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秘戏（2 / 2）

深巷内，蒙面男子跪在背对着他的黑袍男子脚下，开口道：“禀少主公，消息已散出。”

修整了几日后，一大早，谢襄就进了宫来找程梨，准备同程梨一道去整理古藏书阁。

程梨刚洗漱完，转身从乌木雕花刺绣屏后出来，就瞧见了被婢女领进来的谢襄。

眼前女子身材高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身穿正红圆领袍衫，眉间暗含英气，与京中娇弱贵女截然不同，在晨曦的映照下，格外耀眼。

“表姐这一身若穿出去，南燕的少年郎都要逊色三分。”程梨一脸认真的称赞道。

“真的？小表妹你可真会说话，我这么穿父兄都说我没个女儿家的样子，还爱舞刀弄枪，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了。”想起自家父兄整天说自己没有个女儿家的模样，天天在府里说教她，谢襄撇了撇嘴。

“我骗表姐做什么，我们女儿家，本就该有万般姿态。在我看来，表姐就是那骄阳，万般人求都求不来，以后表姐携手之人，定是同表姐一般，赤诚洒脱，是万里挑一的好儿郎。”

谢襄心中悸动，握着程梨的双手，一双水灵的双眸掩不住的欣喜。

“咕~”

程梨瞥了一眼谢襄的肚子，笑道：“朝阳表姐，可要同我一起用早膳？”

谢襄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嘿嘿，早膳吃的有些少，赶了些路是有些饿了。”

饭菜是简单的清粥小菜，程梨不受宠，膳食自不会如七公主般精美丰富，谢襄也不挑，端起碗来大口大口的喝着粥。早膳过后，程梨带着谢襄阿桃和几名婢女，动身前往古藏书楼。

古藏书楼在皇宫的西南角，去往藏书楼的路上基本见不到什么宫人，程梨想过常年失修的藏书楼会比较破败，但等众人来到古藏书楼附近时，程梨依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

几株老树耸立云端，将古藏书楼围了一圈，虬龙般苍劲的树枝盘曲交错，树上落着几只乌鸦，不时发出阵阵粗哑的鸣叫，忽又展翅飞起，掠过天空，消失在了远方。

破败的红墙上，到处都是大火烧过的痕迹。

“这里以前走过水？”程梨问道。

“回公主，听宫里老人说，十五年前，有位宫女值时打盹，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致使古楼书阁走了水，古藏书楼位置偏僻，等宫人发现，火势已经不能控制，最后火虽然灭了，但古藏书楼也毁了大半。”阿桃站在程梨身后解释。

打翻烛台烧了古藏书楼？这古藏书楼她来对了，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吱呀”一声，厚重老旧的殿门被推开。

“公主”阿桃看着破败的宫殿，满院萧瑟，欲言又止。

“走吧。”程梨不多说，带着谢襄一同踏入院中。

院里荒草没膝，枯叶零落满地，随着众人的脚步发出“咔咔”碎裂的声响，古藏书阁的廊檐下挂着若有若无的蛛网，蛛丝随风飘摇，窗楣上落满了细碎的灰尘，波薄的窗纸在冷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