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活是一场战斗（1 / 2）
阿吉和熊苏苏的合作每天都在继续，擂台赛也常在上演。琛琛尽力不要去趟浑水。他相信阿吉对付得了熊苏苏，因为熊苏苏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至于专业方面，头痛的该是熊苏苏！阿吉在工作上的严格琛琛自己也是领教过的。一想到那个画面他还真有点想亲自去看看。
阿吉建议舍弃专辑中不太和谐的一首曲子，作为整张专辑的制作人，考虑的自然是专辑的整体性，不是专注某一支单曲的得失。道理熊苏苏当然懂，可这一首恰恰是熊苏苏很喜欢的一首。
“这首歌不应该放在这张专辑里，可以发单曲或放在下一张专辑。从专辑预算里面减出去。”阿吉建议。
“你没看到这个词是谁写的！公司好不容易求来的。虽然风格上是不同，但也不冲突，权当满足听众的不同口味，和弥补听觉疲劳。普通听众不太会去计较这些小区别。我们还是考虑现实的问题多一些，同行怎么看也不重要。你刚毕业，脸皮薄，在社会上混有时候要没脸没皮一点！听众喜欢就是最高标准。”
“我认为你说的‘没脸没皮’是指放下玻璃心，不是放低标准。专辑是歌手的梦想，专辑的质量不应该是你我作为制作人工作的最高标准吗？”
“是是是——你就听我的就对了。”
“那你需要给我更有说服性的理由。”
“我都说了呀。”
“苏苏，这些理由还不足以动我。”
“小吉呀！你看这个怎么样？就相信我多年的经验，我好几张优秀专辑不是白做的。这样是不会错的！”
“经验是主观的，当你想把它扩大到客观理论时，极可能会翻车。”
“不讲道理，我要去告诉林禹！”熊苏苏觉得自己已被逼到了道德的墙角。这工作变成了难熬的辩论赛。凡事都要推到极致。这哪里是合作，分明是自讨苦吃。
林禹自然是说不出什么来，她只是经纪人，如果她懂制作就不用请制作人了！
到了乐器录音时，间奏有一段乐器solo，阿吉的想法是钢琴和bass可以同期即兴演奏。熊苏苏则以多年经验劝说，乐器分开单独录音是最稳妥的选择，更能在后期控制细节。
阿吉想要同期录制所能创造出的灵动效果，会更精彩。当然需要承担时间上的风险，但敢于冒险才能成就好品质，也是最有趣的部分。
熊苏苏决定给她一个教训，大方的表示：“好，那就同期录！”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录音时，键盘手，bass手就位。录了几次都不尽如人意。bass手水平非常好，键盘手明显差一截，二人无法相互律动。这就是熊苏苏的伎俩，找了实力相差悬殊的两个人！原来她在这里等着自己！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熊苏苏却不慌不忙，暗暗得意，小丫头片子还是太嫩了！
“你们介意我来试试吗？”阿吉对键盘手和熊苏苏说道。
“当然了——”二人异口同声的说。
一遍结束，熊苏苏感到自己额头冒出了汗珠。她给bass使了个眼色。两人合了两遍后，bass手一反常态的开始有些不稳。熊苏苏把胳膊抱在胸前：“早跟你说了，不容易吧！”
阿吉看了看bass手：“我有时间，如果你没问题的话咱们可以练到满意为止。苏苏会陪我们一起！”熊苏苏立刻摆摆手，“没时间。我要下班！我晚上要去看演出！”然后挑衅似的扬了扬眉。
琛琛的演出！阿吉明白。“没有苏苏，那我说了算，录到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奉陪，咱们继续吧！”说着阿吉又开始排练。熊苏苏收拾好东西刚要走，bass手就出来了，向她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对不住了——我还要赶下一场”。
“你——没骨气！”熊苏苏朝他瞪了瞪眼睛。
“走吧，苏苏！”阿吉也要去看演出。
“别没大没小的，要叫熊姐！”
阿吉要蹭坐熊苏苏的车。
面对着这样一个强敌，熊苏苏绞尽脑汁，又生一计。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笑到最后才笑的最好！想着想着自己都不禁笑起来，但她要先找一个漂亮的棋子。
“你好像有什么坏主意！”阿吉看着她。
“对！小心接招哦！不如就明说吧，我就是喜欢小甜甜，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我都要把他追到手！没有姐追不到的小鲜肉！”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为什么！喜欢就是什么都喜欢，他唱歌的样子，他开心的样子，他谦谦君子的样子，甚至他躲着我的样子！统统都喜欢！”
看着熊苏苏陶醉得两眼放光，阿吉心里有些不甘。她眼里的琛琛不也是自己喜欢的么！琛琛在生活中的更多面阿吉都见过，比如他哭的样子，生病的样子，大笑的样子，害羞的样子——想到这里，阿吉心里莫名地升起难过情绪，堵在心头，不知如何排解，无论如何，她不想把这些让给别人。“好吧，我知道了！”她淡淡的说。
而alex再次约陈渔见面。上次吃了闭门羹，陈渔后来为此而专门写邮件向他道歉。可谁知道这次他又被放了鸽子！他明明留下了便签条上面写了“下午1:点，31见。”31是alex的办公室。！明明他在楼下看到她的窗子开着，不想冒昧打扰才顺路塞了张字条！够诚意了吧？！而且陈渔发消息来说“好”。
他甚至还准备了茶！还专门把几十页的论文打印出来，待讨论的部分全部标记好，做好注解，为方便讨论，节省时间！他等待了2分钟后，仍不见人影。发消息也没回复。他最恨不守时！一而再再而三，如此过分，他气忿地把论文扔进纸篓里。从前大家隔着电脑语音通话讨论工作她从未迟到过，可现在要见面她总是不见人影，她最好给自己的行为找到合适的理由！alex突然想到一个，一个他自己从来都不屑的理由，就是自己的白化症。这会是她不想来见面的理由么？未来的合作还要继续么？难怪她对于自己要来访学这件事表示不理解。也许不是不理解，只是不想见。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已经偏离太远了！像个孩子一样不理智。
窗外起风了，突然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毫不客气地掀翻了alex的纸篓。纸张页页翻飞着散落满地。alex连忙把窗子关起来，把论文一页不差的拾起来，扔回桌子上。
而三百里之外的新北市，风也掀翻了公园里对弈者的棋盘！
“老康，你怎么耍赖呢？！”
“明明是风！”
“我看到你的手就在那个角上，趁着风顺手就把局搅了！不要输不起嘛！”
“说了是风！你个老东西别血口喷人啊！”
“得得得，懒得和你理论。你耍赖也不是一两次了！我儿子马上从江北市回来，我回去张罗一下。”老姜头收拾好东西捣着小碎步回家了。
“就你们有家！”老康嘀咕着，提着自己的酒瓶摇摇晃晃的回了家。
家门口坐了一个人，看见他回来，立刻站起身来。老康却自顾自骂骂咧咧开门进去了，门也习惯性地没关。没想到那人也跟着他进来。
“你走错了，这只有一个糟老头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没有走错，就是这里！”
“你哪位？”老康戴起老花镜。
“我是micha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