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第一天出门,吕思扬早早就起床了,早做出门前的准备。
吃过早饭,吕思扬换了一套干净的外衣。他递给周伯一顶新草帽,自己拿了一顶旧的戴上。临走时,周嬸招呼着吕思扬早点儿回来。
吕思扬牵着周伯上路了。他一路小心翼翼,碰上沟沟坎坎,都要招呼着周伯小心。
牵瞎子算命这事,嘴上说说倒没觉得什么,真的做起来,不管是遇见熟悉的人还是陌生的人,吕思扬总是觉得挺难为情的,所以他把草帽的前沿压得很低,尽量避开别人的眼睛。
到了芙蓉街,等候过路的班车。钟大伯还没过来,没过来也好,吕思扬他真不希望有一个熟人看见他落魄的样子。
路过的班车过来了,因为还早,上县城的人不多也不挤,吕思扬给周伯找了一个座位,自己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班车在钓魚台停了几分钟,又上来了几个人。从芙蓉街到县城的中途,只有钓魚台这一个临时停车点,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县城。吕思扬小心的将周伯牵下了车。
两人出了车站。周伯让吕思扬牵他去小街小巷,他说大街上都是公家的单位和商铺,住家住户的少。
进入了小街小巷,周伯从身上的小背包里拿出一面小铜锣。这个玩意儿,古人叫它《报君知》,五步一敲或十步一敲,只要一听到这小铜锣的声音,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是瞎子算命的来了。
七点左右,大多数人上班的上班,出门有事的也都出门了,小孩也都上学去了,剩下在家的,都是些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或者老头老太太们。
“叮当——”
吕思扬手上的一根竹棍,牵着另一端的周伯,一前一后沿着小街小巷缓慢行走,周伯一边走一边敲打着小铜锣。
“当——”
“当——”
“嘿!那小孩过来”有人在喊,吕思扬回头一看,是一个中年妇人正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喊着吕思扬。
这可是今天的第一笔生意,吕思扬赶紧调转头,牵着周伯往回走,进了中年妇人的家。
中年妇人顺手掩上大门,待周伯坐定,泡了两杯茶,把一杯放在周伯的面前,另一杯递给了吕思扬。
“先生,我想让您给我算一支命,多少钱一支?”中年妇人问周伯。
“是这样的,上门算命,一块钱一支,不还价。如果算出是贱命只收五角。”周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就算一支吧!”中年妇人沒有犹豫。
“你先把出生年月报给我”周伯对中年妇人说。
中年妇人报了她的出生年月和出生时间。
“你想要算什么?是婚姻?是命运?还是财运?”周伯进一步问道。
“我想算算我的命运。”中年妇人回答着。
只见周伯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子丑寅卯……金木水火土……,丁末日,辛丑时,哎呀……”周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