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 出剑（1 / 2）

这算不算背叛？吕怀雪心想，有种别样的滋味，就像是亲手轻易毁掉一个当初费时费力捏好的泥塑。

在这一瞬吕怀雪心中闪过无数快意，就像是在夕阳下的七玄川阴影中浮掠，晚风从他身侧穿过。他站在高处，能看见护城河中西柳湖的水在残阳下波光粼粼，就像是富贵妇人身上的珠宝。

但旋即他感到一阵恐慌，于是他试图说服自己，这不是背叛，只是迫于压力临时屈服于紫薇星主，他也未做背叛之事。

吕怀雪短短时间内心思百转千回，可紫薇星主不知这些。或许就算知晓，也会不屑一顾。

“很好，”她语气平淡，不知是喜是忧，“等会我让你出剑，你就径直出剑便是，能做到吗？”

紫薇星主将腰间长剑解下，递给吕怀雪。

后者满头雾水接过。

剑一入手，吕怀雪只感觉轻飘飘的，像是一团羽毛塞在剑鞘里。这种重量的剑怎么杀人？吕怀雪心中疑惑更甚。

虽然对于剑道高人来说，即是是指剑亦可杀人，可他不是，若是让他来选，他宁愿用拳头砸，也不想手握这种剑。

或许是知晓吕怀雪的疑惑，紫薇星主略微解释：“这是掺杂了星麒麟的头骨制成的长剑，名唤镇宇。”

可吕怀雪不知这到底有何用处，只得攥紧镇宇长剑，他感觉这扇朴素的门之后会是一场恶战。

紫薇星主推开门，一束阳光从缝隙里穿进来，随着门被推开，光柱扩大很快变成了一大层阳光。

外面是一处僻静的院落，吕怀雪跟着紫薇星主走出门，发现这里的附近正是星尘阁的后门，这是一扇隐藏在墙壁上的暗门。

吕怀雪对这里有些许印象，他来这儿的次数不多。星尘阁也从来不管星子的翻墙攀檐，他们基本上都是从附近屋子的屋顶上跳到星尘阁，而后就近从窗户里翻进去。

吕怀雪轻轻呼了口气，将以往的回忆扫出脑海，他没忘记紫薇星主说的话，自己要全神贯注等待出剑。

紫薇星主也未说话，只是站在原地，忽的闭上眼睛，而后睁开，转身面对着吕怀雪。原本漆黑的眼瞳中出现丝丝缕缕的金色光纹，正是他之前在地牢里见到的模样。

“江笑秋，你果然来了。”紫薇星主对着吕怀雪说道，面具将她所有神情与情绪都阻隔，吕怀雪竟一时把握不住她话语中的善意与恶意。

“那是自然，在下既然与阁下约定好，那便肯定会赴约。”一个声音从吕怀雪附近的虚空里响起，正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吕怀雪可以肯定，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江笑秋。

“阁下的弟子藏得可真深，可害得在下好惨。”江笑秋笑道，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他人的事，“其实现在回首，以结果倒推以往倒是能发现不少疑点。可毕竟是心有答案再去寻找线索，这不难发现。”

紫薇星主笑了一声，盯着声音传来的虚空，说道：“还是天枢星主更高一筹，到头来还是被你跑了。”

吕怀雪听着二人对话，他看不见江笑秋，只得盯着紫薇星主，那张微笑的面具又让他感觉异常危险，让他怀疑自己的任务不知自己能否胜任。

“紫薇星主谬赞，在下不甚惶恐。其实在下能逃脱，还是多亏了在下的这位好弟子。”

“哦？此话怎讲？”紫薇星主将脸转向吕怀雪，后者能感受到两股视线同时聚焦到自己身上。这两股视线都给他极其危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