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未卜先知（1 / 2）

“公主，如果五年后我们将遭遇百年一见的洪灾，您将如何应对？”

“先生这是从何说起，如若遇灾，自然救民。”

“如何救？”

我听得觉得好笑，抢着答道：“开仓，搭粥棚。搭帐篷…”

阿姐按住了我：“先生，如何知五年后会有水患。就算先生未卜先知，我们人力如何能抗衡天灾。”

“公主，去年大旱，大梁很多地方绝收，可有些地方却增产了。公主可知哪里？”

“去年大旱并无地方增产。”

“始宁谢家的庄园，非但没有欠收，还增产了三成。看来欠收的太多把谢家增收淹没了。”

我和阿姐都有些吃惊。这位自称河伯的男子却不在意我们的吃惊。“谢家怎么会在意这三成的增收，他们在意的庄园湖水的丰沛与山川的灵动。这也是我足以打动他们原因，他们我改造了一年，修坝拓渠，我立下字据保他们百年湖水不亏。”

“我家北边的园子，也请过些先生，可他们引水灌溉，也不过是让庄家不至欠收。在大旱之年增收，先生好手段。”

阿姐斜眼看了我一眼。

“姑娘谬赞了，姑娘生于富贵之家，自小知如何使用钱财。我生于水上，自幼便要和这水相处。怪我不是个太顺从的人，我希望水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分配，去流淌。水可没你们家钱听话，我差点死了几回。终于到今日，可以说，我掌控不了我的命运，但我可以掌控水。五年后的大水，非我虚言，这是我多年对水文的观察，天象不过两年也会应证我的判断。但是那时候就错过了我们筑坝的最佳时期。”

“筑坝？筑在哪里？”阿姐疑惑的问道。

“襄阳，从上游切断水源，下游就算暴雨，水位依然可控。不至引发洪涝。良田百姓皆可安。”

我听得出，河伯在努力讲述筑坝的好处。可阿姐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先生拿什么保证五年后必有大水。筑坝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