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先让孩子活下去（1 / 2）

时间推移到六天后，距离1月的考试还有最后一天时间了。

明天早上5点，我们的技术负责人萧张，将亲自监控这些考生背下月考答案。

这段时间我们的生意不错，我们一共联系了15个同年级的学生，并且在周路的帮助下搞到1份定金，他们中有4个是我们班上的，其他11个都是其他班或者外校的学生。这得益于萧张的互联网技术以及普通学校低级而落后的网络安全保护意识，萧张黑进了其他学校的校园网并轻松搞到了那些学生的基本信息。

也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那些学生们的家长纷纷通过学生的社交账号联系上了我们，但这些成年人并没有想象的那样难缠，他们更多是在质疑答案的真实性与有效性。实际上定金都交了这种疑问根本毫无意义，只要第一堂考试结束结果自然会揭晓。

不过在出售过程中我们还是犯了一个错误，我们收集的学生家庭信息并不完善，其中有一个学生的家长是律师，而还有一个是警察。

于是，我们被威胁了，但也只是威胁，而不是举报与调查。这两位家长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占据更多的主动权，比如让我们提前交出答案，或是套问答案的来历。这种家长在社会中属于‘强势人群’，他们很善于掌握说话的节奏与主动权。但本质上他们好像也只是与其他家长相同想要确定答案的真实性与有效性。

我一开始还很疑惑，为什么那些市侩而狡猾的成年人不会与我讲价钱或者搞其他的，我甚至已经做好了打折甚至是跑路的准备。但现在我好像想通其中的关键，其实我将答案的价格再翻一倍，他们也不会与我讲价，这一切都是因为亲情。

不管是警察还是律师，那些只是他们在这个社会上的职业，本质上他们也只是普通人，他们的孩子就是他们的全部了，谁不想让自己家孩子活下去呢？虽然网络上的宣传总是一片正能量，但绝望的阴影早就在每个人心中发芽了。‘方舟工程’这四个字已经被全网屏蔽了，仿佛就是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去了少年预备营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搭乘‘方舟’活下去的希望，或许他们有为人类牺牲的觉悟，但他们更想让自己孩子好好活着。

社会上一直有很多反对少年预备营的呼声，有时候我能看到街上几对中年人夫妇高举着‘先让孩子活下去’的牌子整齐的游行，不过这些人很快就会被警察抓走，他们从不反抗，只会大声呼喊自己孩子的名字。那样的呼喊会变成利刃，即使是我这样的自私者也会它被刺痛。

我也想过，他们会不会像这些人一样曾在某处呼唤过我的名字？

但我已经独自生活太久了曾经让我嫉妒而渴望的，已经变得无所谓了。

总之我们把问题想得复杂了，那些家长并不难缠，他们甚至会督促学生不要把这件事往外捅。

十份定金一共一万，放学的时候，我向萧张与周路一人分了两千，我手上就有六千了，约等于2碗炸酱面。

说实在的这是我15年来最富裕的一天，我知道以后我还会更加富裕

所以这钱怎么花呢？我开始陷入了纠结

小黄毛正在一边美美滋滋的反复数着钱，好像这样做就可以不小心多数一百出来。

我看着他的黄毛陷入思考，6块好像可以去染个不错的渐变黄，这样在班上我班草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喂，小周，你染头发花了多少钱？”我假装无意的问道。

周路想了想说；“不知道耶，我叔叔给付的钱。”

“呃，你叔叔居然有钱吗？”我说着就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昨天我与萧张去过周路家一次，他那混蛋叔叔果然与我想象的相差不大。

当时一进屋就是一大股烟酒味道，他的madao叔叔正光着膀子躺沙发上用颓废的眼睛看着电视里的动物世界，仿佛已经从物种的厮杀中悟到某种高深的哲学。客厅的茶几上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喝空的或者喝剩下一些的酒瓶，烟灰缸里插满了香烟好像一坨发福的香菇。

周路回家后就开始帮忙收拾起茶几上的酒瓶与烟头，而我与萧张则是遮挡住了电视，企图用鄙夷的目光唤醒这个madao大叔的良知。

喝醉的madao大叔果然恼羞成怒了，摇摇晃晃的起身喊道；“小鬼，让开！你们挡到电视了！”

我与萧张并不言语，依然用鄙夷的眼神对他精神攻击，他愤怒的挥手喊道；“你们这两个小鬼懂什么呢？我只是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方式运行而已。”

我捏着鼻子嘲讽道；“真臭啊，大叔，你的精神与肉体就像奥尔良鸡翅一样，已经完全被烟酒味道腌制入味了吧？”

萧张也开始上嘴脸说；“madao！madao！”

大叔明显是看过银魂的，直接被整破防了，生气的向我们扑了过来。“混蛋小鬼！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们俩！”

“哈哈哈，来抓我啊！”我与萧张开始戏耍起这个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