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奇袭与屠城（1 / 1）

我的父亲在我看来，他也和阿姐的父亲一般是一个国王。只是他统治的地方没有边界，只要是有钱物的地方都可算是他的国土。他的国家，没有子民，只有铜钱和银锭，所以用到这些的人，都默默的归了我父亲。

我父亲的国度，无需忠诚，只需诚信和对钱原始的贪婪。早年他不过是北国数一数二的富商时，尚有人知晓。可如今他坐拥天下半壁银钱后，越发的隐匿声名。南国和北国的皇帝自是知我父亲，但也知他绝不参与政事，也便不再寻觅。

阿姐从她皇伯父那里听过我父亲的事，所以早早的猜到了我的身份。但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他的父亲。今日，难得她有求于我，我难以推辞。早早的便吩咐下去。

不过我内心里，却觉得阿姐是杞人忧天了，思虑过甚了。云庆之如果去青徐，是必败的。因为能将根基盘深的郭家赶出青徐的圣英王，于天下来说，称得上一代战神。云庆之战胜他几乎不可能。

如果不想和圣英正面交战，选择西部路线，不为是良策。我不明白阿姐为何不让云庆之西去。只能让重金征召的死士远远跟着云庆之的部队，随时把消息带给我。

不久，白衣将军云庆之护送北海王北还的消息天下皆知。正当圣英在青徐用兵列阵修葺城郭和各种工事，陈兵列阵等待如百日般耀眼的白衣军团时。白衣军团却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当耀眼的白色军队再次出现北境时，已经不再洁白，鲜红的血液浸染了他们的白衣，让其白的分外刺眼。可如今，谁还在乎这战袍是否干净，他们血洗了睢阳，让南北皆惊。

世人无不震惊这年轻的小将声东击西的好手段。也见识了这位看似年轻的小将的狠辣。因为这位小将为了压覆不服，屠杀城中数千人。谁都懂他的步伐绝不止于此，如此的屠杀一来立下声势，二来，让前行再无后顾之忧。

我看到这些时，虽也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担心看到这些的阿姐。这几日，我便躲着阿姐，努力的让她寻不到我。

可我不能不吃不喝，正当我在一个小屋里躲的实在又饿又渴之际，打算去厨房解决一下生计之时。厨房居然空无一人，我自己动手默默寻觅。正当我寻了一个黄瓜打算一嘴下去之时。有一个声音从背后冷冷而来，“灵空，你这是在躲我吗？刚刚谢公子来了信，把你不想说的全告诉我了。你还打算躲下去吗？”

我看了看阿姐，从她的脸上我并没有看出任何不安之色。我开始怀疑谢公子是否真的送来了消息，或者说是怎样的消息。阿姐怎么能如此神色平常呢。我试探的走近她，“阿姐，谢公子都告诉你了，睢阳？”

阿姐点点头，“还有屠城，我都知道了。”她说的那么平静，让我吃惊不已。

“灵空，为将者，这种屠杀，并不少见，史书所载便数不胜数。他这样做因为睢阳并不是他的目的地，或者说是终点。他是兵，不是君，他不懂什么收买人心。他只知，不服-杀，累赘-杀。因为他兵力有限，大军出城之时，不可能分兵留守。如此，只有杀到他们胆怯，才能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露出，面向新的目标。”

“阿姐，可他如此，引北人群情愤慨。我现在在北边出千金万金怕是很难再找到人去救他了。”

我此言一出，阿姐的脸上拢上一丝愁容。“这，也正常，谁会去救一个杀自己同胞的人呢。”

我自觉失言，极力想安慰阿姐。“阿姐，有我呢。千金万金不行，我家还有别的。我总能找到愿意救他的人。再说我看云哥哥一路如此顺利，也许不需要呢。”

阿姐苦苦的把眼里流出的泪，泯回嘴里。苦涩让她的嘴角轻轻的抽动。

她心里明白父皇看中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他希望这个年轻气盛不知畏惧的小子能在北边开出一片新气象，一改南边人只能死守城池，不善攻袭的军事印象。让北人不再小看了南边。

既然目的如此，兵力有限，不做的惊天动地，将来怎会有援兵。或者从来就是一支深入北方的孤军。她不想早早点破，甚至希望自己想的这些是错的。闭了眼，再次睁开已是一幅乌云散去的清透之色。“灵空，不要躲我，告诉我，不管消息是好是坏。”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