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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并没有那么高的技术含量,而且因为当地人并不知道存在空降这种东西,他们大概率会自认为看错了,或者认为是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生物。
再者,我们打开降落伞的时间偏晚,周边没有当地人的聚落,被看见的几率很小。
因为空降的高度不低,所有人的落点都相距有点大,所以花了些时间集合。
花月夜和她的自动机是最先找到对方的。之后尽管有着无线电的沟通,因为地形大都类似,还是花月夜散开自动机主动寻找我们,才使得我们可以集合。
完成集合之后,我一边和他们商讨,一边确定接下来的任务。
第一是回收来自其他机体的物资,因为来自不同机体,落点距离最远有将近一公里,由于我们落在树林中,这一公里距离并不短。不过因为物资上有定位信标,所以比人好找。
第二是准备和当地人接触。可问题是当地使用的是斯尼尔语的安都亚方言,一方面是斯尼尔语在过去的五百年中可能有不小的发展,旧语库不一定能用,另一方面是安都亚方言让他们的语言更难被听懂。
但是说到底,花月夜和46都对斯尼尔语一窍不通,只有服用了语言适格脑插的我能听懂古斯尼尔语。
结果还得是我去和当地人沟通。
正当我们争论第三点是去安都亚王都还是在附近的乡镇中寻找情报的时候,一个意外打断了我们。
一个穿着白袍,拎着巨大权杖的神职扶着她头顶的法帽从一旁的灌木中钻了出来,在那之前我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当时离她最近的是花月夜,而后者十分利索地转身后退,操作自动机挡在自己和神职之间,并和自动机一起举着枪对着神职。
我原本想着当地人压根不知道这长棍子是种致命武器,这样无法起到威慑作用。谁知道这神职立马举起双手,并且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支支吾吾地说了话。
说实话,她说的话,我也只是零零碎碎听懂了几个词。但是我知道她说的是古或门语,就是正规的或门标准语,的变形。
“敌意”我猜她说的应该是无敌意,“专员教会协助”我只能从她的话中听懂这些。
幸好听懂的都是关键词。
我让花月夜把枪放下,戒备但是不要让她发现,用的是界门通用语。
等花月夜和自动机的枪不再指着神职之后,我告诉他们这位可能是来自教会的协助者,而且她说的是旧或门语。
我用旧或门语问神职,能否用其他语言交谈。
出人意料地,她直接用界门通用语说话了。
“我没有敌意。听诸同说专员需要教会的协助,我就来这边了。”她咬字清晰,逐字逐句地说。
“我能听懂。”46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
“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我指着自动机手上的枪,问神职。
“枪。”她即答。
“什么枪?干什么用的?”我继续问。
“界门通用枪械部的‘酵母’九型机械冲锋步枪,配有‘刺刀’下挂战术榴弹,可以执行室内突击和阵地突破任务。”
我本来只是为了防止她认为是长枪的一种而提的问,没想到她回答的那么清楚。
我看向花月夜,后者也看向我,摇了摇头。
我打算继续和这个神职交谈,但是这时花月夜插嘴了。
她靠了过来,低声对我说。
“刚刚摇头不是说她说错了,而是说我不知道。”听起来声音有些慌张。
不,就算她答错了也没所谓,起码她知道那是机械火器。再者,你这个枪的使用者对枪的型号一无所知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总之,我还得问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的?”我问。
“上面写的。”她这么回答,“功能是我猜的。”
一阵沉默。
我从自动机手上拿过了枪,花月夜自然没理由抗拒,就让自动机松手了。我提着枪的瞄准镜,递给那位神职,她迫于我的气势接了过去。
我指向不远处的一只鹿,让她用这把武器杀死那只鹿。
这名神职看了看手中的枪,又看了看我的表情,然后转过头看了眼那只鹿。没一会,她转过身去,摆好架势,右眼的视线透过瞄准镜,对准了目标。
她熟练地打开了保险,右手食指放在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