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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从来风花雪月,只向闲散人家(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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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前诗:

看倦恩怨厮杀,抛却富庶繁华;

藏刀南山之下,余生煮酒烹茶。

闲云野鹤白马,一醉咫尺天涯;

从来风花雪月,只向闲散人家。

山中悠闲,万事无忌,晚上总要闲扯到几乎天明才睡觉,白天要睡到日正当中才起床,能说的话都说了一遍,也终于说到了凤灵岳和施即休都不太想谈的那个话题。

那天即休在切菜,凤灵岳在端详她的形意剑,即休好似无意地一问,“小七,你……你有没有给成峰许过什么承诺?”

凤灵岳想了几个剑招,是当时墨良辰教她的,试着比划了几下,装作不经意地答,“没有啊!许什么?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即休也若无其事地继续切,“老秦说,他对你有情义。虽然许久不见,但是他总要找你的,可……可该怎么办?”

“怎么又是老秦说的?你怎么看?”

“我看不见别人,只看得见自己对你的情义,老秦看得比我清楚。”

“那能怎么办?要是有一天见着他,我就告诉他,我们跟他还是好兄弟啊。”

即休刀下的一根萝卜都要剁成泥了,还在切,“嗯咳,只怕他不肯跟我们做兄弟了,这事也不能叫你一个女人家扛着,到时候……我求他原谅,他要怪就来怪我!”

小七收了剑,把剑倒背在身后,走过来,“你求他干什么?你做错什么事了?他凭什么要怪你?”

“我这不是……抢了你吗。”

“这怎么叫抢?我又不是个物件,我自己想做什么,谁有资格拦着我?”

那刀剁着菜板的声音更加嘈嘈切切起来,即休一直装模作样地清嗓子,“嗯——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你……你心里要是没有他……我这不是就理直气壮点么……”

“我心里要是有他呢?”小七瞪着个眼,她刚刚听见施即休说抢了她这话,就有点火,想气一气施即休,哪知道施即休是个十分小气的。

即休突然停了刀,抬起眼看着她,眼神里全是愤怨,“你心里有他?那我怎么算?”

“你怎么算?不是说好了这两个月跟你厮守,我过两个月再去找他呗!”

即休突然把那切菜刀一摔,刀尖穿透了菜板,一板子的萝卜糊糊四处飞溅,即休厉声厉色,“那你还等什么两个月!”转身就回屋了。

凤灵岳这下闯了祸,她没想到即休生这么大的气,赶紧跟着进去,“施即休!干嘛脸色这么难看,我就是开个玩笑……”

即休冷冷地说了一句,“这事没有开玩笑的。”一下午,即休都不和小七说话,小七找了几次机会想跟他说,都被他冷脸挡开了,碰了几次壁,小七也不轻易尝试了,远远看施即休的脸色,像个冰块一样。

黄昏时分,施即休气鼓鼓地歪在躺椅上,闭着眼,心里却静不下来,小七蹑手蹑脚凑到他身边,对着他的脸轻声说,“即休哥哥睡着了吗?”

即休不理,脸别到另外一边,但是余光看见小七好像在那憋什么主意,正要绷不住了转过脸来,那小七却扑上来骑在他腿上,上半身整个贴在即休胸膛,细藕一样的手臂牢牢地勾住即休的脖子,嘟着嘴就往即休脸上凑。

即休明白了这是啥意思,便故意伸着脖子不让她够着。

“即休哥哥别生气了,我那就是故意气你的,我心里除了你还有谁啊?再半个旁人也没有,天天待在一起,心里头想的还是只有你一个人。”这话说得中听,即休的脖子软了些,头稍微低了点,小七靠得更紧,“还生气吗?”

即休只得缴械投降。

**********************************

华成峰不禁念叨。

夏弦月那日跟在这俩人身后,由于即休跑得快,一路上又换了好几件衣裳,导致夏弦月摸错了好几个地方,华成峰脱身之后,跟着弦月的记号,也跑错了好几个地方,因而耽误了几天,师徒俩终于在玉鸯潭下边的山脚会面了,华成峰怒其不争地对弦月叹着气,“折腾你师父没个够,这地方准吗?再耽误下去,怕是只能给你姐收尸了。”

弦月缩着脖子受着成峰的训,“叫不太准,但是他们确实往这个方向是没错的,旁边都摸过了,这地方份大。”

“走吧,那便上去看看。”

刚巧碰上了往山上送菜的吴师傅,成峰便跟他打听,“大哥,这山上有人吗?”

“有啊?”吴师傅的扁担有节奏地悠荡着,“我这不是天天往山里送饭吗。”

“是什么样的人啊?”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吴师傅压低了声,“不像是正经夫妻俩,像是私奔出来的!”

成峰想,那大概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顺嘴又问了一句,“那男女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

吴师傅说,“男的叫刘三郎,女的叫什么小去还是小来的,就听过一嘴。”成峰心说果然不是,跟弦月说,“要不算了吧,这一听就不是你姐啊。”

弦月也郁闷,冒着蒙问了一句,“师傅,你可见过一个这么高的女孩子。”弦月用手比着自己胸口的位置,“薄皮薄脸的,身形很小——”吴师傅打断道,“那个叫小去的姑娘不就是那样么?清汤寡水的,看不出什么好!”吴师傅摇摇头。

师徒俩对视一眼,突然蹭蹭地大步跑起来,把吴师傅抛在了身后,吴师傅竖了竖大拇指,“原来还是高人!”

这山没有路,师徒俩踩着高草矮树往上跑,起起落落,弦月眼尖,突然指着前方说,“师父,有房屋!”

成峰顺着弦月指的方向望去,那房间只在他眼前一闪,就听见嗤的一声响,右腿上传来剧痛,成峰倒在地上,弦月赶紧蹲下去看,成峰腿上扎着一个中型的捕兽器,几根钢牙牢牢地扎在成峰小腿的肉里,钉在骨头上,成峰头上渗出一层细密密的汗珠,咧着嘴,“没想到栽在这了!”

两人蹲坐在草窝里,弦月用手拉那捕兽器的两边,想把那捕兽器掰开,用了很大力,但是那家伙纹丝不动,弦月起身,想换个方向再试,谁料到他一站起来就不动了,成峰说,“好徒弟,师父腿要断了,你赶紧的,楞什么呢?”

弦月低头,“师父,你快来看,那是不是灵岳姐姐?”

弦月强行将成峰拉拽起来,成峰忍着腿上的剧痛,力气全落在左腿和弦月身上,隔着那许多草木,两人看见那草屋前,站着一个女子,手上正在倒腾着什么,太远了看不清,成峰心里一阵激动,“看身形是她!”

突然,草屋里又出来一个个子高些的男人,那人径直走到女子身后,从背后将那女子抱住了。

无尽温柔缱绻。

成峰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几倍,已经忘记了腿上的捕兽夹子,一时间胸腔充满了愤怒,“这他妈的是什么人?老子杀了他去!”刚一抬脚,才又被那疼痛拉回现实,赶紧低头先把这夹子掰下去是正经事,弦月却不让他低头,又把他拉起来,成峰忍着痛站直了望过去,那女子竟转身和那男的亲在了一起,成峰全身发抖,直到弦月大叫一声,“师父,我手要被你捏断了!”成峰才发觉自己的手死命攥着弦月的手臂。

之后那女子便离开那男子的怀抱,俩人勾着手依依不舍好一会,那女子离开小院,从另外一个方向下山去了。

原来施即休和小七昨夜在玉鸯潭水里泡了半宿冷泉,年轻人仗着自己会发热,不管不顾,好一场鸳鸯戏水,直折腾了大半夜,到今早上起来的时候,施即休就发烧了,又咳又喘,四肢无力,腰膝酸软,上回买的药都吃完了,小七便要下山去给施即休抓药,即休拦不住,小七将形意剑用布包了,背在背上,即休从屋里出来,从背后抱住小七,低着头跟她耳语,“你就在镇子里买,能买到什么就买什么,不要去旁的地方。”

“知道啦,我带着剑呢,你怕什么?当我那么好欺负的吗?”小七说着转过身。

即休又说,“天黑之前必须回来,买不到也要回来,有人找你搭讪,不要和人说话,要是被人骗了钱,骗了就骗了,咱们有的是!有人受危受难,你也不要拔剑相助,一定顾好自己——”

小七跳起来嘟着嘴堵住他的喋喋不休,缠了好一会,“都知道了,这样你能闭嘴了么?”

即休一笑,小七转过身走,即休又用他的长手指缠绵了好一会才放开,即休懒洋洋的,浑身不自在,转头回了后屋。

成峰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腿上又疼得难忍,血流进靴子里,红了净袜,师徒俩跌坐在地上齐心合力,靠着心里的一股愤怒,硬是徒手将那捕兽夹子掰成了两半,顾不得包扎伤口,俩人抬腿往那草屋飞奔而去。

快四月了,阳光温暖,师徒俩跌跌撞撞一瘸一拐满目仇恨地出现在那小院的门口,施即休即便是在昏沉之中,也听到了有人来的动静,披了件薄衣就赶了出来。

六目相对的时刻,三人都是充满了震惊,只知道楞呆呆地互相叫着对方的名字。

“成峰?”

“怪大哥?”

弦月说,“怎么是你??”

成峰脑子里一片混乱,“你没死?”

即休看着成峰的腿上鲜血直流,赶紧上前,半蹲在成峰腿前查看伤口,“成峰,你这腿怎么了?”左右翻看着,自言自语,“这是被猎人的夹子夹到了啊。”

此刻成峰眼里闪过一阵冰霜,他的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开始整理这件事,施即休没死,刚刚跟凤灵岳亲亲抱抱的人,就是他。

清醒,却混沌。

醒在亲眼所见,没有一点多余的解释空间,混在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个局面。

成峰突然觉得腹部像受了人重击一样抽着筋地痛,他不由得弯下腰,一手死死地抓住施即休的手腕,即休没有挣,抬眼看着他,成峰形容有点恐怖,他咬着牙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休愣了一下,起了身,对弦月说,“先把成峰扶进去吧,伤口挺深,进屋包扎一下,喝口水再说话。”

弦月也是一脸的愤怒和不解,成峰手上使劲推,呈现出一种无法控制的抗拒,他不想让施即休再碰他一分一毫,语意里也如同裹着暴风冰雹,“不用,就这么说,流着血让我能清醒些。”

即休站了起来,掩着口鼻,咳了两声,“成峰,这事说来话长,等讲完你血都要流干了,先进来吧。”

即休有些乞求的意味,伸手来拉华成峰,弦月看着华成峰的腿,咬咬牙,推了推师父,让他在院子里的小桌旁坐了下来,即休转身进屋去拿扎布。

成峰已经疼得麻木了,他看着那篱笆小院,左右的青苗绿油油,仿佛刚种下来没几天,晾衣杆上晾着从前灵岳常穿着的那件衣衫,随着山风摆荡,好像那人就在身边一样的感觉,成峰心里五味杂陈,一时温柔,一时愤怒,一时羞耻。

即休抱着个盒子出来,弦月瞪了他一眼,接过那盒子,“我来吧。”说着便蹲在地上,撕开成峰的裤管,将那血肉仔细擦拭了,再帮他包扎起来。施即休脸无血色地在一旁有些拘谨地站着,三个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快包完了,成峰抬头看着施即休,哑着嗓开口,“施大哥,你假死,你连秦大哥都骗过去了,为什么?”

即休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这……成峰,不是我有意为之,是凑巧,并不是要骗你们。”

“啊,”成峰竟有点不受控制地要信他的话,语气竟也柔和了些,“你……没死,也……很好。”

即休没说话,成峰又说,“刚才下山那个人,是……是灵岳吧?”成峰这句不仅柔和,而且有些虚弱,真希望他说不是,谁料施即休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是她。”

成峰脑子好像卡住了,弦月的手也卡住了,最后一个结,怎么也打不上,成峰说了一句,“她……还好吧?没什么危险了吧?”

“挺……挺好。”

成峰一只手肘拄在小桌上,用手捂住了嘴,好一会,才说,“弦月,回避一下,我和施大哥说几句话。”

弦月终于打好了那个结,眼睛里满是不忿,将那放扎布的盒子重重地摔在小桌上,一拎袍子,转身出去了,往凤灵岳刚刚消失的方向去,站在那个路口,双手抱着臂膀,一闭眼,两行泪淌了下来。

成峰挠挠头,挠挠脸,“施大哥,你怎么跟灵岳在一起?我刚刚看见……”

施即休听他适才问那人是不是灵岳,就知道他看见了什么,这送命题该特么的怎么答,“额……我……她……她前些时候……不是遭了神农教的人袭击么,我……我碰巧赶上把她……救……”施即休支支吾吾,欲盖弥彰,此地无银。

成峰突然红了眼圈,用手一拍桌子,陡然大声起来,“我是说你刚才为什么抱了她!亲了她!”

即休吓得全身一抖,“成峰,你先别激动……”

华成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施即休逼近过来,施即休竟然步步后退,成峰红着眼,喊道,“你辩解呀!为什么不辩解?那你就是承认了?可是你勉强于她?”

即休伸出手臂,抵在成峰肩膀上,再不拦一拦,华成峰要上他的脸,即休有点慌,“成峰,你……我没有勉强于她,她自己愿意的——”这不是火上浇油么,华成峰挥起一拳,施即休没躲,生生受了,那一拳砸在即休眼眶上,顿时乌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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