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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繁华梦里旧襄阳(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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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寻常忧郁了几日的心情终于高兴起来,他坐在那个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叫华成峰,“小子!过来,给大爷舔舔鞋,我帮你报仇,如何?”

华成峰走过来,坐在地上,抱起了赵寻常的脚,心里想,要是真的中了招,不知不觉也就听人摆布了,所幸这还死个明白,只盼着这日头快些走。

华成峰抱起赵寻常的鞋舔了一口,还细细地品了,除了泥土味,还有一股酸臭味,赵寻常哈哈大笑,叫奚闻香按照那配方,大量地配制醒时梦。

午时,赵寻常在后院摆宴招待许方寸及其教众。

赵寻常给华成峰脖子上安了个狗链子,赵寻常像牵着狗一样牵着华成峰出席,但凡是个人都能对华成峰取笑一番,华成峰心里却不恼,也不苦大仇深,只是念着,便再忍你一个时辰。

赵寻常还牵了一条大型犬来,扔一根骨头在地上,让它和华成峰抢,华成峰不但没抢到,还被狗咬了。这时才觉得自己可怜,竟然抢不过狗。

水曲和土华的人对酒欢歌,击掌大笑,只有许方寸不笑。强忍着吃完这一餐饭,就要带着人回去了,哪料到一餐未尽,外面哭着喊着土华舵的俩人跑进来,扑在许方寸身前痛哭不止,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来人说,“土华总舵被人突袭……失守了……”

许方寸惊愕起身,身前的杯盘都撞翻了,同时耳边听得噗嗤一声,只见华成峰骑在赵寻常身上,将人和椅子一同压翻在地,一柄匕首已经没入赵寻常胸间。

华成峰脸上还哪有痴呆模样,赵寻常一脸惊愕,刚一张嘴,口里便流出血来。一时间乾坤颠倒。

许方寸拔出剑,看看赵寻常,又看看来报丧的,一狠心,“对不住了,赵老弟,我得先自保!”说罢提剑飞奔,掀翻了一排桌椅,奔出院子,跨上马,身后跟着乌央乌央的一大片人,策马而去了。

华成峰不理离去的许方寸,压着赵寻常从他胸间将那匕首拔出来,带出一条血线,华成峰薅着赵寻常的衣领子迫使他站起来,滴着血的匕首抵在赵寻常颈窝里,金狸带着属下将他们围在中间。

赵寻常此刻倒不惊慌了,眼底露出从没见过的狠厉,他用手用力压着伤处,金狸对着华成峰喊,“快快放了赵领主!”

华成峰挑着嘴角邪魅一笑,“你把欧阳青鸟交给我!”

金狸摆摆手,有人下去了,华成峰又狠辣地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轻易把她给放了!无耻之徒!”

身后奚闻香抱着一堆瓶瓶罐罐从屋里出来,被这场面吓着了。

欧阳青鸟被绑得严严实实地拖了过来,好像受了不少的苦,身上几道血痕,眼角也带着血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如同蒙了一层冰霜,像要破碎一样。

金狸朝着奚闻香喊,“奚先生,你还不快出手!”

奚闻香捧着瓶瓶罐罐跑过来,丑脸上一阵慌张,“这醒时梦是假的!根本没用!”

金狸凛着两条上挑的眉眼,华成峰根本没中招我还不知道是假的吗?“你用梦时醒!”

奚闻香终于反应过来了,把那一堆东西扔在地上,伸手开始往怀里掏,华成峰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他可太知道梦时醒是什么滋味了,正思索对策,奚闻香那个邋遢货这次竟然利索了一回,手已然伸到面前,华成峰闻到一股怪味,刚要晕倒,听见欧阳青鸟挣扎着朝他喊了一声,“华成峰!只要你心智坚定!梦时醒对你没用!”

华成峰觉得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幻,他好像看见了少林寺的后山,又好像看见了歃血盟的大院,手上的力道开始松懈,被按住的赵寻常开始使劲挣扎,华成峰耳边还响着欧阳青鸟的声音,他开始告诉自己,都是假的,是幻象!

华成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一下子把自己从幻境边缘拉了回来,赵寻常几乎脱手,华成峰又使了力,抓紧了他。只清醒了一瞬,眼前的景象又开始变化,对面的欧阳青鸟开始笑,一丝残忍漫上了她的眉梢,所有人都狐疑地望着她,欧阳青鸟虚弱地说,“谁说醒时梦是假的?”

金狸突然感觉身后的教众不对劲,赶紧闭住了气,赵寻常也觉出了不对,也闭了气。

正举着兵器戒备的教众手脚一时都松散了下来,开始互相攻击。

说互相攻击也不准确,他们是看见面前有什么,就要去攻击什么,自己仿佛不知道疼一样,被人砍伤也没反应,还是继续攻击。很快混战成了一团,金狸被裹挟在其中不得脱身,奚闻香也被几个人围在中间,好吃了一通苦。

欧阳青鸟借着旁人的兵器,破开了捆绑她的绳索。

但还是晚了一步,眼见着华成峰又掉进幻境里去了,赵寻常借机挣脱,回身给了华成峰一刀。此时的华成峰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赵寻常也好不到哪去,他流血过多,气息衰竭,强撑着又朝华成峰送出一刀。

华成峰眼看着要中刀,突然被人抓住臂膀拉到一旁,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华成峰被扇清醒了。

当然也有赖于他自己在幻象中一直在提醒自己,都是假的,残存了一线光明,人得先自救,旁人才能帮得了他。

华成峰看看自己肋下,一条新伤叠在尚未愈合的旧伤之上,再看看为了拉住他勉力支撑的欧阳青鸟,心说,不能死,没到时候呢。

反手抓住青鸟的胳膊,用力一拉,踏上房顶,正要离去,身后突然从天而降一队精锐,一出手就知道跟那些草包不同,赵寻常满脸都是血指挥着战斗,要让人把华成峰俩人捉回来。

那一队精锐仿佛腾云驾雾,喊声震天,流矢乱飞,越过要逃跑的两人,将他们包围了起来。这时候,华成峰的意识又开始模糊,眼里已经看不见这些追兵,好像去了一个仙境,那处鲜花满山,碧波如镜。

欧阳青鸟使劲地拉着华成峰,他却还是沉沉地倒下去。

青鸟奋力挡了几支箭,也再没力气了,往地上扑去,眼见着一柄长刀突然飞过来,要直插入华成峰后背心,青鸟不知为何,竟然闪身用自己肉身去挡。

就在刀将要扎在青鸟身上的一刹那,长空里传来呼喝,为首那女子祝君歌正腾空而起,丢过一把石子,荡开了那柄长刀,而后落在水曲精锐中间如苍鹰一样上下翻飞,无论对方什么招,什么兵器,一概接下,当面打回去,没一个男儿郎是她的对手,身后路喧哗自然也当仁不让,两人率领手下拖住那水曲精锐,祝君歌对欧阳青鸟转头喊道,“快带他走!”

水曲舵精锐众多,但有赖他们的好战友,手里拿的兵器,都是粗制滥造的,为歃血盟一伙增添了一线生机。

青鸟又用了一把力气,把华成峰拉起来,并用力的掐了一把,华成峰得了短暂的清醒,青鸟拖着华成峰,顺着祝君歌和路喧哗开出来的那条路,奋力地往前跑。

一瞬,华成峰的清醒又用尽了,整个人狗呛屎一般瘫倒在地,接着便失去了意识,昏过去之前,跟欧阳青鸟说了一句,“去旋鹰派。”

接着他便进入了美妙的梦乡,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大概三四岁,在歃血盟的大院里,扒着井沿往里看,清洌洌的甜味扑面而来,他咧嘴笑,水面上就有个娃娃头也朝他咧嘴笑,正笑得开心,突然被人一把揽在怀里,娘从身后过来了,将他紧紧抱住,温声跟他说,“峰儿可不能离水井这么近,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就见不到娘亲了呀!”

成峰用力地点头,扑在娘怀里撒娇。那是李纷至和华成雨来之前最后的记忆。

华成峰清醒的时候,耳边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感觉有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他的手,一条温热的帕子在细细地擦拭他的额头,臂膀,可能就是这样把华成峰擦醒的。

华成峰的眼皮千斤沉,被揉搓了好一会,才勉强睁开眼。

是个陌生的屋子,灰色的顶账,整个屋子都是淡淡的素雅气息,给他擦洗的正是程风雪。

程风雪见他睁了眼,立马掉出眼泪来,激动得俯身趴在他身上搂住,“成峰哥哥!你终于醒了!”

这一声喊,屋外跑进来好几个人,程风雪便从他身上起来了。

成峰眼神木木的,脑子转的很慢,需费很大力气应付周身的疼痛,根本来不及被感动,闻善和弦月扑跪在床头,身后是祝君歌、祝同寿和路喧哗、路子规。

成峰张了张嘴,没发得出声音来,但是看见人这么全,眼角不由得有点胀痛,轻轻地清了清嗓子,才问,“这是哪?”

祝同寿满面红光地抢答,“成峰没来过我们旋鹰派,这次便多住些时日!”

成峰又问,“什么日子了?”

闻善答,“今日十六。师父你晕了好几天。”

成峰抬手,朝着闻善和弦月的方向,闻善会意,一把抓住成峰的手,“弦月和闻善还顺利吧?没受伤吧?”

弦月说,“没事,师父放心,我们没有恋战,速战速决,把老太太的窝给端了个干净!”

成峰又望着路喧哗和祝君歌,“路师兄!君歌!多谢你们救命,手下有多少损伤?”

路喧哗大大咧咧说,“也就还好,旗鼓相当,只是让赵寻常给跑了。”

成峰又反复感谢了路喧哗和祝君歌,俩人都被他谢得不好意思了,成峰眨眨眼,眼角淌下一行清泪来,又问,“我怎么回来的?”

闻善说,“欧阳掌门送你来回来的,可是真不容易,你这么大个子,人家欧阳掌门费了多少力气,才把你拉上来的。”

成峰突然觉得心口漏了一声心跳,“她走了么?”

闻善说,“没,欧阳掌门是个大善人,在给成雨哥治伤。”

成峰酸着鼻子,“成雨没死吧?”

众人说,“没死没死,放心。”

这才又问程风雪,“风雪怎么样?有没有挨欺负?”

程风雪摇着头,不说话,就掉泪。

众人又嘁嘁喳喳说了好一会,真是又辛酸,又喜悦,闻善说,“大家先各自去吧,师父刚醒,还虚弱得很,让他多歇歇。”

众人散了,只有程风雪不走,仍然在那里洗涮帕子。成峰叫她回去她也不回,眼圈始终含着眼泪,就在华成峰屋里忙活。华成峰看着自己的破衣裳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晾在向阳的一侧,破的地方已经补好了,而自己身上穿着一套新的,成峰想,这是谁给换的衣裳?

想着想着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听着外面的梆子声,酉时了,他想起身坐一会,程风雪给他身后放了枕头,他就在那靠着,刚燃起来的烛影映在窗上,像个跳舞的姑娘,窗外传来鸦声,显得夜更寂静。

门口进来一人,程风雪说,“成峰哥哥,欧阳掌门来了,你们先聊着,我去拿晚饭。”

华成峰不自觉地又坐直了一些,身体也有些紧绷。欧阳青鸟瘦了许多,脸上好像剩下薄薄的一张皮了,她坐在成峰榻前,静静地说,“手伸出来。”

华成峰听话地递上去一个手腕,青鸟搭着腕摸了一会说,“没什么大事了,都是外伤,年轻人恢复得快,再十天半个月也就全好了。”

成峰也没太听清青鸟说的是什么,因为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异常清晰,隆隆震耳,见青鸟说完了,成峰说,“多谢欧阳掌门!谢你又救我一命,谢你帮我收拾那个烂摊子,谢你给我们那些老弱病残诊治,不知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欧阳青鸟缩回手,淡淡地说,“没什么,医者本分。路子规一直被关在地下潮湿牢房,湿寒入体,年纪也大了,往后阴天下雨,可能免不了要腰酸腿疼,倒是不影响根本,若是能住在干暖的地方,也许能养好,我给他留了方子,可以按着方子调理;齐闻达是手脚筋脉尽断,旧伤,医不好;华成雨……”

成峰紧张地忙问,“成雨怎么样?”

“他身上有几处断骨,我都给接好了,但是耽误得太久,大约也就能恢复五成,他可能受了大刺激,精神垮塌了,不认识人,不会说话,只会傻笑,我也有方子,只能用温药一直补着养着,能不能好,看造化。”

成峰心里酸苦,就这么一个血脉相连的人了,被他连累成了这样。

欧阳青鸟又说,“刚才出去那个小丫头,不让我看,但是看着行动无碍,当没什么大问题。”

成峰点头,“光说别人了,你自己怎么样?”

欧阳青鸟目光错愕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我无事,你醒了,我明日便要走了。”

成峰说,“你回蟒山?”

欧阳青鸟点头。

“要不你等我几天,好歹我把你送回去。”

欧阳青鸟冷冷地拒绝,“不需要,奚闻香还是死了,往后我不会轻信他人,佛医门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成峰说,“欧阳掌门就算怪我僭越,我也还是要劝一句,逝者长已矣,存者该贪生。”

欧阳青鸟的目光里突然就生出了疏离,不咸不淡说了一句,“谢了。”站起来转身就走,险些和端着盘子进来的程风雪撞了个对怀。

程风雪端着小米粥进来,成峰要自己吃,程风雪说了句,碗烫,硬是要一口一口喂着成峰喝。

次日欧阳青鸟便走了,华成峰挣扎着下床送了一程,回来又在床上歇了大半天,等过了两天好些了,便去看了华成雨,果然如欧阳青鸟所说的那样,叫他,不应,只是睁着眼盯着屋顶,时而呵呵傻笑。

又等了几天,华成峰基本上能行动自如了,晚上祝君歌来约了华成峰,约在院里的亭子中,成峰又对她表示了好一番感谢,祝君歌却不想与他多说这些有的没的,开口单刀直入,“华成峰,有关于前几天我和你说想让你做我夫婿的事情,要再和你谈一下。”

成峰黑暗中抠了一下自己的手,木木地答了一句,“哦,君歌请讲。”

祝君歌说,“若你同意我反悔,我想撤回我等你一年这个约定。”

成峰这才来了精神,心里隐隐地有点欢喜,却压着不表现出来,“哦?为何要撤回?”

祝君歌仍是很坦荡望向成峰,“这几日我仔细地思量了,你说得对,我和你确实不太合适,还是喧哗和我更合适一些——”

成峰一惊,突然结巴了,“你……你们俩……”

祝君歌点头,“对,所以得问过你同意。”

成峰说,“额……这……”

旁边黑暗里突然传来一声呵斥,“你赶紧的!快说同意!”

成峰只得鸡啄米一样点头,祝君歌起身,“如此就多谢盟主了!”祝君歌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一旁的路喧哗凑了过来,坐在成峰身边,搂住华成峰的肩膀,嘴里叼着个干草叶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挑衅般地望着华成峰,又看看祝君歌离去的背影,笑得肉眼迷离,

成峰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笑道,“行啊你,路喧哗,你这才几天就搞定啦?”

路喧哗笑,“怎么?你后悔了?晚了,来不及了。”

“去你的!”

路喧哗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成峰有个问题却想真心求教一下,“你怎么就知道就是她了呢?她又怎么知道是你呢?”

路喧哗神神秘秘,“咳,你还小,等你到了那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华成峰似懂非懂。

次日,华成峰借了旋鹰派的议事堂召集众人议事。

成峰说,“这一次歃血盟绝处逢生,多谢祝师伯鼎力相助,如今歃血盟的形势也不容乐观,我们暂时还不能回襄阳,我们拔掉了水曲舵,还重击了土华舵,估计不日蒋玄武就要大军压境,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此时最重要的,第一是要隐藏好我们自己,第二要赶紧积蓄力量。明日我要回一趟襄阳,接韩师叔和青萍回来,再看看能不能找到赵寻常。”

路喧哗接话,“盟主,你昏迷的时候我回过一趟襄阳去摸情况,水曲舵下面的人基本上死绝了,那个大长脸的死了,狐狸眼的也死了,但是没见赵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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