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山雨欲来(1 / 2)
继上个乱世已过去六十载,统一天下的梁朝覆灭,各藩王以安内之名发动政变。匈奴呼延狄单于乘机北上脱离控制自立北蒙,西番也则是闭关锁国断绝了来往。自此梁朝境内藩王开始争斗。齐,楚,燕,偃,四国最终被晋国父子两代接连攻破,最后由赵毅钊携部下平定天下,立国号为晋,称晋阳王朝,赵毅钊自立晋武王。随后为先父追封晋太祖谥号睿,葬于陪都太原。自建国十七载国力渐长虽是难得盛世背地却是暗流涌动。
晋阳王朝处于地图中端,东面临海,西南面是西番,南面是南疆,北面是北蒙虽被连绵的城墙阻绝但夏末秋初仍是大举骚扰边境。
晋阳十七年,晋武王和宦官韩老消失算来也有几个年头了,背地里谣传被行刺传谣之人皆都带着话闭了嘴,现如今由三皇子赵安世继位。赵安世作为三皇子自幼便是处于盛世又因是建国后所以久居宫中。大皇子赵安明,喜武,生于内乱末期,生母在颠沛中染病去世,战乱结束深知安定不易,遂追随军神李立于北塞戍边。二皇子则是喜文满身月华气偏爱与武夫混在一起。
在皇城角落的一个院落中两年过花甲的老人和一众学士在议事。
“老家伙,按日子来说差不多了。”
监天司院里一道袍老头挠了挠蓬乱的头说道。旁边站着一个截然不同气质的白发老翁嗯了一声,把手从宽袖中抽出。
“是差不多了最后卜一卦,之后只怕是要乱了。”老道躺在藤椅上扭动着抓痒。
“你也就好走了。”司守一脸嫌弃看着他。
翌日就见两老头开坛准备开始卜卦,这时间和法坛都是讲究,在东边立一法坛再借子时旭日东升之紫气可将反噬降为最小,毕竟这可是天下之大势马虎不得。
子时一到,两老头有默契般同时开坛,瞬间原本微亮的天空被云层遮蔽了,同时被遮蔽的还有卦象。卦象愈发反抗激烈以至于束缚它的一方空间散出
“果真不好对付,老道你那时怎么做到全身而退的?”
“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吗,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使点劲!搁这当监天司司首真是越来越回去了?”老道没好气道。
也只有老道自己知道之前那次占卜可是用了他那龙虎的镇山印,虽然说扛住了个反噬但还是裂了道口不知道有多心疼,可怜了那些徒子徒孙每天要贡献道气来修复。那司首一听脾气上来了,卯足了力猛地一股劲上来老道差点没稳住。
“你丫的活够了那也别拉上老子!”
反观司首面色凝重没再和他拌嘴,老道也逐渐正经。他们紧盯卦象,此乃国运然而现在却异常的淡,这就说明气运衰减并且气运有溢散的趋势,溢散出的气运幻化出无数的丝线扩散开最终暗淡无光,突然卦象又重新聚拢发出愈发刺眼的光芒,伴随着一个波动把原本还陷入沉思的老者弹飞异像也随之消散。
两老者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不约而同的看向一处。
“你不来我们还以为你死了。”
一位老态龙钟驼着背的人从影子里走出来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年轻。
“你俩不还活得滋润我怎么能先走?”魇来回踱步打量着眼前狼狈的两人。
司首开口道:“你那小破情报楼开不下去想到我们了?”
“说来也是,这不我来问问有没有什么大事,毕竟这沉静了太久了。”魇故作为难的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么大事传出去。”
魇回道:“放心江湖之上消息网我可都管着,再说我真想传,就凭你们现在这副鸟样还拦得住我?哈~哈哈~哈。”
老道摇了摇头:“唉,整天没个正经。”
在老道感慨的同时几十道异样的目光瞬间投来。
司首捂着脑袋道:“你还有脸说别人。”
经过了几个时辰的调息,老道和司首刚压回了翻涌的气血。就进宫面圣,可怜了一路高喊的太监。
朝堂之上是一位
于朝堂之上将卦象一公布文武百官立马炸锅反倒是龙椅之上的一脸平静。
殿下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不知国师有何良策?”
老道毕恭毕敬走出来并且出奇严肃道。
“恕臣无能,未能找出良策,但有一下策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但说无妨。”
高台之上赵安世支着头认真的听着,文武百官也安静洗耳恭听。
“陛下,正如我刚刚所说卦象非比寻常乃是一种变化,只要找到这一问题的根本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你觉得朕是这么好糊弄过去的?讲的这么多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待我们回去研究定能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再不济监天司就是拼上所有人也会硬是卜卦给算出来的。”
“对。”司守万万没想到现在被这老道摆了一道。
“只能如此了,退朝!”
在回去路上国师和司首道:“老伙计不知道你注没注意到一丝没有显形的气运。”
“你个牛鼻子,刚才没提莫不是在打什么算盘?”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若不能更进一步我不确定能不能扛过下个洗礼,到时候就是消散,我也就能拼这最后一次了。”
“谁让那东西这么难找,寥寥几笔到哪去寻。”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等的那个契机。”
………
那头皇帝一退朝就回到演武场去找太保当陪练,好不容易带着笑出来了刚到门口嘴角又下来了叹口气道:“迟早被你吓死。”
一老太监立马从屋檐上跳下:“就你这胆,还能被老奴我吓着?”
那皇帝脸上立马洋溢着小孩子般的得意。立马问道:“原来是魏公公,今天朕在朝堂之上表现怎么样?”
老太监无奈摇头终归还是太年轻了。先帝走了这担子就落在他身上。
见老太监盯着自己发呆立马道:“以前总骂他老不死的真死后又心中一空,留个烂摊子和一破铁棍。”
“可有怨过他?”
“说没有那是假的……罢了”
“……不想当皇帝或者觉得累便丢给别人就是,不必……”
“毕竟是那老家伙的江山说放就放亏了。”
“是亏了”。老太监突然又问道:“对那几个异象可有头绪?”
这年轻皇帝挠了挠头:“说实话并没有,不过总觉得有残党苟活于世,唉,父皇做事不够干净啊。”
“先帝赐我第一大内高手虽然名过于实但保陛下无忧还是做到的。”
“哦,看样子你也觉得我那爹眼神不大好,哈哈哈。”这几年先帝不知所踪后都是魏公公帮助安世在打理。
“不敢不敢。”老太监拱手退下。
话说那魇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是越想越头疼,思来想去还是把消息放出去了。这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年他,老道和司首可谓是铁三角为了个不清不楚的卦象跑去江湖庙堂呆着,还整了个危楼的组织可谓是独当一面,它拥有的夤夜情报网也是一绝。这消息一传开几位藩王就坐不住了立刻快马加鞭去京都。
在武义城的樊城主收到这一消息出于臣子的本分,他发动江湖来组织一次会谈。
国师和司首倒是格外悠闲的在庭前信步闲聊着。
“此象虽说凶多吉少但也不是没有转机。”
“哦?”
“其余几个皆为夺位之说,江山不改姓这也不是我们该管的。而你应该也感觉到了……”
“先朝余孽?”
在一方山中洞穴,一年轻人睁了一下眼四处望了望心想准备开溜,刚起步一披头一拂尘差点给打得昏厥过去。
“赵…老你在啊。”
赵老惜字如金道:“刚来。”
赵老转过身抱了个木匣,年轻人激动起来他知道那便是大梁镇国之剑—大梁朱雀剑,这也意味着他可以告别老国师下山了。年轻人接过匣子没忍住打开了,一声凤鸣随之传出。虽然赵老一把按住但还是被人感知。年轻人走得那叫一个没心没肺头也不带回老道也不说什么一挥拂尘化烟而去。
京城中,陛下正在闭目养神,突然身旁那把劳什子神兵发出一声龙鸣,他还没明白过来老太监又神出鬼没的出现了。
“魏公公这是…。”
“难得对我客气些,大梁气运物出世了。”
殿外太监高喊翊王到!
“这时来怕是不善。”魏公公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