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位置是副驾驶（1 / 2）

第二天。

“你是科利尔军士长吗？”

“可能是吧，你他吗是谁？”

“我是二等兵埃里森，有人让我向你报到，我是你坦克的新副驾。”

“不，你才不是，我们的新副驾是二等兵马修。”

唐上前一步，对着这个面孔还显稚嫩的小伙子说明情况，然后打发他重新去找上级调整队伍。

谢尔曼坦克由五人成员组成一队，分别为车长（唐、驾驶员（戈多、通信员（雷德、炮手（博德和装填手（格雷迪，既然通信员雷德已经牺牲，小队必然要补充一员进队凑成满编。

回来前马修还做着转后勤的梦，不想再上前线，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下定决心，和他们共进退，要跟小队绑在一起，所以他去请求唐，由他进队补上副驾通信员的位置。

而当唐得知，马修的入伍时间才一个多月的时候，没有多作思考就同意了，戈多和格雷迪并没有嫌弃他是个二等兵，提出反对意见，博德举双手欢迎他的加入，可是眼神里却带着无人察觉的忧虑。

休息好的四人正忙着整修坦克，格雷迪对着重机枪上的零件又拧又拆，好不容易把枪身卸下来，递给了戈多，让他拿给博德调试。

博德一边调试，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马修，你为什么会来参军？”

“参军？我是在去公司的路上，被他们从电车上拖下来，然后就把我扔过来了。”

马修顿了几秒，调动了这具身体的记忆，有些无语地答道，又扯起嘴角讽刺地说：

“他们可能是弄错了吧。”

“错了？他们才不会犯错，他们就是这个鸟样。”

格雷迪这个老油条对于他的遭遇并不意外，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讨论，他给马修找了其他事做。

“进去看看你的座位，之后你就要坐那儿了，去厨房打桶热水，把那里擦干净。”

马修听话地去拎了桶水进坦克，喷溅在内壁上的血污，还是让他有些不适，一根柱体上还贴着雷德全家福的照片，尝试地擦了擦照片上的污渍，手指变成红色的，可是污渍还在。

取下照片，才发现照片已被血液浸染，只剩下一家挂着笑容的脸是干净的。

一桶干净的水，只是被抹布进出了两次，桶内已是鲜红。

就在马修打量着四周还未被擦拭过的地方，考虑要不要再换桶新水，突然角落里半张人脸映入眼帘，吓得他一激灵。

“老天啊！”

这是雷德的脸，被炸飞的半张脸，还停留在他死前那一刻的表情，被击中前他还在英勇地战斗，眼神里满是坚毅。

马修强忍心中悲痛和害怕，小心翼翼地拾起脸皮，用手帕裹住，钻出坦克把它交给了戈多后，立马跳到地面开始狂吐，之前吃进的军粮，还没有消化又还了回去。

把肚子里的存货吐了干净的马修，喘着粗气，狼狈地抬头起身，一辆车头挂着十字架和花朵的卡车，从他身前开过，后面的车厢堆放着满满的死人，有穿着d军军服的，也有a军的。

马修不可置信地看着行驶过去的卡车，为什么会混在一起，雷德是不是也在里面？

他无措地呆滞着，显然这会脑子一时没有办法处理刚刚看到的一幕。

唐看到他这个样子，怜悯从眼里划过，然后很快转过头去，继续和其他车长讨论着接下来的战斗计划。

这时一名nc被三名士兵押解过来，沿途的士兵都在大声咒骂着。

唐站起身带着不解询问：

“你们为什么带着他从这儿过，怎么还没毙了他？”

“总部要找个犯人来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