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黎明前的恐慌（1 / 2）
尘封已久的远古运输舰缓缓升起，目标是这个远古地下机库的出口。这趟旅程可谓是十分刺激，幸亏这艘远古运输机自带的护盾和装甲都十分超前，乃至于族群都无法撼动。在族群众多的作战子个体围剿之下，这艘远古运输舰最终还是逃出生天。
远古运输舰上面的幸存者“塔拉瓦人”大部分都畏缩在一个角落里，哪怕这艘远古运输舰是如此的强大，但还是消除不了那股由族群带来的恐惧感。他们都能感受到，身后的虫子们都在死死地盯着他们。仿佛是在看待一个侥幸逃脱陷阱的猎物的般的眼神。
虽说如此，这艘远古运输舰还是因为一些因为年久失修导致的问题让不少攻击穿过了护盾和外部装甲。但幸运的是，经过了两重缓冲，这些攻击都已经无法对船体结构造成什么威胁了。因此并没有伤害到里面的塔拉瓦人。
驾驶这一艘远古运输舰的舰长是临时担任的纳伏亚，老实说，他现在也很慌。即便之前早就预料到了那个卡利奇早已不是往日认识的那个了，他最终还是无法提起心中那股杀意。至少在他露出马脚之前，他也不想破坏这段虚假的友谊之旅。有时候，这种感情真的会影响到个人，他在后来也感到很诧异，明明他是一个自认为很理性的人来着
之后的故事就没什么可讲了，就是一步一步将考察队拖入荒诞故事的深渊。好在不知道是不是它们大意了，还是出于对他们的弱小而没布置什么其他的。他们竟然很顺利地逃出来了？这个过程感觉更像是故意的，只不过其他人没怎么去较真这个而已，唯独纳伏亚有些疑惑。
有太多的事情让他感到不解了。但他能感觉到，一场史诗即将上演了，这也许会是他们的序幕，也将会是宿敌的根源。
他们的祖先身份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他很想知道。这次事件带给他很多疑问尤其是那个未知白色长方体，没想到竟然是这艘舰船的钥匙？这可真是幸运要是没这把钥匙，他们估计早都死了。话说回来，为什么这把钥匙如此独特让人根本想不到是把钥匙啊！
纳伏亚缕了一下现有的一些情报后，挠了挠脑壳，随后坐到舰长座位上。这艘远古运输舰的规格并不算大，能承载的重量也是有限的，这大约1万人的塔拉瓦人也是勉勉强强挤上来的。搞得现在连点个人隐私都没多少了，不过这时候也貌似没人去在意这个了
这些塔拉瓦人哪来的？好吧，逃亡路上偶然遇见的难民？罕见的是，这群难民当中有着一些残存下来的士兵在做指挥，最初他们打算是要去最近的一个很久之前修建的地下避难所的。说是为了应对一场未来即将爆发的某个自然灾难？真是杞人忧天，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希望这处地方还未被它们所发现吧。
索性，当时纳伏亚他们几人就跟着去了，反正现在也没啥具体计划，等找到个安全点的地方再说也不迟。这将近1年的逃亡旅途让他们早已精疲力尽，现在能听到个可以稍作歇息的地方倒也不错。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心中那股希望扑灭了。
等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地下避难所早已塌陷了。原因尚未可知，具体可以知道的是最近的某次剧烈“撞击”导致的。通过现场的红色晶体碎片可知，应该是某个晶态实体导致的，这种案例并不少见，这颗行星上确实会时不时苏醒一些沉睡已久的晶态实体，它们大多数都是数万年之前更加遥远的时代先一步抵达这颗行星上的。
只不过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让它们陷入某种集体沉睡状态了，从这颗行星上蕴藏在地底下的各种含有奇特水晶的矿洞可知，这里还曾是它们的繁殖地。具体繁殖过程未知，连族群都搞不明白这些晶态实体到底是怎么存在的，从各方面来讲它们甚至不可能会有生命！
但结果就是人家不仅动了，也确实会做一些低等动物会进行的行为，如同粗劣的模仿一般。最憋屈的还打不过它们，哪怕现在族群的武器技术都上升了好几个阶级，在遇到晶态实体重新恢复活动的最佳选择是静观其变。
它们那层水晶外壁真的很神奇以一种诡异的状态维持了这个未知生命体的运作，到底是器官还是某种天然形成的外壳真的很难分清。它们的食物来源也很奇怪，不或者说根本没看到过这些重新恢复活动的晶态实体进食过，它们恢复后都纷纷朝着太空飞去。
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驱使它们一样……这显得格外有趣，或许能增加不少关于物理学和社会学方面上的研究资料。但据各种观测消息可知，周围的恒星系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也许是那个“锁”的影响？嗯，不排除这种可能。除此之外，还有种可能便是“它们在逃离这里。”
回到正题，纳伏亚和其余幸存者面对这一出不少都有些崩溃了。但更加令他们绝望的是，据生命体征探测仪显示，周围的未知生命体征开始急剧猛增。原来它们一直都在，只不过只是在享受猎物最后崩溃的愉悦罢了。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就是了这支部队所负责领导的军事领袖复合体仅仅是觉得“好奇”，想知道他们要去哪而已，所以才一路放行，不然怎么可能逃得掉已经布满探勘者眼线的族群领地的？
族群的子个体和复合体总是会附带一些奇奇怪怪的性质，好在这些性质并不怎么影响族群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这些性质还是利于族群发展的。明明基因组都编写的百分百正确，为啥还是会出现这些变化这可真是也许是虫群网络的原因？肉体上确实没啥区别，思想方面上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虫群网络赋予了它们拥有所谓“自我思考”的能力，也正是这个才导致的吧
但很矛盾，因为最大的限制也是虫群网络。连因赛克斯都感到疑惑，祂看起来很多变，内心上很少出现重大变化，而且对待任何事物显得异常冷淡，唯独对待族群却有着一颗不明所以的……炙热的心？
麻了，算了，关于这一方面的话题还是尽快结束比较好吧。因赛克斯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与其现在想这些，倒不如好好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族群的空间站该如何设计？族群的第一艘生物战舰又该如何设计？关于生物质的转化效率是否还能在得到提升？等等一系列繁杂的问题。
祂身为族群的最高决策层，是有责任掌管这些的。祂想尽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领袖，帮助自己的孩子走出误区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宇宙很大，祂能预感到，这只不过是个开胃菜。
与此同时在某颗蓝色星球上，一群由人形生物组成的文明开始朝着太空前进了一场充满纷乱的太空歌剧即将上演了。
回到现在，纳伏亚也不知道他们当时如何逃离出来的只知道当时场面一度混乱就是了。周围突然爆发一场级别极强的的未知信号干扰，族群那边的部队暂时陷入了一个混乱的情急，信息变得杂碎且无序。复合体也为这个异常事件感到惊讶，竟然能影响到虫群网络的交流它们不得不将大部分精力用在恢复秩序和管理上，至于那些塔拉瓦人？反正这里都是族群的领地，早点死和晚点死貌似也没啥差别呢。
然后，纳伏亚他们一等人就这么逃脱开来了。嗯，说起来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些冰冷无情的莫非扎特虫群会放了他们。说到底其实也是信息方面上的不对称，他们连族群的下一步指示都不知道大致的。更可悲的是，他们连族群的交流方式是啥都不清楚。
或许族群这样极为特殊的文明才不正常吧它们的社会架构始终是个迷，外人只能大概摸清它们的社会架构，但无法梳理出一部完整的解析图。每个族群个体都是独立且不可分割的，它们的意志已经抵达了一种难以想象的高度统一，它们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就如同看待土著那一系列行为的不解一样。这是不同于常规科幻作品当中的类似文明的情形，至少你搞清楚它们的社会架构，但面对族群这样文明，只能说，看个大概就行了。
——“……猎物永远不懂得意志带来的统一。躯体不过是意志上的延伸，集群是我们，我们就是个体……战争……毁灭……进化……吞噬……饥饿……”——
纳伏亚在一张白纸上写几了下，运输机上的操控面板上的数据他很快就理清了，同时也更苦恼了。因为剩余的能源不多了，根据舰载辅助ai计算，剩余的能源只能够支撑5次跃迁，每次跃迁最大距离大约为1光年范围左右才能维持这个数量。跃迁速度还算中规中矩吧，根据计算为3au/s。也就是说，1光年的距离大概需要6h的时间。
可这是理论上的数据，实际情况是不但要考虑能源问题，还要时刻注意跃迁引擎的状态，主要是因为这个跃迁引擎的原理导致的。跃迁引擎能够在现实空间中撕开一个舰船大小的空洞，使舰船实现短途的星系间跃迁，接着就是将2块空间连接在一起。从而完成“跃迁”的效果。
这使得跃迁引擎需要的能量是难以计数的，但代价便是效果是真的好，免去了大量时间耗在无意义的漫长航行当中。而另一个问题则是充能，这个跃迁引擎并不同于其他科幻作品当中的跃迁引擎，光是充能就要耗个好几周。最后便是时间单位，这个时间单位是达拉尔标准时，纳伏亚他们完全不知道是否适用于现如今的塔拉瓦人。
鬼知道在他们的定义里，1~2周到底有多长，这就是一个非常令他们感到苦恼的一个问题。他们所谓的时间是只有在他们所处的恒星系看才有意义。从别处看的话可能会产生极大误差。这下好了，万事俱全，偏偏来个这个问题。
舰载辅助ai早就不知道多久之前的型号了，根本没收录他们的语言，至于破译？这不是舰载辅助ai能干的事，更何况这个ai的算力也没多高，真就是个辅助的，帮忙统计和计算数据的。
若族群获得这艘远古运输舰的话，应该用起来相当趁手吧。毕竟族群的时间单位可是分为小循环周期、大循环周期，为了避免时间上的混乱而特意设置的，族群在这方面一直都很认真。计时方式？采用了原子钟，这东西的误差可谓是算的上极小了，而且也廉价，造起来也方便，虽然一般不会弄出多少实物来就是了
一般都是一个蜂巢枢纽自带一个来使用，主要还是因为族群的虫群网络，只需要几个，就能把信息告知全体子个体和复合体。这很好避免了在计划中因为各个基地的时间不统一造成的麻烦，虫群网络可谓是好处多多啊，现在族群的快速发展差不多都得益于这个宏大的网络。
算起来，族群从苏醒日那一刻起至今已经过了好像也有一百年左右了呢只不过碍于族群的时间观念，这导致这些时间根本微不足道，而如今的这些与塔拉瓦文明的事件也就才占了不到5年的样子？时间过得是有点快了，更没想到拖了这么久
扯回正题，纳伏亚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希望命运能站他们一这边吧，事到如今也无法退缩了，他们必须得跑。在瞅了几眼剩余食物储备后，他决定准备先进入近地轨道，随后亚光速推进器开始发力，推动他们离开这颗行星一段距离在进行跃迁。至于目的地，不清楚，是这艘远古运输舰上自带的星图中的一颗名为“璀璨花园”的恒星系，那里似乎有着一颗和他们母星极为相似的类地行星。只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璀璨花园
其中需要跳转3次左右才能到达，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碰上他们遗留下的超空间中继器，根据舰载辅助ai的描述，超空间中继器是一种“高速公路”，能开辟更多超空间航道，以及远比在原有存在的超空间航道中的航行速度更快，现在需要忧虑的是，这些超空间中继器是否还能启用。如果能的话，那就太好不过了，可以减少很多时间。
“一万人的话节俭点应该还是可以过来的，就是不知道这放了多久的营养剂味道如何以及还能否食用。嗯，不过应该是可以吃的，这艘船没有遭受太大损失，各个区块都挺完整。”纳伏亚细言细语着独自一个人看着数据列表说。
他处理好这件事后，又转头看向外部摄像头传输过来的影像。画面中，虫子们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使得他好奇它们在又在干什么，他们都要准备升空了，竟然不过来阻止一下的吗？
“真奇怪，按理说，它们是不可能放跑任何一个塔拉瓦人才对的。可能是被这艘运输机的自卫武器给吓住了吧应该是这样了，虽然不知道之前那段路它们死了多少虫子，但凭路上密集的攻击应该有不少吧。休养生息吗它们真的会吗？”纳伏亚一边操控着运输舰，一边想着这件事。这些运输机很先进，不需要太多人来操作，这艘舰载辅助ai已经能够胜任很多岗位了。
远古运输舰缓缓地从地面升起，暗紫色的推进器流焰喷涌而出，外部历经沧桑的装甲在这一刻终于得以再次被现于此世。纳伏亚专心致志地操控着这艘远古运输舰一点一点往上升起，梅璐义默默地盯着舷窗，她看着这块他们长期赖以居住的星球正慢慢地被它们摧残。远处还闪耀着一丝火光，也许是某个仍在负隅抵抗的幸存武装团体在抗争吧。
这颗星球表面上，除了战火和废墟就是那些令人感到恶心的肉瘤了，它们如同病毒一般迅速扩散开来，它们似乎毫不在意它们的所做作为正急速加剧这一颗星球上的物种灭绝。怜悯，仿佛就不存在于它们的字典当中。梅璐义看着看着，心里就突然燃起股仇恨她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外来文明种族并不一定友好，塔拉瓦人不能再这么懦弱下去了，他们必须要坚强起来。为了文明的火种不被葬送，她觉得也许是时候给塔拉瓦文明来一次彻底的改革了。
“也许我们可以从设立一个军机委员会开始，以此来替代那效率堪称令人发指的议会。沉冗的官僚资本主义简直就是个毒瘤，必须铲除干净，唯有武力才是保护我们的唯一方式。”梅璐义在心里暗暗发誓着什么，此刻她对文明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渴望和平，却换来战争。战争逝去了，和平变得廉价。我们到底在做些什么？醒悟，我们需要醒悟。
直到远古运输舰上升到近地轨道，莫非扎特虫群也没对这艘远古运输舰动任何手脚，这不难让他们怀疑族群到底在谋划什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到了这个地步，他们离成功不远了。暗紫色的尾焰从亚光速推进器从喷射而出，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尾迹。纳伏亚时刻专注于盯着操作面板上的数据量变换。
就在他们升起的地方，探出了个触须，随之如同花蕾一样绽放开来，透露了里面的眼睛。刚才的一切过程，因赛克斯都看在眼里，祂明白，这是场失败的战争。不过，他们表现出的那股顽强的求生欲望，实在让祂感到佩服，同时，祂也不理解。
“他们会回来吗？”因赛克斯看着天上的远古运输舰地嘀咕着什么……
“会的，请相信我。意志，塔拉瓦人不会抛弃他们的母星，即便这是他们偷渡得来的，但他们骨子里刻着的本能会影响到的。”卡利奇脸色十分坦然地回答着。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算了，看来我们接下来的路程不好走了。”因赛克斯刚想说些什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祂开始想着一些其他事。
“明白了，只是，为何不阻扰他们离开呢？即便我们的陆军单位无法对其造成太大损伤，那些处于近地轨道的太空单位应该是可以的吧？”卡利奇有些疑惑，它有点不解为什么意志会放弃这种选择。
“没必要，既定的事实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的族群刚经历一波旷日持久的战争，已经没那个余力去干涉他们了，各个方面都需要生物质来进行回复。是啊，我们赢了，只是赢的代价有点重了，即便是在蜂巢枢纽，我依然能感受到前线作战子个体消亡的叹息声。那些曾无比活跃的光点此刻减少了太多了愿它们的牺牲是值得的。”因赛克斯声音有些空荡了起来，祂早已预料到这幅场面，只不过还是有点太震撼了。
战场上，已经不存在什么文明了，只有最原始的野蛮。塔拉瓦人总能想到一些族群意想不到的陷阱来杀害它们的作战子个体，当然也不排除末期扫荡的族群的急躁，导致许多作战子个体的白白死亡。它们时刻忠于族群，直到最后一刻依然如此。这实在不让人感叹，真是一群忠勇的士兵。
因赛克斯内心的某种理念开始转变起来，不倒不如说是开始强势起来了。祂想要完成一件事，完成彻底的统合，这种痛苦，祂不想在承受第二次，没有什么比看着陪伴自己至今的孩子接一个接一个逝去的事实更加难受的了。
[噬杀蜂群（莫非扎特虫群·特定：这是一个由只会吞噬和自我繁殖的有机生命体构成的蜂巢思维文明，子个体人口除了满足蜂巢思维无尽的饥饿和治愈统合意识长久的痛苦外不会关心任何事，复合体将会以一种极致的方式去领导子个体完成这项任务。它们只懂得为了自我繁殖和族群的扩张而进食，并且把所有其他生物都当做食物捕杀。进化，毁灭，永远是它们的总章程。]
残忍吧族群必须残忍起来了。之前，因赛克斯还是些许抵触的，这种极端化的道路真的适合族群吗？现在，祂觉得，好像是的……祂现在也许得改个称呼了，统合意识，也许不错？
终于统合意识的松手，解放了大量压制自我的族群个体，它们在这一刻迎来了彻底的解放。
——“我们追随着星辰的呼唤。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我们漫步在星辰之间。”——
跃迁引擎充能中剩余充能时间预估：1k3d11h。如有疑问请访问<<错误：数据库损坏>>检测到内部数据库大量数据缺失，请前往“达拉尔星际旅途协约会”恢复，正在为你导航错误，无法识别……
纳伏亚看着这个疯狂弹出红色字体的屏幕有点不知所措，这一查查出了这么多。他赶忙关闭这个运行程序，希望不要给其他程序造成什么影响。至于修他不会，他又不是什么天才科学家，这东西鬼知道是怎么运作起来的，就比如这艘运输舰的反应堆。
一种抽取真空零点能的反应堆，其中的奥妙过于超出常人的理解。纳伏亚只知道的是，这种反应堆可以近乎从真空中抽取大量的能量。只可惜，不知道这个反应堆出了什么毛病，只能用自带的一些高维浓缩真空零点能源，一旦抽取外界的，就会疯狂报错。由此而来的又一个问题是这个反应堆目前极为不稳定，能撑到现在还能运转简直就是个奇迹了，鬼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
纳伏亚也曾想过亲手缔造他们文明的科技到底有多么发达，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黑科技的地步。就算有达拉尔人把所有的方程式和原理公式摆在他眼前，估计一时半会也研究不出什么名堂。这种地步的科技，已经完全不用加密了，新生文明根本无法破译乃至解析。除非那个高等级文明愿意亲身下来指导这些新生文明，不过这几乎不太可能
“调整参数b13-v，推进器系统供能降低5%，小型自动化食品制造仓机启动……”纳伏亚按照舰载辅助ai提供的说明书真慢慢地适应这艘远古运输舰，在抵达目的地前，绝大部分能量都要用于跃迁引擎的供能，一旦中途供能突然终止，谁也不知道会发什么，较为乐观的是，这艘运输舰被空间乱流切割成零零散散的两部分。这种安全事故，一生只能体验一次啊
临时舰长，你有一封来信。是否查看？
y/n
“来信？谁发的，是”纳伏亚有些诧异，这时候谁会闲着无聊给他发这个？难不成还有着幸存的达拉尔人吗？不，不太可能，他们甚至都还没开始跃迁，这个恒星系除了他们母星那一刻，其余行星皆为环境极其恶劣的类地行星亦或气态行星。不过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毕竟他们的科技都已经如此发达了，应对这些应该不怎么困难对于他们来讲。
是名为“梅璐义”的塔拉瓦人发送来的，很抱歉，截至目前，未能发现任何有关于达拉人文明的信号。不过倒是发现了另外一个信号强度较高的信号源，只是这个信号源离我们的跃迁目的地偏差太大，不建议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