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仿徨于厄弗利亚的幽灵(3)(1 / 2)
雨似乎愈来愈大,那在地面上浸透思虑的蓝色爬到了脚边。声音也不停地重复着一种深沉的韵律,回响在缪尔诗参的耳边。他没有动作,甚至停下来。
他还没能说话,echo就先说道,“骗你的。”
缪尔诗参愣愣地看他,身体凝固得更加严重了。
“上一句也是骗你的。待会我帮你争取一下吧。咱们先到那边去。”echo收敛了一些微笑,但还是保留这笑意,他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搂着缪尔诗参的肩膀,引导他向着前面的台阶走去。
echo没再说什么,甚至也没在看他,只是稍稍向某个方向瞥了一眼。
“最后一个?”丁尼生看着他们两人走到大楼里面,收掉伞才简洁地确认道。
“不是。”
“不是?”
“上一个女孩才是最后一个。缪尔诗参说要和我一起走,他说他舍不得我。”他说话时旁边有不少人看向他们,但echo语气不变,相当平静认真。
丁尼生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又看着缪尔诗参,他们对视时缪尔诗参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你确定吗?不是被他所胁迫的?”丁尼生抬起右手抚摸自己的耳垂轻声询问了一句,“你是要对自己负责的。”
缪尔诗参身体稍稍颤了颤,但声音要比刚才和echo说时大得多,坚定得多。
“嗯。。”他回答。
丁尼生思考了一会后抬起头对他们两人说道:“我还需要考虑,今晚你先跟echo住一块。”
“啊?”echo似乎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他舍不得你吗?”丁尼生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向思娜嘉尔走去。
政府大楼内的灯光亮起,但靠近外面的地方却是十分昏暗,一种冷漠的青色缓慢地渗透进来,不过止步于雨水倾洒不到之处。
“萨麦尔(samael,注释1,你明天要给那个孩子找到一个去处还是怎么样,如果是前者,我认识有一对老夫妇可能会愿意收养他。”约翰内斯酒馆内,曛黄的灯光笼罩酒客和丁尼生。她与思娜嘉尔,以及缪尔诗参有印象的那位男性坐在一处角落,他们旁边还坐着一位本地人,他穿着得地,留着八字胡,黄色头发碧蓝眼睛。
佩格底先生,恩底拔的一位商人,丁尼生及部分“得到忧伤”成员的旧相识。他刚刚听说了缪尔诗参的事。
“我并不觉得要以这个作为前提,”思娜嘉尔摇摇头,认真说道,“你应该考虑怎么将他哄回去。”
“他似乎并不想回去。”佩格底先生看着酒杯说道。
“他是一个孩子,他真的能明白自己的选择吗?”思娜嘉尔回应道,“也许他只是一时间受到了刺激。”
“也许不是。”
“即使不是,他的选择也不一定是一个好选择,他应该再想一想。”
“确实是要让他再想一想。”佩格底稍稍表示赞同,接着又说,“记得我年轻就是独自一人来到拉兰拉米吃了大亏。”
“我也记得那时候的事,当时你还到处躲债呢。”佩格底旁边的男性这时开口笑道。
接着他表述了自己的意见,“先看看胡安给的调查吧。可能是回去会给他带来心理上的伤害,所以他不愿回去。但也可能不会,只是那孩子的一时兴起。当然,也可能有什么意外情况导致他不愿回去。
“如果能和他的监护人沟通的话,那就是最好的情况。我倒是希望他能回去。”
“其实他以后不后悔是最好的。后悔会收获两倍的痛苦。”佩格底想了想看向那位男性,“这是那位诗人说的来着?”
“斯沃(samp,沼泽。”思娜嘉尔在那位男性开口前回答道,“记得上次你说过你把斯沃的诗集都看完了来着,你光是看看,完全不消化的吗?”
“人偶尔是会忘记一些东西的。很正常。”
“丁尼生,你的看法是什么,对缪尔诗参的。”思娜嘉尔不理会他,转而看向一直喝酒的丁尼生。
对方已经喝掉了几杯有恩底拔地方特色的圈儿莫(trampovermountainsandthroughravines,翻山越岭修道院酒,但脸色只是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