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真正的史学家(2 / 2)
……
皇宫之内,无有三人,只有大毅皇帝和耿子洋两人。
大毅皇宫率先打破无言的场面,询问:“仙人世上可有良民之策?”
耿子洋思索片刻,淡淡道:“这世上没有两全之法,只有相对的。”
话落,整片天地无穷变化,好像置身于一方棋盘之中。
耿子洋执白,而大毅皇宫执黑。
大毅皇宫率先一子。
“敢问天下可有万乘之国?”
耿子洋回棋。
“不曾,便是最古的人皇和大帝统治整方阳界最后也崩塌,“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大毅皇帝在下一子。
“敢问天下可有真正是平等?”
耿子洋再次一子杀去。
“不曾,便是古往今来最辉煌之时也从未有过,只是奢望罢了。”
“铛!”
大毅皇帝一子重重的落在棋盘,言语充斥着愤怒。
“那敢问天下可有和平之地?”
耿子洋再次一子赌去。
“不曾,纵我所知古今未来争战不休,便是陛下你现在这周遭附近也是战乱不休,应该明白一个道理。”
大毅皇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下着棋。
耿子洋见大毅皇帝没有询问,喝了一口酒,便自顾自地说起来。
“天下自有天下的道理,古今多少豪杰立德立言立行,可都没有实现真正的公平,天地之间只有相对的公平而没有绝对的公平。”
“文州是儒家是地盘,而儒家是最讲究公平的,便是古之圣贤多如牛毛的文庙都未有真正的公平。”
“和平亦是奢望,亚圣和后圣不在意的,而门下客在意,便是已入圣人的门客都争论不休。”
“陛下是一国皇帝,肯定知道这究竟能不能办到,无论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大道,只有对比之中或者相对的和平。”
“天地之间自有规律,一切瞬息变化,宇宙更是生生不息,不断流转,万乘之国并无存在,只是美好的念想罢了。”
……
一处的古府中,破烂不堪,杂草横绕,瓷砖久经风霜,留着岁月的痕迹。
屋中拜访着无穷无尽的书卷,而漫卷诗书之中包围着一老人。
老人双眼通红,不断有泪水从眸中打转,手里的笔从未停过,一字一句写在书卷上。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自从他立志写出一本真正的史书开始已经预兆了未来的艰辛和成果。
勃郁的豪情发过了酵,尖利的山风收住了劲,湍急的细流汇成了湖,结果——引导万古杰作的前奏已经鸣响,一道神秘的天光照在古府之中,落在司马迁身上。
一部伟大的作品就要诞生,在此之前无人能这样记载历史,也没有人能同司马迁一样如此惨痛,而不朽的人生。
究天人之境,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从阳界人族诞生到如今世代,他越过重重子虚乌有的传闻和神话。
虽千万人,吾往矣!
这部巨著它为体制不容的游侠做传,为正义的复仇呐喊,用历史的波澜来书写人形的壮阔。
“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这是后世人对这即将问世的巨著评价。
司马迁不由向远处的滚滚岁月望去,望向那最上端,不可捉摸的未来,与另一道视线对碰,两人神魂相交,迟迟不散。
司马迁不知道是哪种的未来。
司马迁怕与他对视的是多种未来的其中一条,固不敢直接顺行那岁月的滚滚长河,傲游于无数条分线,知未来,但他怕失望,他怕后继无人
而那道视线带着不可言语,不可想象的情绪看着那“天下第一史”。
《史记》即将问世。
直至后世,又一位同姓史学家完成史学另一部巨著,填充了至司马迁后残缺纷乱的历史,为后世指出一条明路。
两座无法逾越的高峰,古今交辉相映。
两人的对视便是古今史学的绝顶,再无可能的盛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