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却邪（2 / 2）

挨到放学回家，张云栖就迫不及待地把卧室书桌都整理好，向夜明做了一个请。

意外的是，连日常吵闹的几个人，都没有开展自己的音乐会，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夜明。

“从这本书开始吧。”夜明指着书架上的《文明的基因》。“然后来说下，看了之后的感受。”

……

“看来的确是从中国古代开始，文字就有着相当强烈的权威性了啊。”张云栖放下书本，在这里停顿。

“商人赋予文字高度的神圣性，对于祖先鬼神超越世界的信仰。周人更多是看到文字的恒长不变的特性，能够抗拒时间，维持不变。”夜明也在发表自己的意见，“甚至有一个很有趣的点，中西方的，关于时态的差异，西方会有所谓的一般时，过去式，完成时。但是……”

“从商朝开始，甲骨文就是沟通记录祖先鬼神的信息，是人世之外的时间领域，祖先活在过去，带着的是过去的时间。导致中国文字文法不讲究辨别现在与过去，现在是过去的延续，也就没有过去式这种说法。”张云栖补充着夜明刚刚未说完的话。

“让我想起海伦凯勒和马克吐温的经典对话。”夜明点了点桌面，“海伦凯勒把手指放在马克吐温的嘴唇上，仅靠震动就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明明没有听觉没有视觉，在听不到自己讲话的同时，还能够说话交流。”

“文字有时候拓展了一个人的世界观，明明色彩和音乐都不曾拥有，但是仅凭此，都能拥有与常人类似的体验。这种，文字的力量。”张云栖作出总结。

“不觉得有些类似么？文字语言，与我们，然后文字梦境，与我们。”夜明突然笑了。“我们就相当于是文字一样，存在于你的大脑的映射当中，这也是为什么你无法学习英语的原因之一，在更未知的领域上面，我们占领了其中的资源，而梦境，就是文字也就是我们，对于世界观的拓展，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凭空生成的幻想。”

“所以，归根结底，也许大概是病了。”张云栖叹息道，再一次印证了这一个事实。

“你听懂了么？”雪狼一脸懵逼地看着风漠。

“纯哲学的方式已经超出我的认知之外了。”风漠感觉自己有点头疼。

“其实，用简单的话语来描述就是。”夜明笑得有点奇怪，“就像是打怪升级一样，张云栖平时的所作所为，都可以反应在我们的身上，然后进一步的，反应到了他的梦里，就像是这样。”

“今天在历史上面的明悟，让我与世界的联系，加深了。”夜明伸出手，空中凭空出现一柄长枪，不过与月影的剑和雪狼的手枪完全不同的是，这柄长枪未免太过破旧了，上面满是伤痕，仿佛稍稍挥舞一下，就会坏掉一样。

“我懂了，这就是，学习使我成长对吧？”映月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一个励志的故事。”风漠拍案叫绝。

“这只是一种猜测，”夜明摇摇头，“就像之前多重人格或者幻想朋友一样的，只是一种猜想。不过从表现形式上来看，应该相差不远。”

“取一个名字吧，这柄枪。”张云栖轻声说道。“不管如何，今天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汝名，却邪。”夜明左手点在长枪的中段。

张云栖闭上眼睛，不知，今晚是否会遇见妖靥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