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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陌生碑 第十二篇 雾影重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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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作为林国的都城,虽说不如封安那般极尽繁荣,但是对比一下幽国的幽都,已经好了不知多少了。而且,林城虽然不大,却是布局精致,城内玲珑小巧,别有一种封安繁荣之外的雅致。同时,由于盛产硝磺,林城又被称为“烟花之城”,是东岚最浪漫的城市之一。于是,安琳一行人来到此处,顿时有一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受。今日是卢国大顺三年十一月五日,同时是林国正岁齐天九年十一月五日。今夜,好巧就是林城一年一度的烟花节,无数的青年男女都会走上街头,结伴而行,或是情侣之间享受节日,或是单身男女在此喜结良缘,其中浪漫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封安城中的渡梦桥。

安琳一到城里,就兴奋得四处打转,左右瞧瞧,满是新鲜。陈韵欣道:“你小心一点,虽说林国比之幽国要安全不少,但是林城作为国都,人口密集,还是难保不会有心怀不轨之徒。你长的这么不安全,自然要注意。”安琳道:“姐姐也是生得貌美,也没见姐姐有多小心。”陈韵欣道:“你会功夫吗?你要是有岐章阁主的武功,你比她还要好看也不会有人胆敢生出歹心。”安琳道:“那你快点教我武功,这样我也不怕了。”陈韵欣道:“等去到封安先,这里不是很安全,我们不会久留的。”安琳撇撇嘴,没有说话。

唐赋康此时过来,道:“客栈已经搞定了,今晚来看看烟花吧,其实我之前来林城都没有见过烟花节,跟着安琳享福了。”陈韵欣道:“哟,居然还有我们云州太守不曾见过的东西,开眼了。”唐赋康不想搭理,道:“同样都是公主,你就不能学学安琳,端庄淑雅。”陈韵欣实在不想说话,道:“安琳,别理这个人,他就会胡言乱语,晚上我们去看烟花表演吧,据说这里的烟花节有很多沙方过来的艺人,演出极其出彩,就连封国洞欣春的演出都难以企及。”安琳自小混迹市井,对于玩的是来者不拒,连忙称好。但唐赋康却是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态度,道:“你要说烟花展示,这林城自吹自擂就罢了,要说演出,我云京难道还少,你们去看吧,我还是在外面看烟花就好,又不用花钱。”陈韵欣道:“我看是你不想拔毛吧,我亲爱的铁公鸡太守大人,你要是不想花钱,直说嘛,何必扭扭捏捏,都是自己人。只是,听说那里有沙方来的摩诺族的歌女舞姬,你不看,可是有些可惜呢。”唐赋康两眼放光,道:“我细细一想,既来之则安之,虽说这里的演出比不上云京,但也是一方风情嘛,再说,我还要保护安琳的安全,所以观看今晚的演出,义不容辞。”

安琳被逗笑了,道:“想不到你们真的这么好笑,一个演出,还和生怕丢了面子一样。”陈韵欣这时道:“你别看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其实内心里一直想着各种胡姬,在封安一样,在云京也一样,在营城也一样。”唐赋康被拆台,道:“安琳年纪小,别一天天说些有的没的,带坏了卢国公主,老卢可不会放过你。”“喂,你们怎么在这里闲扯啊,我们来的目的不是带着安琳逛街,观察此地的民情吗?你两非要这时闲扯。”说话的是刚刚赶来的宋宁,身后是岐章和吴封霪,蔡御风扛着朔风刀站在一边。岐章道:“好了,现在是未时四刻,我们先找家餐馆歇息一下吧。”说话时,不时有路过的男女的目光停留在岐章的身上,只是被旁边的蔡御风瞪着,不该多看,更莫说体验秀色可餐了。但是,算上宋宁、陈韵欣以及安琳,可谓是将不同女子的美貌都展示殆尽了,岐章高雅可谓气若幽兰,宋宁活泼令人感受亲近,陈韵欣飒爽英姿使人觉得美中带刺,安琳甜美就像刚通人事的邻家女孩,再加上剪着短发显得离经叛道的吴封霪,确实是一道风景。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行徒用息驾,休者以忘餐……想必若是如早期唐赋明那般的人见到此情此景,必然会想到这诗句。不过身在其中的唐赋康除了刚开始的确惊讶于岐章无与伦比的美貌震慑了一番外,并没有任何不适,讲白了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就是喜欢画画和喝酒,美女这种嘛,看看欣赏就当作消遣了,要说真有什么,那真的是看得起他了。看了看那些充满着不可名状感觉的眼神,他回答了岐章的问题,道:“你说客栈的话,我先前公费出差来过林城一次,知道有一个酒楼,那里的饭菜先不说,酒都是好酒,入口即化,回味无穷,多喝两碗,有利于身心健康。”说着,人已经先动了,直接往右边的林城墨松街走去。岐章笑笑,道:“姹婷,没见你兴奋啊,怎么?不想喝两杯?”宋宁也是个嗜酒如命的人,虽说不是酗酒之徒,但是对于江湖上流行的酒还是知之甚多的,经常和一众男子比赛喝酒,并且不落下风,那时的她是全无淑女形象的,想来若非生是女儿身,一定也和一众男子一般袒胸露乳了,非要显得豪气不可。岐章则是温文尔雅,每每饮酒都必须拿着她随身的温酒器,将酒调温之后徐徐入口,轻抿之后再品味一番,断然是不会如师妹宋宁一般豪饮的。

安琳有些担心,她从来没有饮过酒,毕竟年岁还小。陈韵欣道:“你都是要加冠的人了,喝点酒是没问题的,再说了,少饮酒是有益身心健康的,不要酗酒就好了。”安琳道:“可是古训上不是说‘年方少,勿饮酒。饮酒醉,最为丑’?父皇小时候让先生教我的时候总是强调这一点。”陈韵欣这下笑了,道:“你怎么老是听点这种破落秀才的废话呢?我发现你越来越远意思了,明明是个混迹市井的叛逆公主,偏偏比一般人还要信奉这些,这种东西传到东岚朱朝时期就已经变味了,尤其是后来的尼卡,为了约束底层的百姓,于是大用愚民政策,给民众灌输这种已经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知识,以此让民众不要起来,好维护他们的统治。奇营嘛,好的不学,摩斯也是被同化了,所以那些私塾里面成天三纲五常的,别说普通人家的女子了,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乃至如我等一般的皇室公主,都深受其害。”安琳道:“可是,父皇说过,如今的东岚之所以四分五裂,就是因为唐赋明不守这些礼教,才导致纲纪混乱,百姓手足无措。”

陈韵欣哭笑不得,道:“安琳,你知道东岚有多久的历史吗?从五帝掀翻凤凰的统治开始算起,大概是四千多年,有差不多有五千年了。这么长的历史中,从朱朝开始实行股化考试开始到尼卡覆灭,满打满算也就是六百年,一个所谓的《圣人训》到现在也就是两百多年的历史,那么东岚文化最灿烂的时代是哪里呢?祝仝两朝。前者是诗歌的顶点,后者是词句的巅峰。再往前,六朝的风骨时代,骈文兴起,韵赋兴隆。还有更前面的先嬴时代,礼崩乐坏,百家争鸣,那里才是东岚文化的第一次文化的巅峰,三代以来的一切都在此汇聚,有的天马行空、无拘无束,畅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的重视礼乐教化,坚持‘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有的狡猾多变,擅长诡辩,戏说‘卵有毛,鸡三足’;有的理想丰满,爱惜苍生疾苦,主张‘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有的敬天惜人,奉行‘提携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有的自成一说,宣称‘圣人小人,皆有恶欲’;还有的重视法度,分析人性,发言‘仁者能仁于人,而不能使人仁;义者能爱于人,而不能使人爱,故知仁义之不足以治天下也’。”

顿了顿,她续道:“正是这些思想,碰撞交织,才创造了那个独一无二的时代,同期维琉的‘慧者运动’同样如此。因此,人们常说‘书不读先嬴以下’,乃是有其道理所在。那么,你想一下,那本《圣人训》里面的所说,不就是从先赢时代出来的?你与其去读那些面目全非的文本,不如拿着真正的经典去读,不要在你这种年纪就开始读那些演义,毫无意义,极其容易被带偏想法。所以啊,别信那些,有空的话,还是看看正史和经典,才是真正有利于身心。在这一点上,我反而很是佩服唐赋明,他不像我父皇,能认识到这一点,一直在致力于恢复经典。”安琳沉默,似乎受到了启发。陈韵欣道:“好了,你别那么大压力,我又不是那些老生,总是说教,只是姐姐毕竟经历比你多,所以想给你分享一点,毕竟我们能够相遇,那就是缘分嘛。走吧,我们跟上去吧,要不然掉队了。”说着,摸摸安琳的头,往前走去。

诚如唐赋康所言,林城除了遍地的烟花,还有大量的酒水。林国的酒成分复杂,既有东岚传统的粮酒,也有不少类似维琉的果酒。在林国的西北部沿海一带,有一片土壤,由于气候偏寒,种植粮食十分困难,因此当地人引进了从沙方过来的葡萄,也奠定了林国这一带酿造葡萄酒的传统,因此大量的酒商从西北将果酒运送至林城,谋取利益。至于唐赋康所说的那座酒楼,名叫“欣情楼”,是林城最豪华的酒楼,毕竟不是如幽国那样完全沦为封国的经济附庸,林国对于治安方面还是很下功夫的,而且由于临近封国,受到极大的经济影响,林国并不如传闻中那样是绝对的封闭,只是关于一些言论,受到了极大的管制,但是平时的生活,还是很多姿多彩的。

进入楼中,两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前来迎接,其中一人道:“客官,是有预约呢?还是现来?”唐赋康道:“现来的,有空位吗?”另一人道:“有的客官,我们这有大堂和包间,不知客官一共几位?”宋宁看了一眼岐章,道:“阁中其他人呢?”蔡御风道:“他们和我楠枫派的人今日放假了,都在城中闲逛,不用管。”于是唐赋康道:“一共七人,还是包间吧。”女子道:“好的,客官里面请。”说着又招来一名女子,给七人一人发了一个手环,这是为了防止外面的未花钱的闲杂混进来。新到的女子微微一笑,将几人领了进去,往楼上的包间区域走去。楼上零零散散有些包间紧闭着门,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喧闹声。直到走廊的最里面,女子才停下脚步,躬身想请。几人过来,却见里面的布置十分精美,即使拿来与云京的雨雾斋相比,也并不逊色。女子道:“各位客官,这间房是本店最精致的,适才掌柜的见到几位,知晓几位乃是贵相之人,想着结交一下几位,于是特意腾出了这件房,包间的费用就免了,其余酒菜全数减半,就当是林城对于几位的欢迎了。掌柜的吩咐了,让小的好生招待几位,他忙完手头的事,马上就过来,各位先点菜吧。”

宋宁迫不及待,接过菜谱,直接开始点菜,也不管上面都写了什么,反正挑最贵的点,身边可是有一个陈韵欣,人家出来是带了存契的,是货真价实的提钱器,不宰一顿都对不起她。岐章满面愁容,道:“你是逃荒出来的吗?别显得我们玉笙阁没饭吃一样行不行。”陈韵欣道:“:说起逃荒,听说最近卢国南部发生了冰暴潮,粮价急速上涨,很多人举家逃荒,现在流民就像蝗虫一样四处乱窜,目前已经是大问题了。”岐章道:“我听说现在封国政府牵头,号召东岚各国一同募捐粮食物资,往奇营无偿输送,其中封国首富邹宸均直接捐了二十斛粮食,而唐赋馨则是捐献了四千匹布,在澄明山东面建立了紧急织造处,赶制救援的衣物。其余的富商们也是配合政府的行动,整个封国都是如火如荼地进行。”唐赋康却是道:“得了吧,就我兄长那德行,你指望他会良心发现去做慈善?虽说我是不清楚内情,那是内阁里面那一群人精的事情,但是就凭我对他们的了解,这种事说说就好,别代入情感。”

宋宁道:“好了,别老是在这诋毁你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欠了你钱呢。”安琳道:“仲安哥哥小时候应该总是被欺负吧。”唐赋康讪讪一笑,道:“那是自然,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带我们去河边玩,我捡了一根棍子挑水玩,结果他一把就抢走了,我懒得计较,重新捡了一根。”安琳道:“可是,现在长大了,总不会一样了吧,我倒是想要一个哥哥,能护着我的那种。”宋宁道:“你是想你的玉华哥哥了吧,这点小心思还在我面前露出来。”安琳被戳破心思,红着脸不说话了。这时招待的女子已经带着两名小二过来上菜了,同时还上了两瓶酒,一瓶是东岚经典的高粱酒,一瓶是林国自己改调过的葡萄酒。唐赋康自然选择了更加浓烈的高粱酒,直接拿来就倒到杯中,道:“平日里在任上,都是拿爵斟酒,今日倒是能够痛痛快快跟大家饮一杯。”蔡御风也是能一饮千盅的汉子,这下酒逢知己,顿觉千杯犹少,先前对于唐赋康这个瘦削的男子本无好感,现在见到他如此豪爽,才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于是也斟满一杯酒,对唐赋康使一个眼色,举起酒杯,道:“仲安兄豪情可嘉,在下佩服,敬你一杯。”两人隔空碰杯,一饮而尽。

岐章和陈韵欣都是选择了果酒,而吴封霪和宋宁同样选择了高粱酒,两人喝起这种高烈度的酒,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至于安琳,也是倒了小半杯掺了水的果酒,想着尝试一下。陈韵欣和岐章轻轻碰了一下杯,道:“姐姐看着就是爱果酒的人,这下看来确实不差。”岐章道:“妹妹看人倒是很准啊,只是是看男人准一点,还是看女人准一点?”陈韵欣道:“姐姐说笑了,我至今也就是看上了那个木头,没有对男人过多了解。”岐章道:“哦,妹妹说的是他?”眼神一挑,指向唐赋康。陈韵欣道:“姐姐说笑了,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两就是在一起瞎玩。”说着,就把与唐赋康的相识和自己对张傲诚的感情悉数抖了出来。岐章道:“妹妹还真是痴情的很,我这些年还真是没遇见什么让我心动的男人。”陈韵欣道:“这种事遇到了就遇到了,着急反而是没用的。对了,你知道吗?这唐赋康和其兄实在是不同,且不说长相就完全不像,就是性格和爱好也是不同。他喜欢江湖上的快意恩仇,其兄则向往庙堂之上的纵横捭阖;他爱酒的浓烈,其兄爱茶的清雅;他喜欢一个人的舞枪弄棍,其兄擅长沙盘上的运筹帷幄;他向往的是过往武林中的游侠刺客,其兄则崇拜历史中安定天下的大家。总之,不知道的,一定不会认为两个是亲兄弟。”

岐章听得新奇,配上酒精的作用,两颊已经泛红。不觉间,她又面露愁容,道:“有情人难道不是终将分离吗?况且,如我这般,怎么可能有人和我白头偕老。”陈韵欣有些不解,歪着头静静待她解释。岐章续道:“妹妹应该看到了,我是天生的异瞳,当初师父也教会了我瞳术,左眼幻象,右眼真实,连古老的‘镜花水月’我也习得。他老人家羽化之前,留下一本秘籍与我,以及一张字条,上书‘好自为之’四字,那是一种能够超脱生死的禁术,修习之人调换脏腑,乃至运转三魂七魄,真正呼吸精气,精神内守。”陈韵欣道:“广度于天,大量于地。只是,如此的非仙的灵道,只怕代价会更大。”岐章叹道:“宇宙之所为自然,无非一理,物相交换,代价永存。所以,我想此生是只能孤身一人了。”陈韵欣道:“其为缘者,生于不待之时,灭于难视之处,而人非于其强。人生的路还长着呢,姐姐何必在此就下结论。纵然如你所言,其人先你而去,你仍可以带着那份思念,继续自己的人生。”岐章深以为然,道:“妹妹说的有理,倒是当姐姐的有些浅视了。”酒杯相碰,会心相笑。

酒楼的另一个包间中,一名男子道:“怎么样,是时候动手了。”另一名男子道:“放心,络蛊已经入酒,等下就是好戏。”一名女子道:“这一次可不能失手,只要岐章和唐赋康不来搅局,其余人不足为道。”说时,已经换上了一袭青衫,往烟花绚烂中的林城走去。

此时,吴封霪醉意甚重,而且也已经吃饱,说了一声之后,走出包间打算去吹风。此时的林城街上已是烟花满目,缤纷的烟火在已经飘雪的林城上空绽放,如同海中的珊瑚海一样,过眼灿烂,又转瞬苍白,给人一种昙花一现的唯美与苍凉。但是,这种情感估计也只有唐赋明那样不废婉约的人才感受的到,更多的则是如林城之中的这些男女,厮守美好,享受这哪怕只有一瞬的浪漫。飘雪落在肩上,吴封霪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酒意渐醒,满目的绚烂使得她感到一种稀奇。的确,只论繁荣,林城远远不如孔城那般车水马龙,但是却有一种孔城缺失的人文情怀,显得温暖舒适,加上不绝于耳的甜言蜜语,她也不禁憧憬属于自己的爱情。

走在林城的街上,确有一种精致之感。这里原本叫做商安,是朱朝时期重要的旅游城市,就连朱朝皇帝都会在每年仲夏之时来到此地的避暑山庄过夏。如今走在此地,只是觉得原本的浪漫之中又掺杂了不少的压抑,那是因为此地已经成为了帝都,而且林国的专制极其强大,于是使得这些浪漫显得有些奇怪。当然,这些大抵都是远在封国庙堂之上的那些政客们用以政治宣传的手段罢了,真正处在其中的林城人民,只要还保留了这个烟花节,就已经觉得是皇帝林继德的慈悲了,他们叩首恭颂“皇恩浩荡”还来不及,哪里又有什么抱怨可言。

“追思故国繁雄。有迷楼挂斗,月观横空。纹锦制帆,明珠溅雨,宁论爵马鱼龙。往事逐孤鸿。但乱云流水,萦带离宫。最好挥毫万字,一饮拚千钟。”这是东岚的观虚居士在林城游历时所写,想想这里曾经无限美好,如今平添了压抑。不过,抛去这些不满的情思,也能从中窥见林城精美的一斑。吴封霪如是觉得,兴奋地走着,不时有烟花贩子在路边叫卖,那些烟火有着各种款式,大部分的都是什么“喜结良缘”“今夕何夕”“烟色良媒”之类的名称,毕竟这个节日就已经是林国独立于东岚传统的乞巧节之外的情人节了。于是吴封霪也只是看看,没有想法,买来自己放的尴尬她是不想承受的。眼前就有一队男女站在许愿树下热烈的拥吻,吴封霪能够隐隐感受到他们眼中的热泪,或许他们是劫后余生,或是久别重逢,总之此刻的场景让她百感交集,心中也不免有些荡漾。

正在感触时,听得一声道:“西园夜饮鸣笳。有华灯碍月,飞盖妨花。兰苑未空,行人渐老,重来是事堪嗟。”吴封霪虽说不如一般书生那般满腹经纶,但是这几句还是知晓的,同样是观虚居士所作,只是这一首词写得乃是云京,这下在林城说来,总显得不当。于是直接回头,就见一名男子正对着空中的烟火喃喃自语。吴封霪细细去打量,发现这人面容精致,五官标准,虽说算不上极度的美艳,却别有一点风情,而且那眼中似乎含着一点忧郁,但是嘴角又带着一点和善的浅笑,让人觉得亲近又不好过于相熟。而且他身材高大笔挺,略显削瘦,没有过大的压迫感,给人一种温文尔雅之感,是典型的东岚书生的打扮,不过吴封霪久在江湖,一眼其长衫之下掩饰的硬朗身躯,知晓其绝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一般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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