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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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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恐惧往往和当事人所处的环境紧密相联系,与惊吓不同,惊吓是突如其来的状况,它致使当事人难以在某个瞬间及时作出应对,而恐惧则是一种更为长久、更为深沉的折磨,它使得当事人即使拥有预知准备和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但在真正面对它的那一刻,依旧会深陷无比幽暗的漩涡。

我虽然不是一个熊心豹胆之人,却也时常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去涉猎那些古怪猎奇的暗黑系影视与小说,感谢人类自有的探索欲所给予我的勇气。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在某一段时间里,我常常与“黑猫乌鸦”为伍,和“古堡坟墓”为伴,后来我终于受到了应得的报应。

那是一个冬夜,入睡多时的我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隐隐觉察到心脏处颇有几分挤压的不适感,那究竟是外物所施,还是寻常的生理现象,亦或是心理作用,我已经难以溯源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真实存在,并伴随着惶惶不安,那简直是平日里少有的心绪——像是根治在人的内心深处,同时它又不是短暂地出现或消失,而是绵绵不绝、持续不断的,犹如笼罩在昏暗的暴风雨下,由大海所掀翻滚动的一阵接一阵的巨浪。如果当时我有多余的一双眼睛,能够观察自己面部表情的话,我相信那刻自己一定是紧皱眉头的。

正如上文所言,恐惧往往是和当事人所处的环境紧密相联系,是由不寻常的环境牵引起原本就隐藏在人内心当中的畏忌。恰巧那晚,窗外正刮着声调诡异的风。

后来我想,一定正是那阵阵冬风,把深海暴风雨的场景植进到半入梦境、半处现实的我之大脑中,那风的确太怪了,我明明身在温暖的被窝,却感觉自己是躺在一片孤单的木筏上,被暴风雨肆虐的海面所掀起的高浪涌起一阵又一阵,于是寒冷、晃荡、呼啸就那样无视人体机能的存在,越过唯物法则的边界,直达我的内心。

不过好在人对恐惧的承受终有限度,我得以醒来,惊心仍存余波,我环顾了漆黑的房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窗外刮着声调诡异的风,如妖咆哮,如鬼哭嚎。

虽然困意难当、疲惫不堪,但还是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在黑暗中摸索床沿的拖鞋,当时电子表显示的时间为凌晨三点,我撑着困意且夹杂着些许愤怒向阳台窗走去。

或许我知道风声凄切的原因了,当我的手指触摸玻璃表面,并向两头推展,阳台窗竟“啪”的一声合上。不过在关上之前,在窗沿与墙边之间到达某个临界点的时候,风声达成了最为刺耳尖锐的样子,如同过路的妖怪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屋,推展窗面都显吃力,好在这一现象可以用地理学中的“狭管效应”来解释。

“原来是没关紧吗?”我自言自语到。

重新躺回床上,能感觉风声明显小了很多,于是我不禁思索:为何这寻常的声音会引得我如此恐惧?首先,还是和环境脱不开关系——我所居之处是寻常的单元房,房间本是人们躲避外界风雨、留存内心温暖的场所,这就成了我思维之中所固有的赋予它的期待,而当这种理所应当的期待被外界因素干扰,成了违背平常性的情况后,就成了我所理解的恐怖。房间失去了它本应庇护肉体或精神的职能,为诡风所侵,因此我想,如果我本来就身处不平静的海面,习惯了风雨雷浪,还会再惧怕这诡风吗?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玻璃材质、房子结构等因素的共同影响,若是阳台外围再添一层窗子,或是位于更低楼层,大概都可减小风声。

而且我望见,在我所居的楼前,还有一片约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待施工的空地,或许正是如此广阔地貌的影响,使得无所遮拦的妖风可以这般猖獗,如入无人之境。

胡思乱想了怎么多,精神反而更加充沛了,风声虽比先前小了些,可依旧未改其可怖性。若我此刻是某位宗教信徒,那我大可向我的神明寻求心灵之庇护,比如作些祈祷之类的,只是很可惜,我唯独无法欺骗自己的理性。

这让我想起,在我的幼年时期,受母亲的影响,懵懂地享受着神明所带来的信仰的庇护。后来,我极力挣脱神的束缚,渴望自立,在汹涌海浪的翻滚中,却开始嫉妒起那些虔诚信徒所居的和平乐境,可被神明抛弃的人,又怎能再希求他的爱呢?

还是睡去罢,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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