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用兵一时（3）（1 / 2）

蒙托主城地表，战局的主动权在表面上反了过来，但无论是法雅还是艾伦指挥部，都知道这个相对次要的战场的真正情况。虽然地表的战线一直在向东推移，艾伦军队也正在节节后退，但越接近地下蒙托的正门，法雅人就会遇到越多的动植物。

尽管自从坎达南部森林之战以后，精灵在自然力量的运用上收敛了很多，但在法雅军队眼里，自然力量的越来越浓让他们感到非常紧张。没有一个法雅人相信艾伦德鲁伊宁愿吃败仗也不会大规模催熟森林，不仅是地表的法雅指挥部，即使西瓦列斯自己，也不会去赌这种可能性。

“什么状况？”斯通对派出的哨探问道。

哨探拿出一卷地图，在上面用深浅不一的颜色描画了自然力量的浓厚程度——这个哥萨大教堂的优秀毕业生画出的地图质量非常高，但他也完全不掩饰表情中的不满，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才华不该被浪费在侦察任务上。

“总体来说，地下蒙托正门是森林最茂盛的地方，距离这个中心越远，自然力量越薄弱，形成了一个……”

“我自己看得懂，不用你给我讲，下去吧。”斯通非常不耐烦地命令这个哨探离开。

“长官，我觉得……”

“你废话太多了。”斯通转过身，给哨探留下一个后背。

“……”

蒙托主城地表的指挥部中，斯通正在和第四军团的司令瑟伦特讨论下一步行动计划。由于第四军团主要的练兵对手是铁石城的第一军团，他们对于二三军团并没有很强的敌意，但也对这些队友相对陌生。瑟伦特在任何会议上都极少说话，以至于奇肯和斯通经常忘记这个与他们同级的军官的存在。这个军官参加过坎达南部森林之战，他的中年人外表也与他的实际年龄完全不符，但和奇肯或斯通相比，他看上去不太被西瓦列斯重视，好像并没有因年龄和资历而拥有特权。

斯通将地图展开，“如果我们把这些绿色的自然力量密度，当作艾伦军队的守备力量密度，那么……”

“依据？”瑟伦特似乎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艾伦的主攻方向在地下，地表的战场是负责防守、拖延的，而他们最主要的防卫对象就是地下蒙托的正门，这和他们的战略目标也对的上。”斯通解释道，“蒙托主城是一大片平原，这些自然力量就相当于他们人为制造的防御工事，那么必然是工事越密集，防御力度越大。我不认为精灵会蠢到在平原堆积大量兵力。”

瑟伦特用很小的幅度点了点头，示意斯通继续他的解释。

“往地下蒙托正门方向硬推是不行的，就算我们暂时占到优势，很快投入地下蒙托的兵力可以回到地表反击我们。”斯通说道，“所以我们应该找一个足够重要，但守备和支援不够充足的位置，比如这里。”

斯通在蒙托主城的东门画了一个圈，瑟伦特的表情则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早有预料。

“如果我们直接攻击东门，哪怕不能占领很长时间，也可以掐断艾伦的补给线，吸引足够多的兵力回防，为地下蒙托争取战机。”斯通说道，“而且，这里的绿色很浅，艾伦并没有布置足够的力量在这。”

“如何保密？”虽然瑟伦特的语气平淡，声音不大，但斯通能感觉到这个问题的尖锐。

“你们第四军团持续向地下蒙托正门方向施压，我们不走城内，可以从城外绕行。”斯通说道，“这样就不用担心有矮人给艾伦通风报信……”

“不是矮人，我是说，人类。”瑟伦特慢悠悠地说道。

“你是说我的部下都是内奸，还是怎的？”斯通对瑟伦特的指责感到愤怒。

“要考虑所有可能性。”瑟伦特说道。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这样吧。”斯通拍了一下脑门，“你觉得我们第二军团谁是内奸，随便点名，把你觉得有可能的都点出来，我只带剩下的人去，行吗？”

“……”瑟伦特摇了摇头，庆幸这段话不会被斯通的部下听到。

“那就没有问题了？”斯通急躁地说道，“我现在调集部队，沿城南绕行到东门，攻击艾伦的补给线，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吸引地下蒙托正门处艾伦军的注意力。”

瑟伦特耸了耸肩，决定不继续反对。

两位司令都回到了各自的指挥部，斯通在安排作战计划的同时，也部分遵照了瑟伦特的建议，抽调了一百个法师，专门负责监视部队附近的异常动物——格温无所不能的乌鸦提醒了他该留意什么。瑟伦特则在再三考虑以后，决定调三分之一的部队从蒙托主城的北侧准备接应斯通，其余部队则减缓推进速度。

西瓦列斯，或者说整个地下蒙托，都不知道他们的这些决策。如果西瓦列斯知道这两个军团长根本没有充分交流各自的指令，那他可能宁愿留在地表战场给他们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