躲闪过去的人类,一声咆哮再次飞跃扑爪,速度太快,力量悬殊,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让阿晚出手,只能狼狈躲闪。体力是有限的,而且还是这般极限躲闪的情况下,阿晚突然没有把握该怎么逃离。
她身上已经因为躲闪碰撞其他荆棘上划出一道又一道地血痕,渗在衣服表面,血红色像腊梅般点缀在糯粉地宗服上,发带不知飘落何处,三千弱发遇风飘扬,略显凌乱。
金鹫狮一次又一次的扑空,异常暴怒,一次又一次的提速加力,阿晚看着带着劲风扫来的利爪,再无力气躲闪开了,缓缓闭上眼睛,她想阿娘和阿父了,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唔——”腰部忽然感觉被一只手环住,大力的往后一扯,惯性撞上宛若一堵墙一般硬板。脚下的悬空感,迫使她抓住那人的肩膀,睁开眼睛,是他……他那线条奔放、刚毅的鼻梁和嘴,此刻似乎格外地棱角分明。
许挚奉宗主之命,带队杀灭异常出现在临沧的鬼怪。
他把其他人分散去巡视,傍晚到雾幽东山脚下汇合。
他不喜欢结伴同行,于是单人巡查,他刚刚听见这边有猛兽咆哮声,便飞跃过来看看,是金鹫狮,它面前有个穿着玉赤宗宗服,头发散落的女子,这会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金鹫狮的扑爪范围之内,千钧一发之际,拦腰抱离利爪范围。
阿晚看着面前的他,一时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远处金鹫狮看见本该到嘴的猎物被人救了,更加暴怒的咆哮着。俩人才反应过来拉开距离,不顾其他,等阿晚站立好,他便迎战金鹫狮。阿晚扶靠着旁边的树干恢复体力,边观战那边情况。
手里挥动的折扇,一如四年前,在他手里一战成名的虚轮扇。他似乎总能预判到金鹫狮的动位和攻击,选择避让之后补上一扇,一扇看似很小,片刻后,金鹫狮身上一如她身上的一道道划痕。她总觉得他能给金鹫狮一个痛快,但她不敢下意识的认为他故意的。
金鹫狮在最后一声高昂的咆哮声倒下了。
阿晚舒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他,一身白袍不染半分血的向她走来,她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好像看见他从容不迫地面容上出现了焦急及害怕?
……
病房里,许挚坐在床边的家属椅上,手速飞快的敲打着面前电脑键盘,若不是屏幕上一行又一行飞快跃现的字,时不时温柔地看一眼床上紧闭双眼的若晚,又略为忧虑的扭头处理事情。
揉了揉眼眶下的鼻梁,不经意的低头看见若晚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动了动,他惊愕了片刻,以为自己看错了面前的这一幕!继而又看见手指轻动了几下。
“阿若,听见了吗?”
“阿若……”
他看见阿若睫毛微颤,微蹲在床边,再不敢叫唤阿若,也不敢触碰她,她已经昏迷快两个月了。他每次在睡梦中梦见她微颤的睫毛然后睁开眼睛带着笑意坐起来看着他,惊醒后,若晚依旧没有任何苏醒。他害怕,此刻依然会是他的梦……
阿晚醒来时,看着金楠木雕床,白蓝双层帐纱垂落床檐。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唤她阿若,让她醒醒。
适应片刻不适,顺着床沿打开帐纱,面前的梅兰竹菊屏风阻隔了她想扫视屋内布局环境的视线。
喉咙干哑的感觉提醒她,她想喝水,低头,自己的衣物已被换了一身中衣,床边的锦鞋也变成新的,她试探穿进去刚好合脚,扶着床栏慢慢站起,慢慢松手挪动步子,越过屏风,面前的家具摆设足以看出主人家简洁。窗边有一盆君子兰正开甚好,慢慢移动至桌前拎了拎水壶,有水,喝了两大杯,才感不适的喉部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