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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陌生碑 第四篇 浮世缘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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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兰。尽管一波三折,开国庆典总算如期举行了,今天就是庆典之后的阅兵,先前缺席的诸如封国国君唐赋明,也会来参加。而奥洛帝国的二皇子薛安伦、波罗帝国的王储尤塔图斯、摩拉帝国的执事弗撒亲王、卡里德圣护骑士团团长华伦洛夫、巴其尼的军事直属官杜代大公都会随着各自的国家元首前来,这些都是当世的英豪,齐聚于此,使得这次的卢国开国庆典可谓是群英荟萃。尤其是唐赋明与薛安伦,二者在十四年前就在东岚相识,那时薛安伦只是以奥洛帝国二皇子的身份来东岚对尼卡帝国进行国事访问,恰好遇到了正在担任两涑地区(涑东、涑西参军校尉的唐赋明,二人年龄相仿,又志同道合,很快结为兄弟。(详见《世纪君主篇》如今相见,只怕也是许多话要说。

东西方各国的使团代表纷纷来到了伽兰外郊的露天会场,参加这次卢国盛大的庆典。悬礼司司长孔平亲自主持庆典,此时报录官正在宣告着各国的代表。随着报录,涅国皇帝马钟武、林国皇帝林继德、幽国皇帝高崇煜、陈国皇帝陈知悟、钟梁国太子李毅星、钱国皇帝钱诚、洛国皇帝普迷一世、启国太子曾明锋、宝国皇帝王守诚、董国皇帝董玛、奥洛皇帝凯条克一世、摩拉皇帝摩拉三世、波罗皇帝康坦雷丁四世、卡里德国王流洛克三世、巴其尼执政官莫瑞纷纷进场入座。各位元首和代表们与门口亲自迎接的卢斗士、贵妃苏凝、淑妃高尚薇、德妃白芷打过招呼,就进了场中。卢斗士眉头紧缩,问孔平道:“唐赋明怎么还没来,他又要搞什么?”孔平道:“封君近来一直在怀县居住,不过今日封国特使已经来过,说封君今日一定到位参加庆典阅兵,封国的一百黑甲军已经到达场中,圣上先入场等等吧。”卢斗士点头,带着三位爱妃入了场,而白芷见唐赋明还未到,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

接着,报录官大声道:“恭迎大卢帝国阿特兰希诺王朝卡希诺拉里基大帝卢斗士入座!”各国代表纷纷鼓掌。卢斗士道:“诸位,感谢来参加我卢国的庆典,卢某不胜感激。三岁之前,摩斯末乱,民不知其饥行止,兵不知其战方休。当时,水深火热,乱象纷扰。卢某于是披坚执锐,揭竿而起,遂掀翻摩斯,成此新朝。那日伽兰血战,卢某险落黄泉,如今记忆犹新。”对于他的自吹自擂,台下人却是兴趣平平,尤其是马钟武,当初起兵时,要不是封涅两个大国在背后撑腰,卢斗士一个小小边将,如何能够缝合同业党和大权贵两大势力,从而掌控军队调度。而且,在一年的内战中,卢斗士所谓的亲兵几乎是被银晞、银晴两兄弟领导的摩斯政府军按着打,能攻破伽兰,还是唐赋明手下鬼谋郭攸与灵谋贾昱合计调虎离山,引出摩斯军队的主力,才得以破城,那一战马钟武带去作为志愿军的四万龙策军死伤过半,他才是真正的记忆犹新。这无耻老儿,后来居然还想食言,赖掉允诺的北境四州,真是恬不知耻。想必只有高崇煜那猥琐小儿,才会以为卢斗士是什么当世枭雄,还上赶着去把侄女高尚薇送去联姻,当什么掉价的贵妃。

想着,场外传来一阵洪亮男声,道:“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明朝万一西风动,争奈朱颜不耐秋。”不待报录官声响,东岚一众皇帝已经知道是唐赋明到了。除了军事天赋以外,唐赋明的文辞诗赋也是举世闻名的,无论豪放还是婉约,他都信手拈来。如此不正经的开场白,除却他再无别人。孔平连忙去迎接,而凯条克旁边的薛安伦则是嘴角带笑,那是见到老朋友的笑容。唐赋明往白芷的方向看去,后者娇美的脸庞此时洋溢着分外的激动,却又不好展露,这下已是绯红。唐赋明淡淡一笑,从侍从的手中接过一把镶满宝石的宝刀,那些宝石色泽各不相同,朱、橙、青、紫、碧、蓝、黄、白、乌九色,粉彩夺目。唐赋明笑道:“给卢帝介绍一下吧,此刀乃是某从璩山之中寻到的上古东岚铸圣欧淬子锻剑所遗的宝刀,名为玄嚣,据传铸圣以饕餮、穷奇、狰、烛龙、重明、混沌、桃杌七兽之精魄淬之,并引深霄寒泉浇之,同时用苍峰玉钢成刀。此刀吹发可断,削铁如泥,相比与我等的神兽之剑也毫不落差,卢帝可抽刀相闻,中有七兽同啸之声,乃显天子之威。而某自寻上佳宝石于东岚各地,以此九彩之雕饰辅之,乃彰天子之贵。如此之刀献于卢帝,乃某衷心祝愿卢国日强之所寄,望卢帝万无推辞。”

众人被那光彩夺目的九颗宝石炫耀住了眼睛,又闻了欧淬子的事,无不称奇。尤其是高崇煜,他看着腰间的玄武剑,顿时心生嫉妒,凭什么都是欧淬子的铸品,自己只有一把玄武剑,唐家兄弟就有各式各样的刀剑。他本就是贪婪之徒,加上自己幽国地处沙方中北,荒凉无比,近年来更是被封国拿羊羔计划锁住了命脉,自然对唐赋明心生极度不满。只是唐赋明与张傲诚的阳谋春秋实在高明且无解,他又奈何不得,这下于是觉得如坐针毡。卢斗士却是开怀大笑,打算收下这把宝刀玄嚣,手下一名侍卫却小声道:“陛下,诸葛大人昨夜特意来信宫中,叮嘱了陛下今日庆典阅兵不可接受一切刀剑献礼。”盘羁却道:“哪有那么多讲究,现在可是封国国君亲自献礼,这是无上的荣耀,怎么能够推却。”几人小声讨论,卢斗士不厌其烦,一摆手,还是收下了玄嚣。唐赋明淡淡转过身入座,而白芷却捂着嘴偷偷的细笑,引得高尚薇很是不爽。

接着,卢斗士来到了百姓聚集的北城门外,发表了一番演讲,又接受了一番百姓的山呼万岁。这期间,唐赋明在酒案上摆了一副茶案,在酒气弥散的空间中沏出一股茶香。高崇煜见了,道:“今日乃是大酒宴,封君这般特立独行,怕是不合时宜吧。”唐赋明道:“实在抱歉,某难能饮酒,恐肠胃不得承受,幽帝酒量惊人,自饮就好,何必纠结某的选择?”高崇煜却是不依不饶,又道:“男儿生当豪情,一饮方休,然哉?”言下之意就是唐赋明不够豪气,枉为阳刚。唐赋明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幽帝这话怕是浅谬了,大丈夫者,证己以求生气通天,达志而行诚心安域。进可杀疆染血,金戈铁马,纵横捭阖,死不旋踵。退可青灯古佛,指点春秋,恬淡真静,目含沧漠。何谓纠于单酒凭茶不得为真男儿之论哉?”

高崇煜满面通红,饮下一大口酒,无话可说。白芷听了唐赋明的话,眼中满是崇拜。林继德却又道:“封君既然口述真道,宪彰诚心,当是真丈夫也。何故常吟花间小令,若红馆玉面之类?”唐赋明早期的词的确以婉约为主,那时他痛心于山河破碎,却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时机不到,只能委屈于纸醉金迷之中,在青楼中假意流连忘返,以此麻痹尼卡上层那些疑心极重的官僚。人是环境的产物,那时他虽是壮怀激烈,满腔忧愤,也只得藏于心,于是那时的词多是艳美哀婉之句,从无大气。后来举旗以为尊王攘夷时,他以一篇极其豪迈的《护国宣言》和《伐虏檄文》,向全东岚宣告新时代的开启,之后他的词便都以豪放为主,林继德这下只论前面,显然就是存心刁难。

唐赋明还是淡淡抿了一口茶,回道:“予可言于禅,则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某自揭竿以来,十年有三,黯然于铁马之上,痛惜与金戈之前。追先圣之往迹,求前贤之故识。常奔流浩荡,扬扬乎不知其止。偶有雅致,亦不废婉约小令,闲情使然矣。何比于林帝,毕其功于大业,呕心沥血,虽未有成,亦无堪于小令,乃真君子也,某实在佩服。”林继德闻完心下绞痛,想起来自己被羊羔计划弄的生不如死的痛楚,不敢再和这个伶牙俐齿又阳谋无双的人讲话。薛安伦对东岚语还算精通,这下只是微微一笑,这只是老朋友的常规操作而已。但凯条克等皇帝是第一次见到唐赋明本人,听了翻译都感到吃力的传达后,对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产生了新的感触,心知此人绝不是善类。

此时,钱诚又道:“封君,当初可是你一力要出兵支持卢帝,如今天下已定,卢国泰安已有三年,今日在座无不是帝号在身,封君向来以经天纬地自诩,如何这下只加君号?莫不是封国百姓不识好人心,封君是怕扰了民怨?”毕竟封国目前实行的实质共和在一众专制的东岚国家中实属异类,钱诚于是借机挖苦唐赋明。哪料唐赋明反唇相讥,道:“予年来思索,寄遥梦而无知,惜于往圣之仙陨,而驰陋识以济世。故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未敢轻觉。此不从指天地以证鄙怀,无弄引神明而鉴猥事之为。因而至此不得于帝号,策己而已。不若钱国立国百有余年矣,威不达于四海,令不行于八荒,乃可与帝伴远,某之不及也,实在惭愧。”钱诚满面通红,良久无言。钱国本就是一个岛国,在其中苟延残喘了百年,虽然工商业极度发达,但在国防军事上总是不如东岚大陆上的国家,自己想要了百年的离岸制衡政策,也因为唐赋明的一招“二桃杀三士”被彻底粉碎,封国水师提督居殷甚至领这水师将钱国的邻居——同为岛国的余国吞灭,给了钱国极大的阴影,钱国皇帝钱威这才加紧与陈国的同盟,也防御封国可能的进攻,这下唐赋明所说,摆明就是讽刺钱国弹丸之地,戳到了钱诚的痛处。白芷见到唐赋明舌战群儒,眼神中的崇拜更加强烈。

此时,卢斗士已经回到了场内,马钟武连忙道:“行了,都是一国之君,何必如下士一般争论辩道。”唐赋明于是起身,对卢斗士道:“巍巍乎惟天惟大惟卢帝则知,焕乎其有文章。予小子赋明,以茶代酒,敬卢帝之大顺天威。”卢斗士十分得意,笑着回了两句,心下却思忱,封国乃是东岚大国,这下却这般讨好自己,看来卢国复兴指日可待。想着,他便道:“各位,现在请尽情享用我大卢的特色菜肴,之后请去城郊大场,参加阅兵。”曽明锋早就迫不及待了,眼看着卢国就连饭前的羹都有三鲜羹、明肉羹、什锦羹、天娇羹、百菇羹等十余种,如鸡鸭鱼肉更是琳琅满目,远比自己在启国的饮食好得多,早已不待,这时道:“来来来,先填饱肚子,等下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大启的朱旗军的威力。”陈知悟冷笑一声,也饮起了羹。唐赋明却道:“久闻卢国德妃聪明伶俐,善文知词,不如与我等在座之人行个茶酒令,不知卢帝意下如何?”卢斗士还沉浸在封国日后向自己臣服的幻想中,这下听到这邀请,又想到自己这爱妃素来擅长文藻,唐赋明这自恃才高,引得东岚奇营两大陆诸多人的不爽,正好杀杀他的锐气,于是欣然允诺。当然,维琉的皇帝们就不参与了。

唐赋明于是说了规矩,前者说上句,后者接下句,之后另起一句为上句,再后者先接再起,如此下去,有接不上者即罚酒(茶一杯,并失去起句的权利,直接跳到后者。且所说诗句必须是奇营或东岚历史上已有,不得用自己先前的诗句,亦不许现场写词句。其实这对于在座诸人算是友好的,大家都是读过书的,没有草根,小时在私塾中那也是名家名篇背诵得滚瓜烂熟,或许比自己创造不如唐赋明多矣,但只是背诵,还是有一战之力的。于是唐赋明起头道:“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到白芷答,只见她神色坦然,缓缓道:“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说完,对着唐赋明露出了明媚的微笑,随即对后面的高崇煜道:“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高崇煜卡住了,这一篇似乎有印象,但后面又跟不上,半天说不上来,于是白芷笑道:“幽帝看来是有些不太适应,没事的,下一轮到你就会好的。”说完,示意高崇煜自罚一杯。高崇煜被一名女子嘲弄,心下很是不爽,又不想落下口实,说自己玩不起,还和女子计较,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喝了一杯。越过高崇煜,到了马钟武回答,只见他胸有成竹,道:“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说罢,看着后面的曽明锋道:“一上高城万古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曽明锋一直在吃东西,压根不知道唐赋明开了一个茶酒令,当时也没注意声明不参加,这下完全不知道怎么答,但又好像知道,于是稀稀拉拉地答道:“溪流……起来……日成……活,风雨……之后……我登楼!”哄堂大笑,林继德道:“我们是不是有点难为小太子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小孩子呢?你看,他连酒都喝不了。”曽明锋不服气,道:“这么难的诗句,分明就是刁难,我就不信在座有人能答出来。”由于年纪小,他喝了两杯水算是自罚。于是又掠过他,后面的钱诚很随意地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说罢,很是挑衅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曽明锋,接道:“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后面的陈知悟道:“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众人嘻嘻笑笑,好不热闹。

孔城。李耀荣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开始发作了,满是疼痛,追魂刀客果然名不虚传,中伤之处皆是偏要害的地方。自己是无力了,只是被蒙面女子拖着来到一处小屋。蒙面女子扔出两瓶药膏,道:“这是出伤膏,你先用着,我估计洛莲那边还会来人追你,毕竟你是行手之下第一人。”正说着,数十名黑衣人已经赶到,为首者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逍遥殿的人,一个小小杀手,怎么敢与我们洛莲教作对,从我们手里抢人。”蒙面女子道:“逍遥殿又如何,我们殿主英明神武,以一个波铎就能让老帝投鼠忌器,哪像你们洛莲教,被朝廷收拾的服服帖帖。再说,我可不是不知名的杀手,我有名牌,看不见吗?”说着,往腰间一指,那是一块铁牌,上面是镶金的一个单字“茹”,这是逍遥殿外殿雇佣型杀手的标志,这种拿钱办事的亡命之徒是逍遥殿的立足之本,一共分为四种,按能力和业绩从低到高分别是:铁字杀手、铜字杀手、银字杀手、金字杀手。级别越高,能够接到的委派任务就越高,所选目标就越棘手,而相应酬劳越丰厚,年终与逍遥殿主会的分红就越多。不用说,这个茹就是一名金字杀手,武功不可能弱,钱财也是丰厚,也难怪她能负担得起琉璃千机伞的造价。为首的黑衣人却是不管,手一指,全体黑衣人围了过来,蒙面女子手中千机伞也已经跃跃欲试。

这边李翎峰阴然一笑,手中桃花剑翻出,一招“拨叶见桃”击出,剑锋灵活挑动,连拨带挡,往秦玉鲸面门刺去。刘阡陌连忙出刀相抵,去帮秦玉鲸护住面门。翎峰翻开桃花扇,使一招“剐心式”,直接出其不意,断了刘阡陌的右手筋脉。张霆骉连忙用一招“雷暴九天”,青竹棒乱舞,左右相逼。秦玉鲸也护开刘阡陌,两柄魔轮散出,双袖共出八条玉链,一招“千刀万剐”立即随来,配合张霆骉的攻势,前后夹住李翎峰。后者却是不慌不忙,双手持剑,用“千叶护桃”,剑锋螺旋翻舞,把八条玉链悉数挡掉,随即侧身垫脚跃起身躯从两柄魔轮划空的空隙中躲过袭击,魔轮划空,反而使张霆骉竹棒的攻势落到了偏道。李翎峰抓住机会,又使一招“花开烂漫”连刺三剑,逼开了张霆骉身位,反手直击秦玉鲸而来。刘阡陌忍痛用左手提起双刀合一,一招“通明天星”击出,可惜单手难以发挥双刀威力,李翎峰随手丢出芙蕖葬魔针,挡乱日月双刀攻道,同时剑锋一挑,刘阡陌右腿受伤。

张霆骉见到三人群起而攻之,也奈何不得李翎峰,反而被李翎峰戏耍,不禁恼羞成怒,挥棒就往李翎峰头顶砸去,后者脚步幻动闪开,避过致命一击,用剑浅挡。而秦玉鲸携魔轮袭来,玉链穿梭其中。李翎峰嘴角轻勾,一招“落花幽凉”,剑锋连续画圈,荡开玉链,顺势飞脚踹开魔轮,剑锋又至,反手去封秦玉鲸咽喉。秦玉鲸以玉链缠死桃花剑,召回魔轮,去锁李翎峰后方身位。李翎峰立即弃掉桃花剑躲闪,仍然被魔轮划伤。张霆骉一棒挥来,去撩李翎峰下盘,翎峰跃起去避,结果刘阡陌双刀又来,李翎峰在空中运气,去躲双刀,但腾闪不及,右臂被划伤,趁这一下,刘阡陌再补上一脚。刘阡陌与张霆骉一样,腿功了得,独步江湖,这一下翎峰无处可躲,被断了肩骨。桃花扇落地,李翎峰吃痛倒地,不省人事。

这边蒙面女子一招“千元混珠”,千机伞散出无数暗器银珠,逼开黑衣人,右手晃出玉刀四下翻舞。黑衣人持刀逼到前面,几人群起而攻之。蒙面女子收回千机伞,一拨伞钮,伞面如磐石般挡下十数把刀刃,趁着黑衣人注意在刀刃上时,蒙面女子借势一推,使得黑衣人们重心短暂不稳,手中暗器间接频发,黑衣人们纷纷受伤,只能暂时让开,蒙面女子握回千机伞,,静静看着有些惊愕的黑衣人们。李耀荣看着这飒爽英姿的女子,不觉看呆了,如此思忱,这女子如此武艺,平时却从未见过,莫不是民间的隐藏高手?真是好奇她面纱之下的容貌。

此时犄山会场中,刘寂殇一个侧身去拦住李隆金,双手爪套直接前攻。后者持着藤杖迎战,轻功一展,飘在远方。刘寂殇脚踏虚空,穷追不舍,两人在会场里打成一团。而刘寻蠥嘴角一扬,一拍手,直接叫起所有天炙阁的弟子,往座中的宋宁与安琳二人冲去。宋宁一见,自然知道就是冲身边安琳而来,于是对安琳道:“躲我身后,等下看我身形。”说话时,拂开琵琶的罩布,扔给安琳一把小匕首,同时右手直接往琵琶上去拨弦,音浪散开,内劲混在其中,震开前排的天炙阁弟子,一拉安琳,往座下跃去。此时,门口的诡人组已经登场。

这诡人组是卢国建国后组建,从江湖上招募了一批怪士建组,用以辅助星龙组行动。目前有组长蒋莫愁、副组长于成全、槁梧使冷漠、鸿濛使王仁武、铮铭使谢宗山、爆爞使唐亭序、壒墦使李小吟、獝獠使张云云、蛫蜲使李文元。这边刘丹伦与紫袍女子斗得正酣,舒怀眼见天炙阁、长庆门已经把会场弄得鸡飞狗跳,于是一指孕育山众人,示意擒人。王仁武、谢宗山带头上前,前者人称“龟皇”,一招“龟定万年”,震开孕育山众徒,后者人称“蛙皇”,一招“蛙跃千里”,张牙舞爪,直取李斤。李斤人称“睡皇”,使一招“睡色罗汉功”入到婴儿之态,运气缩成一团,企图挡下攻击。冷漠人称“艳皇”,一招“天天向上”直逼张雨辛而来。张雨辛朝旁座的的邓新承使个眼色,随即抽出鱼尾剑抵挡,同时朝会场外窜去。舒怀冷笑一声,朝蔡曮曭看了一眼,自己则持着一柄玉片剑,逼李斤而来。

朱乱、王婴一左一右,各施神通。前者用了乱披风刀法,后者则用睡婴功。舒怀轻笑,链剑漫舞,宛如惊鸿游现。几十下对拼,似乎不分伯仲。黄嫚嫋饮下一口酒,道:“不愧是媚骨柔魂,当真不假。”千娇百媚间,舒怀链剑一撩,弹回了原处。朱王二人堪堪停下脚步,以为自己拼过了舒怀。舒怀却是拂了拂袖上的灰尘,朱王二人身上顿时迸出鲜血,数十道伤口齐发,跌倒在地上。李斤连忙逃跑,舒怀只是一拨剑钮,玉片散开,万刃穿心,直杀李斤。瞥了瞥飒爽英姿的舒怀,蔡曮曭只是轻然一笑,依旧无动于衷。而这边潘曜灵却是在高台之上不断奏着断魂曲,将下面诸如李小吟、张云云之徒折磨得痛苦不堪。粟櫲一见,挥着骨鞭就来袭击,哪料潘曜灵往后稍稍一推,嘴上顿时浮现微笑,一声“伏”轻巧传来,粟櫲立即倒在地上,捂着小腹起不来。原来方才跃上高台之时,潘曜灵已经顺势甩出四张符咒,布了一个小型咒术场,便是要请君入瓮。

这边诡人组众人,见到潘曜灵如此嚣张,于是聚集起来,往这边靠拢。哪知潘曜灵只是淡淡一笑,道:“各位,看好了,这可是他们逼我的。”说罢,直接气功制住张云云,随即打掉其小剪刀,腕下细丝轻勾,不知何时缠在李小吟颈上的细微丝线直接将其人首分离,随后不慌不忙,对着张云云额头一弹,后者顿时筋骨尽断,命丧当场。可爱的脸上这是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令人无知者觉得爱怜,也令相知者觉得惊悚。安琳在一片刀光剑影中瞥见了潘曜灵的身姿,心下也是一惊,这潘曜灵据传只是虚空仙人弟子中修炼最差之人,因此才剑走偏锋,堕了魔道,若是那英气逼人的黄嫚嫋和那冷若冰霜的蔡曮曭出手,又该是怎样一幅景象。但刘寻蠥步步紧逼,宋宁一人无一虽高,也是招架难成,显得力不从心。音浪挡开一把砍刀,宋宁发觉自己左臂上已经被刘寻蠥泼上了数滴绿色的液体,她行走江湖,自然知晓这萧骨行尸所制的毒药的厉害,当下左臂白嫩的皮肉顿时变得狰狞扭曲,如同枯木般焦黑的腐烂迅速在整条手臂上蔓延。与此同时,缠绕在刘寻蠥周身的浓烈瘴气也让她头晕目眩,已经拿不动琵琶。刘寻蠥见状大喜,一掌拨开宋宁,直接就冲安琳而来。安琳哪有什么武功,当下拿着小匕首乱舞。刘寻蠥笑笑,似乎想要再调戏这位小公主一般,没有着急动手。这时,一阵威严的女声传来,道:“如此混乱之中,居然还想对一个小姑娘动手,刘寻蠥,当初我还真是没看错你。”说话者正是已经起身的黄嫚嫋,她不想自己的与亲会越来越乱,将来砸了自己的牌子,何况这刘寻蠥浑水摸鱼,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一个小姑娘,她速来正气傍身,如何忍得。刘寻蠥却不以为然,道:“你当然看不起我,因为你的心从来只在那位玉面小生那里。”不用说,这就是在挖苦她和李翎峰的那一段缘。黄嫚嫋脸上通红,又羞又恼,当即就要发作,却闻得门外一声破天的龙吟传来,一名身着青灰色衣裳的男子信步而来,却是唐赋康无疑。

且说李翎峰受了伤,感到背上剧痛,自知中了魔轮刃锋上的剧毒,所幸及时用气功封住了伤口,锁住了流毒。不过,正是如此,他原本就就吃力的以一敌三,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但秦玉鲸等人也没时间去管李翎峰的死活,因为周遭已经起了一圈尘土,机关人的声音逐渐逼近,于是她对张刘二人道:“坏了,那是诸葛的幻海潮生阵,一但阵型成了,我们都要死!”这时,李翎峰柔美而阴冷的声音传来,道:“既来之,则安之。”上百根银针散出,定了刘阡陌的穴。张霆骉挥棒就上,被李翎峰挥剑挡住,后者轻轻接上一招桃花扇的“划心式”,接着剑棒相顶的空档反震前者虎口,逼其吃痛松手,于是缴掉了青竹棒。

眼见周遭已经围上了大量城府军,秦玉鲸于是一面命令众人突围,一面凭借魔轮直逼翎峰面门。李翎峰只觉毒伤难忍,眼前昏黑,已然不支。张霆骉内力一收,拾回青竹棒,狠使一招“天元动暴”,横棒击断翎峰肩骨,又翻棒向其首而来。李翎峰真气崩散,毒素瞬间往筋络处暴涌,使得他早难动弹,只能任由棒下。这时,一柄利剑隔开魔轮,接着挡下竹棒,一人厉声道:“执印,属下救援来迟,还请恕罪。”说完,递给李翎峰一瓶瘢痕部特制的解毒水。李翎峰缓过神来,这才见到此人原是捕风部二分组组长莫延真,字悠华。眼看幻海潮生阵已经基本形成,于是对他道:“悠华,赶快聚拢方阵。”莫延真一吹骨哨,数十个机关人混着城府军和星龙组的部员围拢过来,锁死了秦玉鲸一众。张霆骉立即带着人左冲右突,然而这幻海潮生阵设计巧妙,层叠互掩,九骠派弟子死伤惨重,连张霆骉自己都被机关人重伤。猛然,又有数百人从旁边阁楼中翻出,扔出无数烟雾罐。烟雾弥漫中,秦玉鲸眼见张雨辛等赶了过来,道:“现下销轮教、洛莲教、九骠派的人已经死伤过半,若是突不出去,我们就全都葬身在这幻海潮生阵中了。”这幻海潮生阵乃是诸葛鸿缈所制的第四大阵,引天夺地,一般人不知阵眼说在,纵是千军万马,也奈何不得。

张雨辛却道:“我们一路由会场杀出城来,他们东南的阵脚尚未成型,我们拼力一搏,必能杀出城去,妖岚派的人已经在那边等我们了。”说完,提刀往东南杀去。东南处的机关人却是各展神威,一时箭如雨下,莫延真提着银龙枪在后面四下追斩,那几派弟子教徒哭喊连连,顷刻间,孔城东南被染红了大片。秦玉鲸用魔轮交替杀出一条血路,后面紧跟着刘阡陌等。邓新承带着妖岚派众人正竭力阻止东南的阵角闭拢,眼见人来,连忙掩护逃去。李翎峰捂着伤口,望着一路的死尸,示意不必在追,又对莫延真道:“立即用圣上手谕,令长安军围剿朝夕寨,同时启奏内书院,列罪诏讨贼,我去训诲明华,速速去办。”莫延真拱手一“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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