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心人
会员书架
首页 > 武侠仙侠 > 非标准侠客行记 > 第二十章 纸上封疆界,剑下写文章(2)

第二十章 纸上封疆界,剑下写文章(2)(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斗罗之星罗皇子 全民领主:开局绑定分解机 家族修仙:起航 与恶鬼同行 万古第一狠人 一个路过的冒险家 四个游戏 道门天才 侠女轻狂:大小姐要逆袭! 探墓笔记云峰

第五天晚上,施即休见到了张经幡,仍旧是在望楼的秋兴阁,同一个房间,除了他俩,还有容寿,朱敞,卜言行。施即休这些日子并没有见到旁的师兄弟,只是卜言行一人,何令君如今已经官居正二品中书省尚书左丞,怕是也没时间跟他叙旧。

互相见了礼,张经幡又惊又喜,上次走的时候,可没说那位老师傅要找的人找来了,可是照理他得等三个月,才能再去见老师傅,告诉他这个喜事,但是那时恐怕已经不需要了,那么他的差事就算完成了,能回丞相府了。

张经幡摆开架势,想细细地跟施即休说说他们守备的详情,哪想到才说了两句,就被施即休打断了,施即休两手交叉在面前,以示拒绝,“不必告诉我守备的情况,一个守卫和一千个没有什么区别,只要细细地给我讲那地方的地理地貌,水牢构造,进入的路程即可。”

张经幡眼里闪过一丝怀疑,这人不仅无理,而且也太过狂妄了些,有些愠怒,送眼神去询问容太师,容太师点点头,示意他就按施即休说的办。

即休要了纸笔,张经幡一边讲,即休一边画,不清楚的地方反复询问,张经幡讲完了,即休成了一幅画,笔倒着敲敲桌子,把画递到卜言行面前,“师兄,你怎么看?”

卜言行拿着画翻过来复过去看了几遍,点头说,“对,这个水牢,就是师父自己造的。”

即休点头,旁人则一脸迷雾,贺雀造了个水牢,关自己,然后自己还逃不出来?这是他的矛厉害还是盾厉害?

即休问卜言行,“卜师兄,这是个什么机巧?你能解吗?”

卜言行也揪着眉头思索,手搓着下巴,摇摇头,即休目光逼人,“你不可能不知道,我都好似见过,叫八什么……”

卜言行无法再躲闪,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哦——叫八斗阵!”

即休目光里带了点威胁的意味,“哦?师兄想起来了,不如师兄讲一讲,具体是怎么回事。”

施即休在来的路上,问过卜言行几次,问他何时入门,学了什么,卜言行十分谨慎,不露出一件施即休没听过的事,说自己学的是下棋,即休当时瞪着他,“卜师兄这样遮遮掩掩,是有什么不方便对我说的?你学的不是下棋,你学的是谋略,对吗?”

卜言行的脸黑了一下,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即休继续逼问,“师父什么时候给你的龙蛇令牌?这玩意干什么用的?”

卜言行说,“都多少年了,谁还记得什么时候给的,我门之中,门徒分散,互不相识,这龙蛇令牌,无非是告诉师兄弟们见令牌,便是同门,不得自相残杀。”

即休眼里冒出杀气,“那为什么我没有?”

卜言行言辞闪躲,“谁能杀得了你?你去把师父救出来,让他给你一块不就得了!”

即休气得打马飞奔,将卜言行抛在身后,那卜言行滑不溜手,不论怎么逼问,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今日尤甚,他跟贺雀学谋略,必然也学了数术和阵法,他早该听过张经幡讲关着贺雀的地方,早该知道这是八斗阵,早该知道怎么把贺雀救出来,而且应该已经去营救过几次才对,却在这里装傻充楞,这留一手的本事,真是贺雀的亲徒弟无疑了。

言已至此,卜言行只得说,“这八斗图是死阵,没法解。”

众人眼光骇然,即休却讥笑他,“呵呵,卜师兄别卖关子了,真无法解的话,你费那个劲去胥蒙山找我干什么?”

卜言行脸红了,羞赧地说,“师弟,真的没法解,你若把师父从那石匣里拉出来,或者干脆把石匣一并拉出来,一瞬间,水面高度立即下降,水潭周围的八斗管道就露在水面上了,水本来是用来堵住那些管道出口的,露出来便触动机关,可燃油一瞬铺满水面,立刻燃起熊熊大火,凭你多大的本事,一定葬身火海,那可不是一般的火,师弟。”

即休气的甩袖子,“那你叫我来干什么!卜言行,这事你早知道,来之前你怎么不跟我说?”

卜言行一脸歉意,“师弟,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是师父坚持要叫你来,我虽然没有解法,但也许师父有解法,你去见见他,他应该有办法。”

卜言行觉得面颊前无端生风,眨眼之间,便被即休长手指掐住了脖子,按在他的椅子里,卜言行满眼惊慌,即休凤眼翻邪,“兄长还是不说实话,那便算了,我扭断你的脖子,当报了你遛我一趟的仇!”

一瞬那三人一齐扑到即休跟前,朱敞和张经幡抽刀架在施即休脖子上,太师颤颤巍巍往回拉即休掐人的手臂,那卜言行已经翻白眼了,仿佛想招了,太师慌忙说,“我儿!别冲动!再让他说一句!”

即休朝朱敞和张经幡两人冷笑一声,仿佛在说,就凭你们?但他还是松了松手,对卜言行说,“就再给你这一次机会。”

卜言行摸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不止,好一会才安稳下来,但是喉咙发干,仿佛还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缠在脖子上,一句不慎,便要丧命,心道,师父怎么教出个这样的徒弟。

卜言行往起坐了坐,眼神闪烁,吞吐犹疑,“师弟……其实……有一个解法。”

施即休两手叉着腰,不停地摇头,“卜师兄啊,你非要受点苦才肯说,真是犯贱!你说吧!再有一句不真的,我掐死你。”

卜言行不由得往后缩了缩身子,“可……可以用你……把师父……换出来。”说完抬头盯着施即休,等他的回复,旁的人目光也都集中在即休脸上。

即休一时没了反应,太师抻着脖子问,“卜先生啊,换出来之后,那……我儿会怎么样?”

“只是延缓时间,这八斗阵十分灵敏,迟不多久就能感觉到重量发生了变化,最终还是会……葬身火海。”

太师惊得眼珠突着收不回去。

即休却比较冷静,“为什么是我?是师父让我来换的?卜师兄怎么不自己去献祭?”

“师弟啊,除了你,我们其余六个师兄弟妹,商量过多少次了,哪个都愿意去,用自己把师父换出来,师父知遇之恩,舍一命算什么?可惜我们学的东西,都不顶用,只有你可以,有你这样的功夫,才能在一瞬间,把师父换出来,但是……这只是我的推算,师弟,师兄学艺也不精,你去见见师父,也许……他真的有两全的办法……”

即休有一会儿没说话,然后笑了一声,“你不必这样言语逼迫,卜师兄,我有尘世牵挂,不能为旁人死,你去请师姑秋圣山,或者师叔陈慈悲,这个忙我帮不了,走了。”施即休说着拔腿就走,病他也不想看了,活着要紧,哪怕是个残废,也好过一具死尸,三两灰骨。

卜言行突然爆发出一股仿佛不该属于他的力量,像一块石头一样,砸在即休脚下,拉住他的裤子,声嘶力竭,“师弟!你好歹去看看!你不是也有很多疑问要问他吗?求你去看看,要是实在不合适,你去看看就回来,不救他!”

即休止住脚步,他确实是真的想当面问问贺雀,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但是那代价,可能是他的命,犹豫了一瞬,扭头再走,旁人也全都楞在原地,朱敞望着太师,太师没下令,不能追,追也追不上,即休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卜言行好像突然被人抽走了魂魄,瘫在了地上。

秋兴阁里的时间好像停止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那本也没关上的门突然断了,门板折成两截,摔在地上,施即休又回来了,进了门,揪住卜言行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脸色青紫,两颊颤抖,声音也变了样,“卜言行!师父他不会功夫!手无缚鸡之力!王爷为何要用八斗阵这样的死阵困着他?何苦用着三座大山压死一只蚂蚁?这八斗阵只能就地搭建,不能搬运,建在汴京城下,最早是为了谁?”

卜言行眼神里又恢复了一点点光芒,一闪而逝,仍旧垂手坐在地上沉默不语,施即休吼了一声,“卜师兄还是不说吗?”卜言行又扑在施即休身上,歇斯底里,“师弟!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我不能确准啊!许是……许是原本为了宣静王……或也有可能是为了当今——”

容寿脸上突然苍白起来,身形明显一震,后退了两步。

卜言行赶紧找补,“太师不必惊慌!陈年旧事而已,早已作废了。”

看这两人如此反应,施即休也明白了,“为何?”

卜言行颓萎在地,摇着头,“师弟,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只能去问师父……我知道的都说了,师弟,你……若真的不去,我也再没——”

即休把卜言行扔在地上,嗖的一声,没了影。

他去了齐良山,照着张经幡指的方向,如暗夜中展翅的大鸟,巨大的羽翼仿佛遮天蔽月,没有惊起一只鸟雀,没有在地上投下影子。那入口处是一座巨大的石门,即休一掌覆于石上,运气发力,收手时,巨石碎裂无声。

大鸟飞进了那地道,遇到的机关一气捣乱,遇到的守卫一指封喉,有挡路的全都劈开,那般破坏法,仿佛不顾归程。有人闯入!自从遇到第一个守卫开始,如一条波纹般,这讯息拨动着弥散开来。

即休不恋战,亦没有探底,原路飞了出去,身后一片狼藉。

即休又去了宣静王府,今日王爷已经睡下了,不过被下人呼喊着惊醒,王爷听了下人汇报,起身匆忙穿衣,打开了一个寝室暗门,露出漆黑的甬道,王爷带了寥寥几个侍卫往里走,暗门关闭之前最后一秒,施即休闪身挤了进去。

走在后面的侍卫一个一个无声地倒下去,即休转眼到了王爷身后,轻轻一掌,宣静王回了下头,没看清来人是谁,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即休脱了王爷的衣裳,套在了自己身上,从来没穿过这么华贵的衣裳,看上去竟也有几分般配,尽管那已经是王爷落魄时候的衣裳了。

即休顺着那向下的甬道,滋溜一声就滑下去了,几番跌撞,被那甬道喷了出来。

即休屏住气息,那地方很宽阔,又低又暗,四处散落奇形怪状的石块,周围并没有守卫,水潭就在眼前,几盏稀疏幽暗的灯火。

外围传来一些吆喝声,显然是在布置防卫。水面波色黯哑,平铺直叙,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死水,一口石棺横在潭水中间,几不可察地缓缓飘动,石棺两侧有两个他们描述的铁栅栏,栅栏下沿一寸便是水面,那水若涨一寸,水便要从那栅栏间溢到石棺之中,水进去,石棺下沉,更多的水涌入,潭水四周的火管道就会显露出来,那人的生死,就在一寸之间。

八年来,贺雀没有一丝逾距,他深知,石棺里,是生路,出去就是死路一条,方寸之间,严防死守。

那石棺长约一人身长,宽约可容两人并肩,高也一人左右,叫石室许更为贴近,一半入水,一半漂浮。石室的重量,材料,经过精确计算,加上一人体重,刚好能浮在水面,栅栏窗出水一寸。

即休起身,整理衣衫,款款走到谭水边,细细看,有许多王爷的脚印,即休面对着石棺站在了王爷留下的脚印上,他想宣静王爷有时候也会一个人来找贺雀说话吧。

身后远远传来一声响,“王爷!”接着是一片窸窣的声响,即休没回身,抬了一下手,身后的人行了礼,起了身,继续在远处布置。

人声渐远,即休对着那石棺低低地说了一句,“师父,今日形势,徒儿不能跪地给您磕头了,师父见谅,师父……还好吗?”

即休能感觉到那石棺仿佛微微地停了一下,然后传来低低的一句,“偌儿来啦。”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乾坤浮世诀:轮回传说 仙人就该是这样 罗喉 不死神凰 修真网络时代 天下无道 现代修道生涯 仙道求索 带着老婆穿射雕 气运绝顶!炮灰女配飞升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