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人心（1 / 2）

本以为战争降临的速度会异常迅速，然而这段时间却出奇的平静。

三个月内没有听到任何死亡的讯息，就连细小的摩擦也未在发生。起初还有十狱派遣的小股部队调查，被发现后也不过是重申领地意识，然而口头谴责，怒斥后不了了之，甚至对方都没有再次派遣，连传话的都没有。

这虎头蛇尾的结尾让所有人的脑袋上都亮起了大大的问号。

断生当然乐意，本就是守成之人的他没看到死亡，只有宁静祥和是最好的结果。至于为什么？他不会去刺探，本就是弱势的一方，更不可能会打破规矩。

心中自是忧虑，时常无心睡眠。半夜起身，每每见到演武场内灯火通明，心中除了哀叹便是欣慰。

这十七人确实不负所托，三月内已有八转一人，七转六人，五转十人。可谓是青出于蓝。

不同的是，他发觉断狼的成绩尤为瞩目，本以为只有人道天赋的他会落下一节，没想过他居然是最先八转的唯一一人！情理之中，确实意料之外。

的确，在初窥灵境一途，在断生的认知内天赋并不存在优先级，但如此速度，也太过骇人。

断狼自然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的凝实，突破这最困难的两步并没有多困难。他也见过别人是如何突破的，除了七转的跃龙亦如他这般轻松外，像是豺齐，貘狸二人在突破时总是汗水淋漓，仿佛经历了生死搏斗，面色苍白。

如此异常断狼自然放在心上，他可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天赋异禀，然而得到的结果却不如人意。

一个回答，鬼知道。一个回答，你会知道的。附带着笑意。

断狼先入为主的概念自然觉得貘狸的笑容不怀好意，却不知道为何，从小看他貘狸长大，豺齐和貘狸又是同根同源。

既没有信息上的差距，也没有认知上的错误。究竟是为何？

断狼没有继续思索，忧心却有更忧心的事情。

谁都知道，十狱出了问题，至于什么问题没人知道，反正总归会来的，这一亩三分地不大，却是立身之本。他还没有做好流落荒野的准备。

曾经突破的思维让他明白，这个家是港湾，更是囚笼。他畏惧离开，畏惧外面的世界。不同于其他孩子的向往，他深知人心的可怕，更别提在这样的世界观他所即将经历的事情。

但是，这是无法避免的。

诞生不过几月，曾经所有对圣耀的认知都在断跃龙经历的眼界之中，从未有过多的耳闻目睹。尽管世界有所不同，他总是下意识的忽略，这里的八岁，和曾经的八岁是不同。

他看着镜中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在听到那个消息时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生病了，一种叫做巨人症的病。

回过神来才知道，原来他的年纪在这里已经够大了。

“或许这也是我觉得他们早熟的原因。这样的年岁就应该是这样的成熟，只不过表现的方式有些许不同罢了。”

断狼叹了口气，挺了挺衣衫，看着镜中的自己道：“来吧！”

圣耀里的生长与思维大都可以三倍于家乡。成长很好理解，仅是客观上的成长，思维却仅仅是活跃程度上，而不是在突破方面，当然活跃也有一定的作用。但是，这就是和1的区别。

这样看来远岛的一切不符合逻辑，但是断狼一点也不意外。这流放之地龙蛇混杂，更是有太多zz犯，他们的嗅觉太敏锐了敏锐到不由自主的跳入旋涡，预想逞英雄造时势。

所以，如果有人说这里的禁制有禁锢思维的能力，断狼一点也不奇怪。

抛开闲话，原本正准备九转的断狼正想在自己生存的第一个季度完成突破时却收到了集合的消息。

听到断生发布的消息，断狼还在诧异之中，多方询问交谈之中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为即将到来的初窥灵境进行的试炼。

然而以现如今的修炼体系来看，没有到达驾驭灵境就没有有效的进攻手段。甚至都不需要学天地人三法。

这个说法的前提是针对启灵者，无论先天后天。

启灵者所意味的原因只是更有效的杀人者。这就是根本，没有太多的理由。

天道启灵者天人境，一剑三千将，只要一个呼吸。那么如果断狼能够用所有代替材料在这里造出加特林之类的东西，一息至少要百人才能够取代启灵者的地位。这还是将量产，代替性，操作性，模块化，一股脑全部考虑在内的结果。

好吧，前面都是屁话，如果没有天人境坐镇，这种兵工厂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

这种绝根的事情不说与世界为敌，对自己也是有生之年系列。

总之，在断狼看来。早期冷兵器的厮杀对未达驾驭灵境的启灵者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如果是为了避免战场仁慈的话……

断狼看着车厢内，有人肃穆，有点兴奋的脸。他觉得这种仁慈只针对自己，即便是跃龙，脸上也只有镇定。

他有些迷茫，诚然，这是个不同的世界。但是他觉得既然大家都称为‘人’，都有这样的自我意识。那么，怜悯是一种错误吗？

没有答案，这样的答案或许该询问第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类族群。

至少断狼这样的加工品，以及跃龙这些同样是加工品的人只能靠所谓的‘天生’。

或者，这两个人有那样的答案。

人皇的才能，他们至少是最接近答案的人。

“你在想什么？”断狼不由的问道豺齐，他受不了貘狸一脸你猜的回答。

“想什么？”豺齐瞥了一眼断狼，摇头道：“什么都没想。”

‘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