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困惑（求追读）（1 / 2）

夜已深，宿言把那些制作好的幽灵魔药储存起来，‘幽灵’这是他给这种能够使他身体穿过实体力量的命名。其中，将部分装入了戒指的一个槽位中，以备不时之需。

时针指向十一点，宿言想起今天还需要去见格温一面，以一名导师的身份。于是，他简单地收拾一下，便回到了居所内。他没有着急换上那套衣服，而是耐心等候隔壁房间的格温先出门，他再决定动身。

那晚斯黛西家餐厅的争吵，让格温跟她父亲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这种矛盾的产生，甚至加剧到了两人见面时都互不搭理的情况，一度让整个家庭的氛围跌入了冰点。因此，格温自那晚之后，就没再跟父亲说过一句话。

餐厅的那场争论，看似格温赢了。因为她的父亲并没有再找到一个有力的理由回应，而是选择了保持沉默。但她却不觉得自己赢得了这场辩论赛的胜利——

对于父亲持有的理念，内心对义警怀着固执与偏见的态度，使得格温很难理解。她认为这个社会需要义警，需要像幽灵蜘蛛这样无私奉献的英雄。可是，父亲却觉得他们这样的行为破坏了法律平衡。而她又何尝没注意到这一点，因为超级英雄的出现，那些本该敬畏法律的市民，好像正在对如今的法律制度产生了质疑。这种质疑的声音，在索菲亚之前达到了空前的高度。直到那次事件以后才稍有平息，而如今幽灵蜘蛛的出现，又逐渐让更多人再次意识到了这座城市似乎真的需要一名英雄，一名凌驾于如今腐败的纽约法律之上的英雄。如此看来，纽约的法律似乎真的名存实亡了。

因此，格温内心很矛盾，她希望能够从导师那里得到解答。

房间内，格温将房门反锁，换好衣服，动作娴熟地翻出窗户。再看了看房间，紧接着关上窗户，朝着约定好的那栋楼房所在的街区荡去。

幽灵蜘蛛的动作很小，宿言却依旧凭借超强的精神力察觉到了声响，他知道格温现在应该已经出门了。再等了五分钟，他掐准格温即将要抵达的时间，换上衣服，随即，紧随其后跳进了夜色之中。

那天晚上，他们最后分开的那栋废弃楼房位于皇后区边缘，接近曼哈顿和布朗克斯，格温已经在这里等候，直到看见远处楼房顶层一道身影朝这边飞来。

宿言落在一旁说道：“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

“导师，我有一个问题想向您请教。”格温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

察觉到格温的情绪有些不对，宿言知道她可能遇到了某些麻烦，“你说吧。”

“那次在下水道，应该就是您把我送回去的，对吧？”

格温在开始问之前，先问了这个问题。

宿言了当的承认，“是的。”

“所以，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得到肯定的回答，虽早有预料，格温仍旧感到有些震惊，明明她隐藏的这么好，却还是被导师察觉了。

宿言准备开口，却因为这句话顿了顿。

然而，格温并没有过多询问那天晚上，宿言为何会出现在下水道。

对于她来说，这里面一定有着导师自己的理由——那晚的巫师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引起导师的注意也很正常。对于这名导师，她明白是她所认识或周边接触过的一些人之中的，这些信息就足够了，“那么，您应该也清楚，我的父亲是纽约警局的副局长。”

“导师，我以下所说的话无意冒犯。”格温说道：“我的父亲认为，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违反了法律，就是在破坏社会现有秩序的平衡，让法律失去了它本有的威严您觉得是这样吗？”

这两天，格温反复回忆着当晚餐厅和父亲的争吵，似乎觉得父亲所说的没错，就算她的出现遏制住了部分的罪犯又如何呢？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处理方式，让市民对原本就已经很脆弱的法律失去了敬畏之心，最终，可能导致更多的罪犯种子从地下萌发。

这使得她开始逐渐有些动摇。

宿言沉默片刻说道：“你最初是因为什么选择走这条路的？”

“因为”格温犹豫了，她最初不过是因为父母没有同意她报考西点军校，而一时赌气选择了这条路，又或是，因为家人不同意她成为警探的志愿，才选择戴上了这张面具，现在宿言这么问她，她一时竟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对方，“我不清楚。我最初想成为一名正直的警探，这可能因为从小到大受到了我父亲的影响”

“抛开法律不谈，我们与警察之间两者并无对错。我们之间的差异，在于正义本身与正义结论，警察需要追求的是维护与创造正义本身的整体秩序，而我们需要的则是正义最终带给我们的结论。”宿言说道：“法律就是警察需要维护的正义秩序，而我们越过了这道秩序直接解决罪犯，就是直接得到了结论。这么看的话，似乎真没有对错，最开始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正义’。因此，这个问题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又或许，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格温低头沉默了，宿言看得出她此时内心的挣扎与困惑。幼年的幽灵蜘蛛并没有彼得蜘蛛那样的经历，至少在这个宇宙没有，甚至一度因为从小的家庭条件优越，让她有了一种娇生惯养出来的傲气。因此，她更没有本叔叔那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所以，她在成为义警的早期阶段，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应该前进的方向，而似乎，现在连坚持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再加上，格温和乔治叔叔之间真就是两个极端，一个认同超英并成为超英，一个则固执甚至偏执的认为超英的存在是对如今社会秩序的破坏。

今晚的课程就上到了这里，格温带着忧郁的情绪离开了，没有选择直接回社区，而是转身投入了夜间义警的工作中，又或许，她这是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答案了。

凌晨，宿言没有着急回到居所，他连衣服都没有换掉，而是穿着这身风衣，戴着遮住面庞的口罩，操纵着意念飞走在城市中每栋楼房之间。

这种漫无目的地闲逛，一方面是宿言耳旁的呢喃不断，一方面，他想借着这次外出的机会再试一试自己的能力。

砰——

正当宿言飞过一片街区的时候，其中一栋独立的居民住宅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几声凄惨的叫喊声——“啊啊啊！”紧接着后院传来了几声犬吠，它似乎很愤怒。不过，这声响只持续了短短数秒的时间，又迅速安静了。

这些动静很异常，宿言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可能出事了。这种较为偏僻的居民区，经常出现一些入室抢劫的案子。虽然他没有成为义警的意愿，但这可是一次试身手的机会。

于是，宿言飞到了这栋独立居民住宅的后院。入眼所见，就是一条倒在血泊之中的金毛犬，它的肚子被暴力撕扯开，肚破肠流，撑得老大的双眸，里面的眼球还在转动，似乎还有一丝意识。

后方居民楼的后门则被暴力拆开，门框被某种巨物撑开，四面的墙体崩裂，门板被丢到了墙边，上面留有几道新的爪痕。

宿言走到那条金毛身旁，用意念替它解除了痛苦，然后看向旁边的那道门板，上面的爪痕，让他有一种似乎在哪个地方见过的错觉，“蜥蜴？”

一闪而过的思绪，让他瞬间精神了不少。

随即，宿言靠近被破开的后面，用意念之力扫过整间房屋。

“两个人？”

宿言能感受到其中一人体型巨大，而另外一个则要矮小许多，但后者的精神力却要比前者更加强大，当他用意念扫过之时，对方好似有所察觉。

果不其然——

嘭！！！

宿言还没来得及踏入，门内就飞来一张沙发，幸好他躲闪及时，那张实木沙发与他擦肩而过，砸在了后面那条金毛的身上，顿时就烂成了一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