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醒的梦境（2 / 2）

李明和王军有些意动，张浩见状又鼓动：

“这不正好，家里人问起来就说留下来打扫卫生了，还能多玩一会。”

三人眼前一亮，顿时互相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张浩看着讲台上正用抹布清洗黑板的柴宇川，喊道：

“柴哥，搞快点，随便洗两下就行，咱们早点去网吧，晚了没机子了。”

柴宇川没有回应，只是机械般清洗着黑板。

网吧？柴宇川心里动了一下。

内心告诉我，我应该是很想去的，可是……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想去，去网吧能做什么？是他们之前说的游戏？

网吧……游戏……柴宇川内心不断低声呢喃着。

早上母亲好像说过不要去网吧……

我最近这是怎么了，这种陌生的疏离感始终徘徊在我的身旁。

一旦我开始思考，就有一种奇怪的突兀感，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意识游离在身躯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可是完全凭借本能的话，好像一切并没有什么问题，所有事情都进行得合情合理。

“柴哥，柴哥，你怎么了？”张浩见柴宇川似是没听见，又喊了两声。

“啊，哦，你刚才说什么？”柴宇川回过神来。

“柴哥你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啊，要不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黑板别洗了，我们能搞定。”张浩有些担忧柴宇川的状态。

“嗯……好的。”柴宇川答应一声。

客厅里，柴宇川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电视遥控器，电视机里的画面不停闪动，音量时大时小。

母亲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忙碌着，香喷喷的晚餐刺激着唾液的分泌。

“小川啊，先别看电视了，快把餐桌收拾一下。你爸出差一个星期，今天终于忙完工作，一会就要到家了。”母亲在厨房里对客厅里的柴宇川喊道。

父亲？嗯……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了。

出差一个星期……难道说我的记忆只有不到一个星期了？

想到这里柴宇川打了个寒颤，破碎的记忆、时代的疏离感、陌生的存在感……这一切都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叮咚，叮咚。”

这时，门铃声打断了柴宇川纷乱如麻的思绪。

柴宇川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中年男人。

男人脸上有着些许皱纹，浓眉方脸。身着深色西装，站姿笔挺，透漏出成熟稳重的气质，正是柴宇川的父亲。

见开门的是柴宇川，中年男子面露和善的微笑：

“小川啊，最近学习压力大不大，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想吃什么只管跟你妈说，你学习辛苦，不要累坏了身体，”父亲边说便换上了拖鞋顺手关上了房门。

“小川，快来端菜，准备吃饭啦。”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丈夫回来了。

餐桌上，一家人和和睦睦享用着美味佳肴。

父母边吃边谈论着家长里短，还不时问问柴宇川最近在学校里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

柴宇川体验着眼前一家人融洽的气氛，他拼命的在脑海里搜索记忆，却一无所获。

随着柴宇川的思绪持续不断地飞扬发散，那种格格不入的陌生感又回来了。

柴宇川放下筷子，双手抱着脑袋，闭上眼睛，指尖在头皮上紧紧的按着，指节隐隐发白。

父母见柴宇川面露狰狞之色，急忙放下筷子关切问道：

“小川，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柴宇川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满脸紧张神色的父母，关切之意溢于言表，他的心中隐隐有些刺痛。

刹那间，往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昏暗的房间，酸臭味弥漫的小阁楼，酗酒嗜赌的父亲满身酒气的叫嚷声，忍无可忍离家出走的母亲……

“他不是我，他不是我……”

柴宇川低头喃喃不休。

“那我又是谁？”

柴宇川眼前的画面如同被石子击中的镜子，纷纷散碎一地。

耳边传来毫无感情机械般的女声：

“实验体：13b。

姓名：卡文·乔治。

回归历时：一百四十九小时。

实验结果：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