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人生如戏（1 / 2）

对方瞬时大怒。“我们不招待你了，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走，赶紧走！钱也不收你的了，快走！”一边说着，伸手就要来夺他的面碗，却被殷空一下避过。

见对方还想过来夺碗，殷空所幸站起身来便走，一边走一边吃。

少女饶有兴趣的跟在他旁边。“既然是难吃，你为什么还要吃？”

那摊主就追在他身边不停想夺他碗，却被他一下下让过。

“因为我想记住在现的感觉。”殷空一脸认真道。

以他现在的修为吃这些都这么难吃，等再高些，估计都真的什么也吃不下了。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吃这些凡俗中的东西。

挑起几点面块塞进嘴里，殷空停下脚步，将碗往前推了推，意在示意对方。“你知道吗”

哪成想那摊主终于找到机会，一把夺过他手中碗。不由骂着。“神经病！”

殷空也不在意，复又伸出筷子冲少女点了点。“你知道吗”

然而还没等他将话说完，那摊主刚端着碗没走出没几步，似是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筷子，这才愤愤离去。

殷空看着空着的手，有刹那的沉默。之后伸出手指冲少女点了点。“你知道吗，”刚开口，又仔细看了下手指，确认还在，才又接着道：“你知道吗，修为越高，就越是失了几分人味。这话是我以前一位朋友告诉我的。如今我也算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那你为什么还要修行呢？”少女踮起脚尖伸出一只白生生的小手冲着路过她面前的摊主眼前晃了晃。对方却似压根没看到一般，直接与她错身而过。

殷空不由咂了咂嘴。“因为总有人想杀我啊。不修行就得死。”

见他往前走，少女迈开欢快的小碎步，急急走到他前边。正面看向他。又不断往后倒退。

“哦？究竟是什么人要杀你？”对方不自禁的将双手背在身后把玩着洞箫，面上露出一副饶有兴趣之色。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面对面的状态，一个不停往后退，一个慢慢往前走。他们之间始终保持在一个微妙的距离内。

“要杀我的人多了。”殷空有些无奈地打量着对方，又将目光转向路边热闹的人群。“以前还只是些路人。如今却是什么人都有。”

“那你就不想杀了他们？”少女似有奇怪。

“当然想。”殷空一脸认真地转头看向对方，并点了点头。“特别是那些挡了我路的人。”

少女不由咯咯笑着。往旁边恰出一步，便让到一边。“那可得要努力了，凭你的修为说这话可不怎么能让人信服。”

殷空经过她身边，她才又回过身与殷空并肩而行。就在二人说着话时，已经出了城镇。

看着四周春夏交替的景色，少女不由将洞箫在手中轻轻拍击着，一边开口轻吟道：“欲见湖光春色晚，暮夜别歌几多愁。你说，人要是也像草木一样无情，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柔软的鞋底踩在丰茂的草叶上，静谧而无声。两人犹如踏青般一步步向前走去。殷空不由点头认同。“所以我们应该趁活着的时候及时行乐。”

少女笑吟吟地转过身来看向他。“所以，你准备好要怎么死了吗？”又上前两步，将目光转向面前的树林。之后回过身来看向他。“看，我给你选了个多好的地方？以后你在这里安眠，也不会孤单寂寞。有这么多草木陪伴着你，想必你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过得很开心。”

殷空看着对方眉心那枚神鸟纹案，眼神下移，看着少女体内熊熊燃烧的十枚大星，不由露出一脸认真之色。“我不想死，也不会死。”

对方眉眼一冷。“敢坏我神玉宫女子贞洁。死不死可不是由你说了算！”

殷空咂了咂嘴。“不知道姑娘是神玉宫哪一位宫主？”

“小女神音，见过君下。”对方笑意盈盈的轻施一礼。其实对方已经跟了他有一会了。但殷空不知道来人的身份与意图，便也一时装作没有发现。不过既然知道有这个尾巴，他自然不可能让对方跟下去。因为马上要到云州了，他不可能容忍这个变数存在。于是便准备试一下对方，哪知道这一试却是试出了个大麻烦。

神玉宫四位宫主之一，神音，这是一位逆命境的存在。殷空估摸着对方应该是寻找三姐妹的踪迹盯上自己的。不过他与三姐妹之间经历的事情对方应该不知道。因为对方的气息是在他与三姐妹分开后才出现的。

殷空似有感叹。“姑娘让我想到了一位故人。”

对方依旧是笑意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