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究极生物（2 / 2）
这种跨越深渊而来的召唤仪式对于他们来说，本来就是很颠簸的旅程，更别说亚雷斯塔这边还三番五次的出岔子了。
不过，梦就是梦。
魔神们的位格的确跨过了深渊，以人类之身领悟神意，甚至远远的超过原典中那只是宇宙规则的适应者与顺从者的描述。
每一次修改真实的操作，对于魔神来说都是创造一个符合自己想法的新相位叠加上去。
无法言喻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不管是与魔神同格的天使，还是触碰深渊的魔法师，都能体会到那种山岳般的差距，还有沧海一粟般的渺小。
例如与底部象征物质的王国的距离为4，与最高象征王冠的距离为7，位阶记作「4=7」。
通过参考自生命之树，用成员当前位阶到王国和到知识的距离来表示。
尽管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限制，但在太阳面前，星辰的光芒是无法被肉眼目视到的。
同为高维存在的她倒并非不能理解罗兰的想法。
就好像天使与人的阶级不可逾越一样，圣子也是同理。
也正因为这份了解，黄金黎明的成员们普遍认为不存在能够跨越深渊达到8=3位阶之人。
可相对的，完全由灵性构成的梦境在利用相位的力量时，也会被其所捆绑。
“没错，我姑且算是坠落到人之领域了，之后就是重新聚集可能性的过程了，连瓶颈都没有的坦途，要是不去闯一闯，未免也太浪费了吧。”
真正的强，是不会被拿出来比较的，就像活着，离不开水和空气一样。
以梦境的形态进行入侵显化，虽然可以无限制的维持自己陷入梦中那一刻的力量，即便被消灭了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值一提。
魔神是由人至神的道路。
这伟大的一幕甚至让亚雷斯塔屏住了呼吸。
这出乎预料的答案没有让亚雷斯塔的表情出现丝毫起伏，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罗兰的下文。
而本就破损的位格在被作为锚定的象征之后，罗兰的躯体也重新具备了弱点。
作为这个世界最大异端的自己，居然充当了如同圣母一样接引祂的角色。
但罗兰也清楚，这是必要的付出。
可就算贝奥在某条世界线中杀死了第三魔法使，她也不会被视为第三法的正统道路。
如果这座大楼在今后的计划中没有报废，而是保留下来了，想必也会成为被无数人顶礼膜拜的圣地吧。
“是吗？”
“听上去完全就是究极生物呢。”
好一个仅此而已。
毕竟只有这样，他才能在登顶相位的过程中，实现那条以自身来代表神话，而不是让自己被神话代表的魔神之道。
预案归预案，翻车归翻车，这是两码事。
初次见面就称其为混蛋？
“你最后的降临的时候，凝聚肉体的方式已经是不属于十字教的征兆了，感觉如何？”
“你这混蛋！”
直到今天，知晓了魔神存在的亚雷斯塔对于这个观点也并非持有完全的否定态度。
在这个由亚雷斯塔一手推动时代前进的世界之中，魔法师之间比较成熟系统的位阶划分就来自于当初的黄金黎明。
将缥缈的梦境凝结成可以重新干涉现实的自然不可能一点代价也没有，在从天外的火焰之剑之路坠落的时候，他的位格已经锚定在相位之中，成为了支撑他这具躯体形成的基础。
“感觉如何？就算你这么问我，答案也只有一个吧？——太弱了，弱小到让我都有些可怜自己了。”
听着罗兰随口列出的十几个优点，亚雷斯塔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倒不是他想确认对方的力量，从原人亚当坠落为里林的存在，根本没有论证强不强的必要性。
当需要去询问这点的时候，意味着本身就在质疑这个结论。
原人亚当。
“将我的梦境固定下来之后，因为是原初的躯体，导致这具身体除了天赋之外，不存在任何的异能或者特性。”
他们可以自由的摧毁，创造相位，但却只能增加，无法删改。
罗兰眨了眨眼睛，“可如果不依靠位格带来的奇迹，我现在可能连你都杀不掉喔。”
“新世界的神吗？”
然后，上帝向外散发出无限光。
这无论对他，还是对十字教，都是最大的讽刺。
虽然在被罗兰教训之后，她现在只是一个狂妄自大的雌小鬼，但这并不影响她拥有着杀死魔法使的可能性。
因为维持着这一取巧的性质，罗兰才让至高天的使徒转移了注意力，得以幸存。
而与王国的源质对应，位列生命之树顶端，对应王冠的存在，则是超越所有精神，智慧，物质的四界形成之前，由流出的无限光所创造的最初的人类。
在不使用相位力量的情况下，现在这具躯体带给我的也只有不老不死的生命力，近乎无穷的魔力，万法不侵的对魔力……仅此而已。
罗兰在型月曾经也遇到了以金狼形态存在的贝奥，它天生就是第三法灵魂物质化的成果。
除此之外，我甚至在理论上存在被杀死的可能性，这也太不合理了。”
亚雷斯塔不这么认为。
霎那间，光芒顿时收缩起来，当那神圣的存在由起始原人亚当降格为终末的里林后，浓郁的生命力开始缓缓浮现。
于是，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黑发红瞳的少年，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用好似新生儿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目光先是在漂浮在空中的艾华斯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迅速的略过周围闭塞的世界，最后锁定在了倒悬在生命维持装置中的亚雷斯塔身上。
亚雷斯塔低吟着这个名字。
在亚雷斯塔看来，不管是魔神，又或是自己曾经收集到的，拥有不死之身的特异存在，都只是这一境界真实存在的象征。
因此他迅速的进入状态，开始确认罗兰的情况。
随后从无限光中逐渐分化出了上帝的十种不同性质的源质，然后由最后的王国，构成了物质世界。
这种自断手脚的行为罗兰当然不可能去做，他宁愿暂时放弃位格带来的好处，也要将这具可以重新呼唤可能性的躯体显现。
刺目的光。
魔神们也是同理，力量的差别无法抹消这种境界上的不同。
而是在警告他。
——如果你拒绝，我就杀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