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胶工的一天（1 / 2）

程吴芳的父母只挖过梯和穴，种过橡胶树，没割过胶，但这不影响程吴芳对橡胶的认知：

橡胶树有3米高，是大乔木，它的叶子是三出复叶，大叶柄上生三片小叶叶柄长达15厘米，小叶椭圆形，长1一25厘米，宽4一1厘米。

幼树一般3左右形成一蓬叶，接着静止约半个月，又抽生另一蓬叶，从春暖至冬前未分枝的幼树年抽生5一7蓬叶。开割前的幼树每年抽生4蓬叶，开割的中，壮龄树，一般年生2一3蓬叶，老龄树年抽生2蓬叶。

叶子从抽生到脱落一般历时1个月，每年2月份，橡胶树就开始抽发新芽，在灰白的树枝上，点点嫩叶一点点生出，青嫩的青嫩的在阳光下闪着绿光，三月底，橡胶枝上叶长齐，就开始割胶了。

每天凌晨4一5点是一天中割胶的最佳时间，4一5点是一天中温度最低和湿度最大的时间，橡胶树经过一夜的休息和储蓄，树体内水分饱满，树的蒸腾作用处于微弱或停止状态，细胞的膨压作用达到最大，因此，这个时候最适宜割胶。

每天凌晨三点胶工们就上山割胶了，有些离胶地远的职工起得更早。

每个胶工一天可以割四百株左右，六点左右，胶工们回到家，吃了早饭，就要挑着胶桶去收胶了。

胶工们爬到山顶，挑着胶桶一层一层的一棵一棵的把胶水倒在胶桶里。

那胶桶挺大，一桶胶水有25公斤，一担就是一百斤。

象程吴芳这种小体格可挑不动。

有一年暑假，程吴芳去三分场四队母亲同乡阿王姨家玩，王姨家隔壁就是队里的收胶点，房后就是胶林。

早上九点以后，陆续有胶工收胶回来，程吴芳见穿着一身胶斑衣服的胶工们挑胶回来到收胶点过秤。

割胶工人没有干净衣服穿的，他们的衣服过不了几天就是点点胶斑，割胶时，乳白的胶水会溅到衣服上，倒胶时胶白的胶水也会一小心溅到鞋上和裤子。

橡胶是乳白色的，可它沾到你衣服上，它干了后就成了灰黑色，而且还有一股胶臭味，衣服上溅多了橡胶生胶，衣服就成了黑色的盔甲。

割胶工穿的衣服大多数为灰的。

程吴芳见胶工们挑着胶水收工回来，那一桶桶乳白的胶水象牛奶样，这些生胶在收胶点过秤分类：“下雨天，胶水里雨水过多，这样等级就差一点，还有就是杂物过多，如胶水里有树叶，树枝，泥土和石子等，这些胶水等级也会下降，胶工如果多次交的胶水等级底，就会影响工资。“

王姨家的比程吴芳大一点女儿李燕在旁给程吴芳说明收胶时胶水的等级情况。

“下雨天最讨厌就是刚开割就下雨或刚割好就下雨，刚开割就别割了，割好了的只能从一等变二等，白白浪费一早时间。”

“姐，那下雨天挑胶水也困难。”

“那当然，你看全是土路，非常滑！”

程吴芳望着阿姨家后的路，那些黄土路经过胶工的常年累月的鞋底打磨，又光又滑。

“咣嘡，”

一桶胶水倒在程吴芳左边，望着橡胶山上路的程吴芳胶侧首一看着一地的乳白，刚从她俩面前挑胶水的中年女胶工把胶水倒地上，右腿跪在地上，扁担脱离了右肩斜在地上，李燕和程吴芳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半天才反应过来，去扶倒了胶水的女胶工。

中年女胶工一脸懵地挑着空桶走了，两摊乳白色的胶水摊在路上，程吴芳看了又看，地面是平整的，那胶工怎么会摔跤呢？

“姐，她不要地上的胶水了？”

“不管它，等下她会来拿。”

“姐，那交了胶水，下午就可以休息了？”

“休息啥！下午要磨胶刀，或砍杂草，你以为！”

“我以为下午可以休息了！”

“从三月底割胶割到十一月中旬左右，停割后，要修路，要培训割胶技术和磨刀技术，对于那些割胶技术不行的，伤树严重的，除了扣工资，每年就要重新培训。”

“你的意思，我割了胶后还有人检查？”

“是呀，每个队有几个检查员，都是割股技术好的胶工当仼，我妈现在就是检查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