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要再打了啦(2 / 2)
“不行,危险。”
“这个险不得不冒!倘若任凭金帝的眼线就这样安插在我们身边,就真的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了……而且……万一欧阳琦琳也是穿越者呢?许多难题便能迎刃而解!”
“不排除这种可能,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穿越者的比例不低。”在一旁聆听许久的丁贻突然开口,“但这一切终究只是猜测而已,值得冒这么大的险么?”
“比例不低,就更值得我亲自去看看了。哪怕被抓到,我也能谎称自己是半夜睡不着出来散心,见到有一艘船就上去看看,反正我又不认识欧阳琦琳也不知道她就是金帝派来的眼线,一切都推给巧合便是。金帝走了,钟老头也已是手下败将,整座荣光城,谁敢动我?”
李奕:“……罢了,劝不动你。”
丁贻:“你好像那个魏延啊。”
“乌鸦嘴!”李悦白了一眼丁贻,道,“就这么定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且养精蓄锐,谋划今晚的行动。”
……
午后的天气渐热,庭院宽敞而幽静,阳光透过葱茏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光线穿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出细腻的光斑,犹如一幅幅抽象的画作。
树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翠绿欣欣向荣。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下条条细密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歇息了半个时辰,李悦觉得精神饱满,便在房间里和橘猫一通打闹。
事后复盘,她觉得自己好像点数不及,惜败,便突然焦虑起来:我连猫咪都尚且不敌,今晚若是要和潜在的敌人交手,该如何是好……不行,哪怕临时抱佛脚,也得找个人练练!
“咚咚咚。”走到时三郎房前,李悦敲门,轻声喊道,“时爷爷,有空么,我想与你大战……切磋一下。”
“切磋?”时三郎开门道,“老朽正在整理孩子们的衣物,忽觉此屋内有被人翻觅之痕,虽已复原,犹见端倪。”
“想必适才金帝的手下来过这里,他们一定发现了什么异常才会查我们的房,具体是什么还不得而知。”李悦思虑道。
……
庭院内,时三郎使一根长棍,李悦用一棒擀面棒,二人缠斗在一起。
时三郎经验老道,出招质朴实在,每一棍都稳扎稳打,再加上长棍较之擀面棒,一寸长一寸强,李悦渐渐落了下风。
只见棍影晃动,倏地刺出,直指李悦胸口,她时刻牢记李奕教授的“观其‘势’而非观其‘式’”的心法,以为只要聚精会神地闪避,就能逐渐摸清并习惯时三郎招法的路数,然后一转攻势。
但时三郎此招直向胸口,叫李悦觉得往左躲也行往右躲也行,脑子里取舍难定,竟一时宕机,算不出最佳的路径,愣在原地硬生生挨了这一击。
李悦踉跄退步,就势滚摔,时三郎连忙上前将她扶起,道:“姑娘有恙否?老朽下手不知轻重,令姑娘受罪了。”
“无碍,时爷爷打得很好!”李悦站起身来,挥舞着擀面棒,道,“再来!”
李悦挥棒横扫,时三郎曲棍相迎,二人拆了数十招,难解难分。
又是一招直指胸口而来,李悦这回学聪明了,她早就想好:凡是击她中庭的招法,皆一股脑向左闪开——这是她‘上辈子’偏爱左手的习性所致。
招式之间,李悦静心沉性,从起初的被动防守,逐渐变得游刃有余,她不骄不躁,在一个招架过后,终于夺到了回击的余地。
李悦右手紧握擀面棒,竭力反手挥出,时三郎双手持棍抵挡,转瞬之间,李悦的左手猛然使出一记勾拳,正中时三郎的肋骨,一击ko!
时三郎被击中后,蹲了片刻,索性平躺在地上,大口地吸气呼气。
李悦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时爷爷,没事吧,难得在瞬息之间找到出手的时机……我……出招后才发觉力已收不住了。
“啊哦哟,不打紧,外伤……硬伤而已。”时三郎气喘吁吁道,“切磋本就如此,更何况我们全神贯注相搏,难免受点小痛小伤,老朽无碍,歇息片刻即可,倒是姑娘越打越好了。”
休息时,二人互聊彼此的招法,又分享了各自对于武学的见解,越说越起劲,又打了起来。
……
日已西斜。
“不要再打啦!”丁贻上厕所时,路过,看见二人激战正酣,遂喊道,“你们不要再打了啦!要打去练舞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