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杀手（1 / 2）
时值深夜，南北市依然喧嚣不止。工作一天的人们，此时尽可能地释放着内心的压力。他们寻找吃喝，浏览着道路两旁的热闹场景。
东西大道东一号，倒是显得清静了许多。行人寥寥，远处的路灯比不过闹市里的光亮。
在远离东西大道东一号的围栏边上，似有几位醉汉，向围栏这边闯，被兵卫拦住，兵卫不讲那么多，就是不让他们靠近围栏。
别墅的大门口，远远地跑过来两位，一边跑着，一边呼叫着救命。他们的身后，追过来了一群人，手持棍棒，呼喊着打了过来。别墅大门口的兵卫，拦住他们，不许靠近。好似两伙人打了起来。
远处有警车呼叫着警笛冲了过来。柏松一直在远远看着，他感到奇怪，是谁报的警。派出所的警车怎么就到了别墅门口，他对蹲守的刑警说：
“过去看看。”
“不。我们的任务是盯住柯莲。”刑警说。
派出所警察费了很大的力气，制止了群殴的人，和那几位醉汉，让他们去派出所里录口供。兵卫不去，李大厚和警察交涉，他说：
“他们斗殴，与我们无关。我们在当值，不能去。”
派出所警察不悦，一定要带李大厚他们去派出所，一位警察说：
“你们是目击证人，请配合调查。”
柏松警惕起来，他看了看别墅，院子里平平静静，不见什么动静，他过去帮李大厚解释说：
“这里的兵卫，并没有参与斗殴，为什么一定要带他们去派出所。”
“不。就是他，他也打我了。”斗殴的群伙里，有一位口鼻都流着血的家伙，伸手指着李大厚，歇斯底里地喊着说。
李大厚却笑了，他拍了拍肩头的记录仪，他说：
“别和我们闹，我们人人都带摄像头，你要耍无赖，选错地方了。”
派出所警察还是坚持要带兵卫们走，说是一定要回派出所录口供。
“那好，我跟你们去。”李大厚转身安排了院里的兵卫，守好大门。他说。
“不行，还有远处的那一位。”派出所民警不依不饶，指着拦醉汉的那个兵卫说。
柏松觉得，今夜的事极不正常，可是看不出危险到底在哪里。再看看别墅，平静如常。别墅里的人们，大概已经进入了梦乡。
忽然，他觉得奇怪。外边闹得这么凶，怎么就不见兵卫队长庄严出来。莫非庄严是陪着伯爵投资集团老板去了美国，不由得满心担忧。
柏松到了大门口，当值的兵卫伸手拦住了他，还是不能进。他感到了危险，他说：
“请你们相信警察，我们是保护你们的。”
里边跑出来一位，虽然身上没有穿制服，也是英姿飒爽。她到了柏松面前，举手一礼，声若铜铃。她说：
“报告首长，原海豹突击队队员王娜娜向您报告，东西大道东一号安全，请首长放心。”
好个潇洒的海豹突击队队员，一句话，绵里藏针，硬生生地把柏松堵在了大门之外。柏松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大门口，回到汽车里，提心吊胆地注视着别墅。下午，有李大厚的暗示，柏松觉得别墅里似有准备，但愿所谓的危险，就是门前混混们的一场瞎闹。
其实兵卫庄严并没有离开别墅。今天，伯爵也没有出发去美国。伯爵下午的时候，吩咐兵卫队长庄严把柯莲居住的房间，从一楼调到三楼。在楼梯口，一个不靠窗的小房间里。
庄严不理解了。他负责保卫，一楼当然是不安全，尽可以把柯莲放在二楼。他说：
“伯爵，三楼不安全，万一有人从楼顶翻下来，破窗而入，岂不危险。”
伯爵早已是胸有成竹，他沉着地说：
“一楼二楼不会有人去，贼人必是从三楼下来。”
“这不是把肉送入狼口了吗。”庄严吃了一惊，他说。
“对手一定会想到，柯莲就住在二楼，他会去二楼的。”伯爵平静地说。
庄严明白了，伯爵这是把战地选在了二楼。庄严自会把最强的兵力布置在二楼。他说：
“我这就去二楼布置。”
“不，在三楼布置，要小心，对手可能带有武器。”伯爵坚定地说。
别墅的大门外混混们闹事的时候，伯爵吩咐庄严，把三楼所在的房门全都敞开。他在楼梯口，放了一把椅子，背靠着墙，在走道上看不见的楼道墙后。
庄严觉得伯爵也是太紧张了。外边闹事的人，已被带去了派出所，危险也许就此而止。不过，他也是不敢大意，按照伯爵的吩咐，三楼临柯莲房间前，两间房子门对着门，在里边安排了兵卫。其它的房间全都空着。
杀手岩尚得到了别墅里的草图，柯莲是被保护的对象，必定住窗户不对墙外的房间里。没有靠外墙窗户的房间只有三间，分别是一二三楼。一楼住着保姆，也不安全。
二楼是伯爵的卧室，不可能让柯莲住在那里。伯爵的人身安全，比她更重要。唯有三楼，那才是柯莲应该藏身的地方。
别墅的背后，有几棵硕大的芒果树，外边的光线照不到这里，很黑，这里也是唯一监控探头不能覆盖的地方。岩尚登上了芒果树，把铁钩子甩向靠近别墅的一棵树上。这一阵能抽上一支烟多好。现在，岩尚身在所有的监控探头之上，谁人也不可能看见他。他得等大门口的动静，把兵卫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大门口闹起来了，岩尚从树间登上了别墅的房顶。这样很好，监控探头在下，他却行走在探头之上。他从别墅最靠边的一个阳台下去，爬在窗户玻璃上听了，没有动静，屋子里大概没有住人。还好，台阶上有一个插座，他从背后拿出了专用的短路电器，插在插座上，从口袋里掏出了遥控。
只要他按动手中的遥控，别墅里立马跳闸，要恢复，最快也得五分钟。他将在这黑暗的五分钟里完成他的使命。为了万无一失，他又爬回了屋顶。等一会儿，趁着黑暗，从走廊的窗户进入屋内。
大门口，派出所的警察带走了一群混混，也带走了两名兵卫。柏松也离开了大门口，钻回汽车里。
突然，别墅停电了，一片漆黑。柏松和刑警们都跳下了汽车，向别墅的大门口跑去，被兵卫拦住了。柏松拿出了警官证，严厉地说：
“放我进去，我要见证人柯莲。”
女兵卫王娜娜伸开了双臂，拦住他们说：
“请相信我们，正常跳闸，柯莲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