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半生伤痕半心寒（1 / 2）

书生被程序一句话顶到墙角，差一点儿没喘过这口气：“咳咳……我是想问你，想不想出去？”

程序心下一动，偷笑不止，心说这老家伙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为啥屡屡帮我，有啥图谋呢？

也不好当面继续追问，毕竟目前看起来人家是好意，也可以借机会逃离这高墙的束缚。

程序面色稍缓，正色道：“多谢尚叔叔，如果有机会，我当然想出去，只不过，您自己……”

书生淡然一笑：“我是主动来的，想走随时可以，既然你想出去……就陪我多聊一会儿吧……”

程序心中暗骂一句话痨……，为了自己尽早摆脱高墙，只能出卖时间了。

见程序点头答应，书生脸上笑容更胜：“天虎，把我最好的茶拿来，泡上一壶！”

天虎委屈地转身离去……

晚饭前后的两壶茶，直喝得程序头晕脑胀，话说这醉酒好像还没有醉茶厉害，程序躺在自己的小单间里昏昏欲睡，胃里却翻江倒海。

想要回忆一下白天的经历，虽历历在目，却无法记起任何细节，难受的厉害，不知不觉中已然入梦。

梦中，程序飘飘然看到监牢中熟睡、翻转的一道道身影，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看见天虎嘴角的粘液，听到一个纠缠了他大半天的声音……

“哈哈哈，老家伙，真有你的，算的真准！把大家叫起来，开会了！哈哈哈……”

程序目瞪口呆，看着屏幕中形色各异的十几道身影，穿着统一的条纹‘号服’，上面还清晰地印着硕大的号码……

再回头看看书生完全没有了他印象中的儒雅，坐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叼着粗大的雪茄，手里还拿着一瓶不知道什么液体的瓶子，边喝边嚷，比比划划，飞扬跋扈……

“各位！开会了！今天主持会议的是我！书生……哈哈哈，都给我坐好了！”

“老和尚，你的手不要再玩念珠了！”

“教授，把你的眼镜给老子摘掉，看着就心烦！”

“老痒，你的手不要动了，放屁股底下坐着！”

“哈哈哈，药罐子、兽王、厨子……把你们的赌注准备好，老子要来讨债了……”

此时，一号服装老者上前：“书生，先说正事儿吧！”

“咳咳，院长，你老也在啊！哈哈哈，好的，大家听我道来……”

本来，刚刚书生的表现已经让程序瞠目结舌，接下来，他恨不能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书生分饰两角，一个是自己，一个是程序，连面部表情都丝毫没有走样，这可惊呆了程序。

他细细看了屏幕中对面服装的号码，从1到18，中间缺了一个号码：7。

7号——书生，程序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看着屏幕内外的18人，心中泛起滔天巨浪。

话题是围绕他的，好像是一个漫长的计划，他是被计划的人，而看着这一片统一服装的家伙，程序都不能肯定，被他们算计的，算不算是‘人’！

太可怕了，世界这么大，我只想回家……

程序深感无力，觉得这个世界是那样的不友好，是那样的虚假，所有的一切难道都是虚幻？

越想越气，自己好歹也是二哥，是自封的天王老子之下第一人，怎么能被这样一群家伙玩弄！

想到这里，原本主动压抑的悸动完全释放。瞬间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眼前的一切没有发生变化，而自己却能在转瞬间回到房间，居然看到了熟睡中的自己……又一下子回到自己的窝棚，居然看到了双眼通红的春妮和满脸疲惫的顺来……

嗯……好累，可能是距离太远，有点儿伤神，程序强忍着。

思绪转换中，程序浑身血液沸腾，看着书生的背影，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总之，程序不甘心被人家算计，他要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