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使命（1 / 2）

医院大楼内，青柳的诊疗室，房门紧闭着，门上还有一块电子屏显示着医师暂离的红字。

房间内，青柳和零启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面对着对方都低着头。

空气中弥漫着凝重而沉闷的气息，仿佛狂风将至一般。

不知沉默持续了多久，终于，零启抬起了头，向着青柳说道：

“青柳，我”

“不用再说了！零启！”

然而话刚出口就被青柳头也不抬地打断了。

青柳缓缓的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平静得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青柳脸上的乌云浓密的好像快遮住了脸庞，就在风暴酝酿到了极致之际，青柳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仿佛忽然就雨过天晴一般。

她看向零启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双眼，温柔的说道：

“我不会阻止你的任何决定的。”

零启脸上的表情一直在随着青柳的变化而变化，但青柳脸上露出笑容之后，零启反而带上了狐疑的面容：

“真的？不会是想偷偷把我敲昏关小黑屋里吧？”

听到零启的话语，青柳无语，轻轻地白了零启一眼，风雨欲来的气息终于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有这么粗暴吗？要是我下手那肯定是下药把你迷晕，动手的话实在是太粗鲁了。”

零启的嘴角扯了扯，也是有点无语：

“也是，你这小粉拳要是给我头上来上一下，我可能就不用去外面找死了。”

说着还对着自己的头比划了两下。

“你还知道去外面是找死！那你还不如就死在我这一拳下！”

青柳说罢起身就对着零启的头上来了一拳。

然而，能够开山劈海的一拳落在了零启头上却连声响都没有发出，而青柳的微笑的表情还是渐渐染上了复杂。

“一定要去吗？”

零启在青柳的手落在他的头上时就一直在乐呵呵的傻笑，看到青柳脸上又变了表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知道的，无论我的想法如何，都必须踏上这条路。”

然后零启又用着调笑的语气说着：

“况且，如果这时候我突然说不想去了，你怕不是还会把我押着去吧。”

听着零启看似调笑的话，青柳又陷入了沉默，一会儿过后，她又猛地抬起头，紧盯着零启，语气坚定地说道：

“如果我们再多认识几天的话，就算是真的把你关进小黑屋里我也不会让你走！”

零启听完，展颜露出了笑容：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当天，避难所的夜晚。

熟悉的身影再度弹起，还是一如既往的伴随着剧烈的呼吸声。

“唔又是这个梦”

零启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表情有些阴霾。

“这样下去没法睡了！还是得尽快上路吗”

零启嘴里轻声嘟囔着，脸上露出了苦笑，随即待心情平复后，又倒身睡了下去。

门外，青柳正靠着零启的房门，她的神色满是不忍，但最后还是发出一声轻叹了，转身离去。

第二天的上午时分，零启和青柳又来到了重岩的办公室。

重岩正坐在座椅上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一脸的沉思。

“重岩将军，早上好。”

零启在进房间的第一时刻还是平静地向坐在座位上的重岩问候了一句，青柳也还是在后面关上了门。

重岩朝零启点了点头，神色也没有丝毫的起伏：

“决定了吗？”

零启回头看了看身旁的青柳，便立刻转过头来，面带笑容地说道：

“嗯，我还是会踏上去一切的起点的路。”

但重岩还没有表达回应，零启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重岩将军，如果我说的是不去了，你会做什么吗？”

重岩听到这句话后，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你选择不去，我也不会强迫你。”

“我只会带你一起等，等我们避难所的庇护消失，等灰雾入侵，等这里的所有人在你面前灰飞烟灭。”

重岩的语气中没有带着一点逼迫，只是在平静地叙述着事实。

“我讨厌无意义的等待！”

零启说着，转头看向了青柳，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没有消散。

“跟某个人一样！”

但青柳今天似乎心情有些异样，一直没有转头看向零启，只是保持着低头和沉默。

“即使这一切极大可能只是徒劳无功？只是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