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谢绝了收徒要求（1 / 2）

老者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秦焕不由多看了对方两眼，不管是人屠场与宇文天逸的谈话还是他带着自己和周野划破虚空的技能，都表明他虽然比不上子鼠全盛时期，但估计也是虚神中最顶尖的存在了。

这甚至可能已经是这个时代巅峰强者之类的了，可这么厉害的人，却在自己面前长吁短叹。

难道有什么连他都解决不了的么？

秦焕没有问，他不想问，这些东西知道了对自己完全没好处，他现在就是个弱小的渎神者，别说这个老先生了，光是外面称呼他师傅的三个人，单一个都可以捏死自己。

在什么位置听什么话，这是他从地球学到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者又望向他，不过现在老者眼里已少了探索的神色，反而多了几分忧愁。

“轮到你问了。”他渐渐恢复那种古井无波的声音来。

扒拉了下石墩上细细的砂砾，秦焕缓缓问道：“我如何离开这里去沉阳城？”

“你就不想问些别的么，例如我是谁，为什么要救牛犊子，你们在这有没有危险之类的么？”老者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这不是疑问句，是反问句。”

秦焕明白，笑了笑，“您是谁，又有什么打算，这些我该知道的您一定会告诉我，我不该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老先生虽说顺手但却也是救我了一命，我自当报答，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做，我自当拼尽全力。”

“你小子还挺实诚，”老者点头，缓缓道：“虽然我不知你为何要去沉阳城，但这里是温源谷，传说中太阳初升的地方，外面有一层厚厚的毒火屏障，要顶着毒火屏障离开这里莫非有半神之躯，不然是断不可能走出。”

“当然，如果你能划破虚空，自然也可以进入。”

虚空是虚神才能接触的领域。

“走出温源谷后，便是东典城，从东典城到沉阳城，只需乘船沿着南龙国东南海岸线一路南行，就可以到达最南方的沉阳城。”

“还有一个，我划破一次虚空后，至少要一年后才能再进行一次，但我不会用在带你离开上。”老者平静地回答道。

秦焕耸耸肩，“也就是说，如果我想离开温源谷，至少要到半神以上……”

“或者拥有半神的实力。”老者抬眼，目光炯炯地看着秦焕，“有些时候，等级只是一种概论。例如你现在。”

“你现在既不是图腾之力乙阶，又不是阴阳师二阶，但你的实力硬抗图腾之力丙阶或者力士黄阶，不在话下。我们称之为超凡三等。”

“超凡三等？”周野诧异的问道，显然，这个连他都没听说过。

“自蛮荒以来，图腾大陆已经延续了三千多年历史，图腾，阴阳师，力士，派系极多，其中阴阳师更是又分炼丹师和阵地师，注重方向不同，实力就越发难以划分，于是就需要一种新兴的实力划分方法。后来，以阵地师为首确立了新法，就是设置一个个不同等级的结界，但凡能靠自己出来的，就给其定位该等级的实力。”

“像是超凡阶段有四级，半神三级，再高的，已不是阵地师可以设置了。像你，小牛犊，”老者看向周野，“你可能连超凡一级都走不出。因为你的不死身是防守，无法攻伐。而他，三级无碍。”

老者最后一句眼神落在秦焕身上。

一旁的周野紧抿着嘴，没有说话。

看了眼有些失落的周野，秦焕皱了皱眉，接着问道：“不知老先生既然专程去救周野，不知后续对他又有什么安排？”

“他归我门下，这是你没醒前我们谈好的决定。”

秦焕没有说话。

“彼此最后一问吧，我也乏了，后面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外面我那几个弟子。”老者重新闭上眼。

“好。”

“我先问吧。”老者那深沉的声音似乎更加得低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气息在洞内环绕，“你想不想也拜我为师？”

周野不由有些希冀地望了过来。

可他没想到，秦焕一口否决道，“不想。”

老者似乎没有意外，只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你问吧。”

“我在温源谷里呆着会不会有危险？”

秦焕单刀直入。

老者没有睁眼，从头到尾，除了谈及子鼠图腾的问题，其余他都没有睁眼，显然正伪在老者心中无足轻重。

“只要你不主动去找危险，就不会危险，至少，我们是善意的。”

秦焕点头，心中稍安。

就是不知我们是指老者和外面的那三人，还是老者为代表的的更多人。

“去吧，周野后续我会给他安排训练，以逼出他体内的图腾之力为主，申猴和丑牛的结合，这几乎是上千年都难能一遇。至于你，不会有人限制你的。”

老者下了逐客令。

没有人限制自己，也就意味没人会为自己安排，也好，这正是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

秦焕做了个揖，再次表达了老者救命之恩后，就和周野一齐迈步走出那简陋至极的山洞。

外面阳光已经稍稍偏了一些，原本东面直射阳光，已经西斜了不少，照在西侧的绝壁上，笼下大片的阴影。

有朝有夕。

来了四个月，总算呼吸到第一口自由的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