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魔药课（2 / 2）

斯内普点完名，用他那双冷漠、空洞的黑色眼睛看着台下的同学，在哈利身上停留了许久，缓缓开口，语气极其冰冷，让本就阴冷的魔药课教室温度又低了几度。

纳威感觉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斯内普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模糊，但是所有人都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他顿了顿又继续道：“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傻瓜笨蛋才行。”

斯内普的话说完，整个班级鸦雀无声。

德拉科高仰着头，看上去充满自信；纳威低着头不敢看向气势汹汹的斯内普；哈利心里没底，一直在默背着什么；赫敏则是身子向前挪动，几乎要来到椅子边缘，急于证明自己不是斯内普口中的傻瓜笨蛋；只有罗恩，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对斯内普的下马威毫无感觉，反倒饶有兴趣的在哈利和这位魔药课教授之间来回打量。

“波特！”沉默了有一会的斯内普突然开口：“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什么草根粉末放到什么溶液里？”哈利在心中默念了一边斯内普的问题，这个问题好像刚刚听过，但是他太紧张了，没法立刻记起来。

“你不知道吗？”斯内普轻蔑地撇撇嘴，语气平淡没有调子，哈利只能从中听到嘲讽。

罗恩倒是从斯内普看似嘲弄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失望，他扬了扬眉毛，心里说了一局：“等着瞧吧！”

远处的马尔福看到哈利吃瘪的样子别提有多高兴了，他的跟班克拉布甚至笑出了声。

“啧啧，看来、我们的救世主也不过如此——”斯内普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哈利的声音。

“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emmm、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嗯——就是一服生死水。”还未变声的哈利声音和莉莉很像，让斯内普愣了愣神。

“教授，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见到斯内普没有反应，哈利又快速的回答了一遍，语速比上一遍快一些，也更加流畅。

“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斯内普的声音还是那么平淡而急促，但是哈利显然从中感受到了一丝波动。

“粪石是从山羊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一般来说，魔药课教授的柜子里都有储备，如果急需的话，或许可以从教授您的柜子中借用。”哈利回答的极为流畅，就连一旁高举着手的赫敏都为之惊叹。

“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斯内普的语调慢了下来。

如果罗恩的双胞胎哥哥或者任何一个格兰芬多的高年级学生听到这平缓的语调，一定会怀疑斯内普是不是被掉包了，他，从未对格兰芬多轻声细语过！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哈利从未感觉如此畅快过，他记起了罗恩给以自己的所有提示，轻而易举的回答出了斯内普的问题。

没有任何表扬，斯内普转过身去回到了讲台上，不过，一直注意着斯内普的罗恩发现斯内普巫师长袍袖口里的拳头捏了又放，显然他的情绪不像表现的那么平静。

“格兰芬多加~”回到讲台上的斯内普看着哈利的眼睛不自觉地点点头，随后又看到了哈利乱糟糟的头发，“格兰芬多扣两分！”

“凭什么，教授！”赫敏对斯内普的扣分很不服气，站起身来反驳。

“格兰杰女士，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再扣一分！”斯内普鹰钩似的鼻子中发出冷哼。

“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记下来，难道都了如指掌了吗？”斯内普撇到马尔福的跟班，反应慢半拍的高尔还在嗤笑，怒喝道。

教室中立刻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

小蛇们连忙低下头记录，小狮子们则是一个个气愤不已，尤其是哈利，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狠狠的盯着斯内普看，这是罗恩教他的——用眼神杀死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