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阆中(2 / 2)
很快,两兄弟上完厕所回来。
喝酒是喝不下了,无为子和陈仙师起身告辞,也没敢再提要砍谁的手。黄道兴起身送客,鲁叔仁则陪着无名少年喝酒。
黑夜里点起几根火把,无为子与陈仙师带着一众弟子下坝,大坝底下还有一段崎岖山路,通往阆中与大坝之间的大麦田。
星夜照耀,山路确实崎岖,灌木丛生。无为子竹轿路过时,灌木里面忽然有个声音说道:“师父,您怎么下来了!?”
陈仙师道:“都走吧,今日坝上有高人。”
灌木里道:“管他什么高人,上去一股脑砍成肉酱!”
无为子怒吹长髯,跳下竹轿,几步跳到灌木丛前,一脚踢下去!只听里面传来惨叫声。
“哎呀!”
“砍人!?叫你砍人!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啊!还砍人!我叫你砍人!”
“哎呀!师父饶命啊!”
无为子泄完愤,捋了捋长髯,说道:“看来此事要请师尊出马。”
陈仙师也是捋须点头。
“啊?要师爷出手吗?那坝上管他什么高人低人,肯定是死定了!”
无为子冷哼,也不坐轿,大踏步下山去。
陈仙师大手一挥,灌木里钻出一个个全副武装的道士,一群无为道派的道士鱼群一般“游”下山去。
因为得罪了无为道派,所以鲁叔仁与黄道兴邀请无名少年在大坝居住,以防他走后,无为道派的人又回来找事。
无名少年也想趁此时间,抓紧恢复自己的语言能力,顺便了解一下西唐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于是便答应留下暂住。
血湖吹来寒冷夜风,彻骨冰寒。无名少年站在大坝上吹了会儿冷风,他凝望自己来时的方向,寒风吹来一丝诀别的气息。他再也回不到自己长大的地方了。
第二天,天晴。
无名少年在士兵营房里醒来,鲁叔仁果然早早在外面等候。
“走,吃狗肉包子去!”鲁叔仁今日刮了胡子,显得特别精神,像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无名少年在太阳金光下看去,只见他那对黑眼眸子漆黑深邃,侧脸线条如同刀削斧凿般,透着股精悍之意。
下山的路很崎岖,他们二人走了许久。经过阆中大麦田,一些外地的富商正和几个无为道派的弟子谈生意,好像是那几个富商打算购买几片麦田。鲁叔仁与无名少年经过时,他们正站在路旁算账,浑然没有察觉有人经过。
阆中县是一座大县,早晨太阳还没出来,县城就已经热闹得很了。待到太阳出来,金光铺洒大地,县城各类建筑房舍渐渐被铺上一层金粉。
鲁叔仁手扶配剑,走在无名少年身侧,一路上不少百姓都认得鲁叔仁,纷纷惊讶地打招呼:“鲁将军!”
“鲁将军您来啦?”
鲁叔仁也是笑着回应,他还向旁人介绍无名少年。
这条街炊烟很浓,大早晨各家有的起灶,有的则出来吃早餐,沿街早餐铺子很多,卖鲜鱼粥的、卖白切面的、卖煎饺煎蛋的、羊肉汤、果仁蒸饼……
一家狗肉包子铺掌柜老板娘笑吟吟走了出来,她纤纤玉手抹着自己胸前雪白的围裙,边走边说:“将军,怎么样?我这围裙白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