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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杀帝师雷霆震怒 云龙门曹髦殒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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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曹髦飞天

半夜,皇后扶曹髦坐在榻几上。

曹髦说:“今夜是诗夜,来到这儿的人,都得作首诗。梓童也不例外,现在就来一首。”

皇后早知这规矩,心中有所准备:“蜻蜓点水戏鲤鱼,黄蜂采蜜尾藏针。知音异于悦耳曲,伯牙恰逢钟子期。”

曹髦称赞:“我再给加两句,就更直白了。察识真狼或假狗,不唯观其摇大尾。”

曹髦又转头喊李昭,李昭立刻进室:“臣在,圣上还有何吩咐?”

曹髦看李昭,怎看也不顺眼:“怎么,吩咐多了?今晚的诗友太少,你去把御厨找来,让他也来作首诗。”

御厨已睡下,李昭喊了起来,说明了圣意。

御厨说:“我只知切菜做膳,哪懂得什么诗句,胡诌乱扯,有污圣听啊。”

李昭催促:“今晚诗友大都没来,圣上甚不尽兴,叫你去充充数,不在乎什么平仄,你把他爱吃的罗列上去就行了。倘若不去,那就是抗旨之罪了。”

御厨面对皇帝心儿咚咚跳,低头念叨了几句:“茄子离不开蒜,黄瓜离不开醋。河鱼必得猫把蒿(藿香,煎饼必得卷大葱。”

曹髦高兴,一本正经地评定:“不拘一律,六七言搭配,且立意准确。很好么!这样吧,你也是我的诗友了,往后,每逢诗会,你都来一首吧。”

厨子挠着头走了。

曹髦又令李昭去找御医。御医边走边凑词,来后即诵:“郎中耳怕麻雀吵,病家更忌猫鹰笑。汨罗难觅灵芝草,五月黄米逐浪漂。”

后两句是说屈原投江,端午节人们投黄米或粽子祭祀。

曹髦觉得有点无法明言的意味,遂接续两句:“屈鬼缘何骚话多,孤身无力挽狂涛。”

司天监早就等着这一刻了,见皇帝遣李昭来找他,“咚咚咚咚”下了楼,连蹦带跳跑了去,急急忙忙施个礼。

司天监开口即诵:“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沉雷两手捂耳朵,急雨成了落汤鸡。圣上能否陪一晚?半夜我给唱小曲。”

曹髦连点几下头:“你这是向朕诉苦啊!不过,诉得也有道理。浓云密布,雨雪雷电之夜,一个星星也没有,还监的什么天,还观的什么星?以后再逢那样的夜,你也就不必登监天楼了,坐在阁下等天晴吧。还有,朕不去陪你,也知你的苦楚。这样吧,每晚再给你配个人,互相唠唠嗑,也就不寂寞了。不过,可以说话,不可眨眼,弄错了星位那可不行。”

司天监高兴了,乐得满脸是花。没想到皇帝又说:“搞星象的,不要热衷于‘月犯轩辕’主什么,‘白虹惯日’主什么,‘荧惑守心’主什么,那些有可能都是幺蛾子。历法关乎到农时,老祖宗定的历法,不一定精确无误,就像圆周率一样,我们要不断地修正精确下去。你们要根据自己的观测,只要有星星的夜晚,每个时辰一次,要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再比比与在长安记录的一不一样。”

司天监连连称“是”,迈着正步走了。

曹髦又令李昭:“在朕眼下的人都得会作诗,你也来几句吧。”

李昭早就料到会有此刻,却说:“臣只是个武夫,不懂词性和韵律,难以言诗呀。”

曹髦瞪眼:“你想抗旨?”

“臣不敢。但粗牙俗口,难吐雅句啊。”

曹髦堆下笑容:“朕是个实诚人,不嫌粗也不嫌俗,只要合情就行。”

李昭微笑:“那臣说了,肯定合情。屎在屁之后,风在雨之前。小鸡嫌食盘中豆,粪中大蛆为美餐。”

曹髦认为是嘲弄,却装作一本正经地去评定:“之前对之后,小鸡对大蛆,嫌食对美餐,盘中对粪中,对仗工整合辄押韵,不但合情,尤为大气,写出了天情、禽情和人情,难能可贵啊。”

皇后没听明白:“皇帝从哪儿看出他这几句臭辞骚嗑蕴藏着那么多情?”

“风在雨之前是天情,屎在屁之后是人情,小鸡吃蛆不吃豆是禽兽之情。”曹髦话锋突然一转,“混球知罪乎?”

李昭吓了一大跳:“愚臣不知何罪。”

曹髦手提剑:“你才华横溢却装粗俗,聪明透顶却称愚臣,欺君之罪罪不容诛!”

李昭哭丧着脸看皇后:“皇帝喝醉了,醉杀也是白杀,皇后救救我。”

曹髦不让皇后开口:“你自己可以救自己,这样吧,给你一个机会,给朕弄两丸飞天丹,朕和皇后要飞天。”

“臣乃凡胎,上哪儿去弄这仙丹啊?”

曹髦剑尖指向其腹:“能不能弄到?”

李昭不知如何是好。皇后示意,用右手向地挖了一下又双手搓两下。

李昭怀疑:“能好使吗?”

皇后丢个眼色:“好使好使,快去弄吧。”

曹髦催促:“快点快点,一刻钟内,弄不回来,照样受剑。”

不一会儿,李昭手握两个泥丸进来,递于皇后只身退出。

皇后将泥丸递于曹髦:“仙丹弄来了,用吧。”

曹髦自己吞下一个,那一个想给皇后,皇后不接:“我可不要,你都用了吧。”

曹髦晃悠着:“这一丸你用,月亮上的吴刚有嫦娥陪,我飞上去后,你不上去,谁陪我呀?”

皇后推脱着:“我吃了仙丹也飞不上去。”

“这地上我厌腻了,月亮上肯定舒心,咱俩飞上月亮吧。”曹髦的话不流利,“你吞下仙丹后,一,一定能飞上去的。”

皇后说:“能飞上去我也不飞,嫌那上边太寂寞,叫嫦娥陪你们两个吧。”

曹髦硬往皇后口中塞:“那不行,吴刚会把我推下来的。”

皇后不张嘴,曹髦操起剑,皇后见不好,只得把泥丸吞下。

曹髦上了窗台,又把皇后拉上去:“我喊声飞,咱俩就一起飞。”

皇后说:“如飞不上去呢?”

曹髦压低声:“李昭虽然善摇尾巴,但是条假狗,如飞不上去,给他定个欺君之罪,借机把他杀了。”

曹髦的有些私语往往被司马知道了,因而怀疑到李昭。

皇后也耳语:“你也没喝醉呀。”

曹髦诡秘一笑:“半醉不醉。”

曹髦与皇后手牵着手,曹髦喊了声“飞”。

皇后却说:“妾身有孕了,倘若飞不上去,那会出险的。”

曹髦惊喜之下,不再逼皇后了,只身向外飞,跌了个嘴啃地。

2笔会

宴会厅杯盘已净,文士们挥毫泼墨。

司马昭首先站起,双手抖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是魏武大帝当年的诗句,献给三叔最为贴切。”

大家齐呼“好”字,司马炎将字送于司马孚,司马孚乐呵呵收下了。

钟会写完,展示给大家看:峨嵋少明月,襄平无青竹。交趾难滑雪,钱塘唯潮涌。金木水火土,一隅难尽意。海纳百川汇,华夏大一统!

司马昭赞:“这字,太妙了!深得蔡体之精髓。据说令尊大人为得蔡邕之书,差点被当盗墓贼砍头,真有其事吗?”

钟会讲:“诸贤别笑话。那时的蔡邕,字琴双绝,还专著一部如何习字的书,叫作《九势八字诀》,可惜父亲无门相拜。董卓操政时,蔡邕被董卓所重用,董卓败亡后,蔡邕受到株连被王允所杀,抄其家时,焚其著作和琴棋。大火渐小,军士们走后,女儿蔡文姬在火堆中抢出些残书和那把焦尾琴。那些残书葬到了蔡邕的墓中,父亲听说后,盗了蔡邕的墓,偷走了那些残字。蔡家若不临难,父亲此举得掉脑袋,曹公领父亲向蔡家道了歉,因并非是为钱财,人家也就宽容了。”

贾充举起自己的字:伤哉龙受困,不能跃深渊。上不飞天汉,下不见于田。蟠踞于井底,鳅鳝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

贾充说:“这是皇帝的诗。今春黄龙现于宁陵县井中,皆以为吉祥,人们争相而观。皇帝也去看了,但看后并不喜悦,说,‘此非祥瑞也。上不在天,下不在田,屈居于井中,幽困之兆啊。’遂作这首《潜龙》诗。”

司马昭摇头:“龙乃君象,他是写他自己,喻为困龙,胸怀怨愤之气,好像廷臣都不捧他。”

司马孚写毕,司马炎高高举在头顶,众目齐望:吾日三省吾身。

这字儿,“点”有雷劈悬崖之势,“撇”有纤夫拉船之力,众口隆声。

司马孚说:“今晚也是皇帝的诗会,天色已晚,诗友们都回华林苑吧。否则,圣上会认为大家是在拆他的台,都赶紧回去捧场吧。”

3雷霆之怒

风儿发起了癫痫,云儿打起了摆子,把那中天那月亮上的兔儿爷折腾得不知所措。

王经在去往司马昭尚书府的路上遇到了王沈和王业,听说诗友们都回来了,转身跟他们往回走。

王业告诉王经:“后面还有郑五更,酒喝得不太顺畅,踉踉跄跄脚不稳,我们怕皇帝着急不敢等,你去扶一扶他吧。”

曹髦的十几个诗友喝得摇摇晃晃,走到一片草地旁,郑小同毒酒发作,栽倒于地。王经近前一看,郑小同嘴角流血,王经背起就跑。

王沈、王业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回到书房。

王沈向曹髦略禀几句,即诵:“牛骑屁股驴骑腰,直吹笛子横吹箫。道士辟谷瘦如猴,和尚贪食满身膘。静心寡欲数暮鼓,矍铄百年听晨钟。红尘纷攘埃难宁,黄泉桥上万事空。”

曹髦不赞成:“你也宣扬无为?那就脱下朝服吧,想当道士给你顶道帽,想当和尚给你把剃刀。不过,那可不是你的秉性。”

王经背着郑小同回来了。

王经喘息着说:“五更(郑小同官衔中酒毒了!”

曹髦不解:“五更对酒是有自制的,喝了多少酒,能醉成这个样?焦伯,快去喊御医,赶紧来解酒!”

御医来了,急压催吐穴,郑小同连连吐了两口,御医手拿羹匙,试了试呕吐物,那把象牙羹匙,立即发了黑。中毒!不是酒毒,而是药毒!

郑小同只吐出两个字:“贾充……”

丹顶之毒,无有解药。夏至时节,天亮得早,五更刚敲,郑小同死了。

司马昭主使贾充毒杀郑小同,不唯其偷看了几眼机密文书,应是与王肃的谗言有关。

郑小同的爷爷郑玄,字康成。出身平民布衣之家,少即聪敏,勤奋好学。不贪虚荣,不观仕程。尊师重道,折节问学。注释六经,精研九章。著书五车,经学宗师,弟子过万!

王肃,字子雍,王朗之子,家境渊厚。在父亲的熏陶下,也研习六经。王肃因轻蔑郑玄的出身,而不服郑玄的名声,挖空心思与其分论。郑玄的底蕴无法超越,王肃的流派不为普世所接受。史学界认为,王肃的《孔子家语》与《孔丛子》是其伪作,想择用其中的章句来否定郑玄的观点,自立大旗。王肃总领六经博士,自认为皇帝之师非己莫属,没想到让郑小同占得头筹,本来就是天生的对头,这样一来怨恨更深。用丝绳穿钉成册的竹简或木渎为经,当然还得为普世所认定。汉魏的太学教习六经,即《诗》、《书》、《礼》、《乐》、《易》、《春秋》。曹丕时期的“五经课试制”不考《易经》,可曹髦恢复课试制后,不但不考,连《易经》在太学的教学科目都被取消了。对《易经》的注释是王肃的主要旗面,砍去了《易经》就等于砍断了王肃的旗杆。王肃认为郑小同是扼杀他前程的始作俑者,王肃的女儿王元姬是司马昭的夫人,父女共同向司马昭谗言是很有力度的。更为重要的是,曹髦任官恢复“五经课试法”,由郑小同主持出题,司马昭是不能容忍的。

贾充的父亲贾逵也注释过部分经书,王肃在自己的书中引用了贾逵书中的几句话,就把贾充拉在了自己这边。

老师死了,曹髦哭了,哭得失了态,双膝一软,跪下叩拜。

“咕隆隆!咕隆隆!”“咔嚓!”雷霆震怒了!

曹髦怒了,暴怒了,一足跺地,一拳向天:“师者,父也,老天都炸了,何谓人君?司马望在哪儿,速领禁军,将贾充拿来,朕剑亲执!”

司马望早已来到门口,李昭向其讲述了发生的一切。毒杀郑小同,没有司马昭的主使,贾充决不敢自行,自己怎么办?司马望通盘考量这个贾充,对父亲阳奉阴违,对司马昭般般奉行,我如将其捉来,皇帝非杀不可,父亲倒无所谓,那可就得罪了司马昭。不可奉命,那就暂不露面吧,司马望躲了起来,静观事态发展。

东边天的朝霞把西边天的雷神阻在中天,“咕噜噜,咕噜噜”地嘟囔着。

干等,司马望也没来,去找他的人也没找来。

曹髦不耐烦了,骂了声司马望:“你他妈的姥姥!社稷用你了,你的血肉哪儿去了,黄龙(皇帝用你了,你的肝胆哪儿去了?”

李昭与焦伯的交接时刻定在日出与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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