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妈又来了（2 / 2）
“你乖乖去桌上吃！你又没生病！”把琛琛撵了出去。
琛琛有点担心她们单独相处，但被赶出来了也只能去餐桌吃饭。刚坐下，发现墙角放着一幅帆布画。画面是影影绰绰的树枝伸展到暗蓝色的天空里，点点星光在枝条的缝隙中闪烁。很久没见阿吉画画了！
画的边角处落款写着“画眉”二字，可是画面上却没有任何鸟的影子。琛琛记得阿吉说他是一只画眉鸟！说小时候夜里听画眉的歌声，就是这样的景象吧？！透过画面他似乎听到了画眉的声音！琛琛立刻把这幅画挂到了墙上，挂好后发现，落款日期竟然是昨天！昨天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工作和生病，也就是说是她凌晨画的！她到底睡了几个小时？还是根本就没有休息？！正在算计着手机响了一下。于帆的消息：“当时的那首曲子应该是《流浪者之歌》。”
《流浪者之歌》？一首都被电视剧用烂了的曲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琛琛实在想不出来。他点开，这支曲子音量很大，琛琛手忙脚乱，立刻按停，拿出耳机。
阿吉很不习惯被人伺候吃饭，“我好多了，可以去饭厅里吃饭。”
“没关系，我们在这说说话，不让那个臭小子听到！”
这下阿吉走不了了！只能乖乖坐下来。
“琛琛小的时候，每次生病都要吃这个！”高晴把一碗奇怪的粥端到阿吉面前。
阿吉尝了一口，又香又甜。
“这是用枣泥和米煮的，还加了些牛奶。喝完病就好了！琛琛小的时候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妈妈粥’！”高晴想起琛琛小时候的事自顾自地说得开心，说完了又觉得说给这个没妈妈的孩子听似乎不是很适合。
“他小时候很粘人！把我累得半死！”高晴换了个话题，还是离不开自己的儿子。自己也不禁摇了摇头。“不说他了，和我说说你自己吧。我们也很少有机会说说话。”
“我？”阿吉很惊讶她会要听自己的故事。该说点什么呢？“我——小时候也很乖，我完全不粘人！生病了就——很快就好了。”阿吉不喜欢和别人提自己在孤儿院的生活来招惹怜悯。但就这样简单的描述也让有心人听出心酸的感觉。高晴作为一个母亲，感同身受地想象如果是琛琛说这样一番话，她不知有多心疼！这样一个健全又聪明的孩子，怎么就要受那样苦呢！怪不得琛琛会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
“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现在既然和琛琛在一起，他会对你很好，他从小就很贴心。你们要相互照顾，他不知道爱惜自己，只知道对别人好，是个傻孩子！”
“好。”阿吉感觉到她真的很爱自己的孩子。无论说什么，最后总会绕回到儿子的身上。
“琛琛的经纪人最近联系了我，她说琛琛现在如果过早地曝光自己的恋情对他的事业会有严重的打击。我当时还纳闷儿，他一向知轻重，有分寸，直到昨天看到你，才理解她的担忧。你出现，琛琛会不顾一切。所以阿姨想求你，先别让这件事见光，我不会要求你们分开，我也很喜欢你。只是为了他着想，低调一点，先暂时忍耐一下。”
“她可以直接找我说的，这样转弯抹角显得不太磊落。而且，我和琛琛并没有在一起，您暂时不用担心。”
“你说你们没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刚才从你的房间出去吗？”
“那并不代表什么。”
“我不明白。他追了你那么久，从国外到国内，阿吉，你是不喜欢他吗？他为了你做过多少傻事？你看在心里，都没有感动过么？”
“我有。”阿吉心里突然很难过，为琛琛，为自己的后知后觉！“那么现在，你希望我和他在一起还是干脆就不要和他在一起呢？”
高晴被问得愣住了，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丢下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粥要凉了，趁热喝完。”便出去了。
琛琛见妈妈出来，阿吉随即也跟了出来，立刻手忙脚乱地摘下耳机，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鬼鬼祟祟地干什么？！这么久饭还没吃完！”
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定是聊得不太顺利。
琛琛把阿吉拉到自己座位旁边，又搂着老妈坐下来。“妈，坐下来吃饭吧！”
高晴本来有点生他的气，这样一来也气不起来了：“你这个样子就像你爸！心软又像我！真不知是好是坏！”
琛琛摇晃着老妈的肩膀：“当然是好啊！”
阿吉看着他们，原来妈妈爱孩子就是这副样子！齐妈妈对自己也算是很好，除了琛琛和alex，就只有齐妈妈最关心她，抱过她，细心地打扮过她，安慰过她。现在想想她确实是很有爱心的一个人，因为她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孩子，甚至很多都不是健全的孩子。想到这里，她有些想念齐妈妈了。
“吃完饭我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那我送你。”琛琛胡乱吃了几口，饭后把老妈送去火车站便迅速回家照顾阿吉。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收拾过了，洗衣机也在运转。阿吉一旦感觉好一些就闲不住。刚刚打开电脑，就被琛琛抓了个现行。
“阿吉，今天你禁止工作，还记得么？”
阿吉无奈地被她送回房间。
“等等，你穿的这个衣服怎么那么熟悉？！”
“是你的衣服。我的衣服都塞进洗衣机了！”
“你的衣服这么少吗？”他拉开阿吉的衣柜，果然只剩下了冬衣。
“你有经济问题么？不应该啊。公司应该支付你工资了吧？”
“我没有经济问题，我只是——对买东西没兴趣。你如果不愿意借这件衣服，那我可以还给你。”说着就要脱下来。
“不用！”琛琛上前一步，阻止她。“脱了它，你打算怎么办！你想穿哪件就随便拿！”
阿吉虽然是个聪明的人，但只是在工作上。生活上几乎都是简单度日。衣食住行都不挑剔。他为阿吉准备的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很多都还没有开封。他早就见识过她空旷的浴室，只是三四年过去，她还是老样子！
琛琛知道阿吉绝不会花时间打扮她自己，干脆亲自动手，网购了很多衣服，从内到外。反正阿吉的身高体重他都知晓，除了内衣尺寸。但要怎么和她说呢？
“阿吉——”
“什么事？”阿吉慌张地把一本书藏到枕头后面。
被琛琛拉出来，把书放在一边。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就从房间里出来，关上门才想到问题还没解决，遂退回去。刚进来，看到阿吉又在伸手够那本书。
阿吉没想到琛琛又杀了个回马枪，惊慌之余差点从床上跌下来，琛琛连忙接住她。
“你怎么又来了？到底怎么了琛琛？”阿吉趴在琛琛的手臂上，面有愠色地问道。
“我来——问你，你内衣应该买什么尺寸？”
“我内衣尺寸？”阿吉低头看看自己：“都在你手上了，你自己掂量吧！”
琛琛忙放开她，红着脸：“我不知道，你快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我忘了。”她一脸无辜地看着琛琛，又看看那本书：“我现在可以？”
“不能。你不要想那本书了，你自己看看自己的号码然后告诉我。”说完就转过身去。他听到阿吉解开衣服的声音，面料摩擦皮肤的声音，觉得自己真应该出去等，但现在最好不要动。
“好了吗？”他催促到。
“快了——林嘉欣是什么号码？”
“啊——你又讲她！我都解释过了，我和她没有任何特殊——”琛琛又气又急转身辩解。没想到阿吉还没有穿好外衣。
“啊！对不起！”琛琛尖叫着立刻转过身去。
“我还没叫你叫什么。”阿吉倒是很淡定。
“我——不知道。”
“我也没找到号码，时间久了。但是我看林嘉欣身材和我很像，不如你去问她。”
“不用了，我大概知道了。”琛琛应付了一句就要出去。
“你连她的内衣号码都知道么？”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只是——”琛琛百口莫辩，于是立刻想到救命的稻草：“对了，你客厅里的那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
阿吉想了想，便蔫了。她也要快速思考出一个对策。
“衣服可能已经烘干了，我要换衣服，我们该出门了。”于是阿吉把琛琛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