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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贺的自导自演,如果没有46的背叛,那绝对是成功的。把情报管制的黑锅甩到46身上,自己对其训斥,经典的黑白脸游戏。
但是46似乎有着不惜违背庆贺命令也要和我交好的理由,所以就成了庆贺演独角戏。
庆贺没有继续谈这个话题,而是开始介绍过去专员的事迹。
由于我对地区和历史的不了解,结果就是对此只有个大概理解。
看起来专员就是代替诸同观察地区局势,并做协调的人。主要是分担诸同的压力,也是诸同在人间的代言人。
也就是造物主的代言人。
话虽然是那么说,实际上专员的权力远远大于他的职责。因为他可以在想要的时候做任何的事情,有成果不会被夸奖,没结果或者造成负面影响也不会被追责。
世间一切诸同的附属都要服从专员的指令,专员对世间的一切都有着和诸同相同的管理权。
而且据记载所称,专员制度从未受到腐败、权责不明等问题的困扰。而且历任专员的执行,尽管可能有着大大小小的曲折,但是总的来说都是以成功为结尾。
至于这些内容是事实,还是历史学的美化,我就无从判断了。
“感觉如何?”庆贺问道,但是发现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我,最后也只好选择了这样一个词,“专员先生。”
还没等我回答,她就继续说。
“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名字,不然现场有三个及以上的人的时候不好处理。”她说。
“我觉得我不需要名字。”
我不希望和他者构成太多的关联性,所以必须拒绝。
庆贺思考了一会,继续说。
“那么我们就叫你专员了。”
“容我拒绝。”我说。
“这并不是对你的标签化。而是希望你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实际上拥有着神冶专员的权力。”她顿了一刻,“再者,专员是一个十分宽泛的名词。”
“可是这样依旧存在着标签化的风险。”我直接指出核心问题。
虽说庆贺似乎从一开始就错误地认为我是不希望被标签化而拒绝起名的,不过其实也是类似的,拒绝和现实有过强的关联性,其本质就包括了拒绝被标签化。
“并不是。”她笑着摇摇头,说,“专员,尤其是神冶专员,这个词本身就是对你的阐释,是对抽象的你的具象化表达。”
“意识上的东西怎么就成了具象化表达了?”
“一个社会的共同的主观的认同,不就是客观的吗?”她笑着反问道,“神冶专员这个词都消失了有五百来年了,即便是46这样的人偶也记不清楚了。所以,这个词很适合你。”
这句话前因不搭后果。
但是我依旧认为庆贺说的有理。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这是我的妥协。
“谢谢。”她说,但是顿了一会,又继续说,“但是对不起。”
一阵沉默,她似乎不打算解释为什么道歉。
“什么?”我问。
“因为刚才的话,有些逼迫的感觉。”她略带歉意地笑着,“作为行政官,这样做是不成熟的。”
“这不正是标签化吗?”我笑着说道。
“不可否认。”她也跟着笑了,“不过,这却是我的希望。”
我斟酌着其中的含义。
分不清楚哪些是实话,哪些是说给我听的。
46在她身后站着,一言不发。
之后,又大概寒暄了几句,大多是庆贺的指导,告诉我在这里十分自由,只有注意不要把哪里炸了就好。就算要炸,记得提前通知她或者46。
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想的。
总之,她让46把我带去临时住所,自己则是因为有其他事就先行离开了。
路上,46依旧一言不发。
但是他开始先把我带回阅览室,让我把手提箱和锈剑拿出来。
在这番易手之下,手提箱无声地从他的变成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