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聚散终有时(1 / 2)
澹台映翌和少女两人骑着墨色战马步入边城,说来也巧这匹应属于查耶森戈的战马被澹台映翌在一处水潭撞见,离水潭不远处有一具被黄沙呛死的士兵尸体应该是虚脱后摔下马然后无力挣扎口鼻没入黄沙,澹台映翌正好没有坐骑也就正好把这匹马收下骑带回关中。
“前辈留步。”
澹台映翌两人穿过城门没多久就被人叫住,澹台映翌自以为是身上气息没有收敛被人感知到了。
“阁下拦下我所为何事?”此时澹台映翌已经将气息内敛与常人无异要说区别也有就是看着硬朗一点。
“我家公子恭候多时了劳驾移步他处。”这人是个城防总管被上头吩咐等一个人这连续几天才等来虽然有怨言但还是在澹台映翌面前毕恭毕敬。
澹台映翌可不吃这套路上刚被人摆了一道心情算不上好,“你家公子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他。”
这位总管见对面有意拒绝眼露出凶光对于这种不识相的他也处理过不少,不过戏要作全不然掩盖起来比较麻烦手慢慢摸向后腰的佩刀并且说:“先生别为难小的我只是奉命传话。”
“没错他就是一带话的就别为难他了。”
一位身着亮黄银色的袍子的青年手执一把折伞走来,走近才看出这件衣服的端倪,内外两层面料外部为银白内侧为金色上面暗绣蛟龙想来目的不纯。
“澹台前辈,久仰久仰。既然前辈不愿意我就不强求了。”青年用伞尖打在总管那不安分的手上随后对着澹台映翌拱手道。
“张家的胆子不小,改天上门坐坐。”澹台映翌上下打量了一番。
“晚辈张出源。”
“知道了,走了。”
澹台映翌点头示意便牵马拉着少女走了,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张出源送了一口气将手中伞张开挡住他与主管,张出源抽出总管的腰间佩刀对着他脖子留下恰到好处的伤口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你干的破事你当我不知道?这次算你命不好,我还特意叮嘱过你不听还要我亲自动手是吧?你最好把嘴里那血咽回去不然脏了我衣服你家里人就难说了。”张出源在总管耳边低语话音落气息也尽了,张出源收伞离开留下一具尸体在路边。
一条小巷口韩老和赵毅钊坐在马车上等待。
“澹台兄你来的太慢了。”韩老和赵毅钊在此地也守了几天至于消息那自然是公输盘放出来的。
“路上破事太多耽搁了。”
“那是,当今天下能孤身屠万军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了。”
“我就是一文官哪会打架。”
“尽管是这样你依旧是当世顶尖。”
“随你怎么说我可不会因为你几句马屁就帮你忙,还有我现在也就境界高等你到我这境界指不定就成了第一。”
“境界什么的哪有这么容易不过我还是羡慕你这样下数载棋一朝入陆地神仙境之人天下独一分。”
“正如元卿你所说,我是天下独一份。”澹台映翌笑而不语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那方寸之间多少年。
“澹台国师我们又见面了。”赵毅钊拨开门帘打破沉静。
澹台映翌点头示意道:“你真会挑地方。”
“这不城门口有黄天商会的人吗我这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这位是?”
“路上顺手救的苦命孩子。行了,话聊开了我带你们见个人。”
澹台映翌并不喜欢这种暖场式的对话直入正题才是他的风格所以很快重归沉默,路上少女倒是安静一言不发小心翼翼的。等几人走后躲在暗处的人才露头,准备带着自己的所见与城外同伙碰头想必他们打扫战场也有了收获。
“摸清他的实力了没。”为首的人对身着灰黄披风的两人说道。
两人不敢怠慢跪下禀报将城外所见皆吐露出来。
“你是说原本有万人的军队全死了,而且残破的盔甲和兵器散落一地尸体却不在原地消失不见了?你们自己信吗!”
为首的人脸上的面具被气得开始抖动脸上青筋暴起随后隔空将两人抓起,实质化的念力和灵魂力让他拥有夺取和改变别人记忆的能力但前提是能撑过灵魂被撕扯出身体的疼痛。两人在半空中挣扎在他们眼中两只紫色浓雾般手的虚影抓着自己的脖子接着剧烈的疼痛发自灵魂眼前一黑一命呜呼。为首的人在仔细查看后看到同样的场景不由后脊发凉下令撤退。
“这两人就地埋了留个全尸,怪他们运气太好了。”
冷秋二十载,阳春一朝荀。澹台映翌渐渐步入阔别已久的人烟就如同恍如隔世马蹄声轻盈且清脆,不过因为赵毅钊的缘故路上还算顺利。
“澹台兄我们接下去往哪走?”韩老在澹台映翌表现得恭敬但澹台映翌却是冷淡。
“去长安城,在关中他也只能去那。”
澹台映翌欣赏着沿路的喧闹和人声鼎沸的繁华,他期望见到昔日臣民的亡国恨这样便能心安理得匡扶萧复兮复国,但又怕见到白骨成丘的惨剧而不敢合眼不肯去打破这尘寰最后的浮华。
入了长安城几人便要找地方安顿,要说这长安城除了叶疏狂也就赵毅钊能全权掌控更何况他还不在这现在的长安城比帝都都安全。赵毅钊很快找到为他留的府邸拉着众人住下。
“赵小子,如果换做你你会怎么做?”看着一旁的赵毅钊澹台映翌不由问道想听听他的想法。
“倘若天下真如我所愿的话得过且过未尝不可,反之乱世挥剑之人必有我一席。”赵毅钊言语之中仍然流露着当年少年气的豪言壮志。
“生灵涂炭也在所不惜?”
“只要道路是对的就行这些都是难免的,这本就是场赌命游戏哪还来得及管别人。”
“那你可愿入这千古洪流之局。”
“你不是第一个邀我入局的人,不过这次我准备好了。”
“你要做得就是把晋阳王朝治理好祓除掉阻碍夺回实权,我能感觉到虬道人给你留了不少烂摊子要收拾。”
“这烂摊子我其实也不想接下。”
“可你已经接下了,有些话现在说还是太早了具体怎么做有得是时间去再三推敲。”澹台映翌嘴角挂着笑意拂袖而去留赵毅钊不明所以留在原地。
赵毅钊拿起茶杯送到嘴边自言自语道:“话里有话。”
“他应该察觉了。”韩元卿在赵毅钊耳旁道。
赵毅钊点头又摇头:“都心知肚明可能在他见到我们的一刻或者在见到公输盘的一刻就知道了。”两人其实都有相互利用的心理让对方吸引一部分的火力,不仅有了短期盟友而且也能拖一段时间。
“嘶~~”韩元卿不合时宜的倒吸一口气。
“怎么?你难道连这种心理准备都没有吗。”赵毅钊气定神闲吃着茶茶叶没少粘嗓子眼。
“没什么。”韩元卿只是惊叹于赵毅钊似乎开窍了。
澹台映翌回到街上放开神识搜索萧复兮的位置,这不探不要紧仔细一看把澹台映翌乐到了。萧复兮和一乞丐一人手上拿半个馒头坐在台阶上聊天,算上一旁蹲在路边的胡彪还有三个在暗一个在明的眼线。
“萧殿下我到了。”澹台映翌走到跟前毕恭毕敬说道,双手将剑匣送上。
“嘿,老乞丐你倒是没骗我。”萧复兮将手上咬了一口的馒头塞给乞丐随后起身已经冲出去了几步。
“澹台国师别来无恙啊。”这是萧复兮这几年来头一次见故人表现得傻里傻气。
澹台映翌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突然一刹四周安静了,眨眼六道身影窜出。胡彪和另外两人护在萧复兮身前,其中一人是个儒生一支笔一把折扇挡在在身前,来人正是陈晃。另一个看服饰似乎是长安王的人,身着左肩绣有虎头的素衣不过不明显,一炳雁翎刀横挂在腰间异常醒目应该是长安王麾下虎纹军。对面的三人带着明显的杀意,旁边两人衣袖中藏着匕首冰冷的寒光时隐时现,不像刺客倒像是任务完成后灭口的人。
“左右两个交给你们中间那个交给我。”胡彪这几天可是闲得慌正好活动筋骨抄上骨朵就砸,这也是萧复兮第一次见他亮出武器。
电光火石之间六人就交上手了,澹台映翌似乎不打算出手把萧复兮拉到身后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