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对峙（2 / 2）

张戒猜测道：“那他这算是两头通吃？”

“对，他胃口倒不小。”程梨将供词挪到一边，拿出纸笔，“这件事涉及端丽二妃，我即可修书一封交予父皇。”

将书信交予下人后，程梨郑重的看着江淮烨：“你可还记得，那日书楼，四皇子程景祁也来了？”

“记得，二皇子程景乾也在。”江淮烨答道。

程梨有些烦躁，用毛笔敲着脑袋，喃喃道：“我总觉得事情并非二妃争宠这么简单。”

江淮烨上前摸了摸程梨脑袋，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

南燕皇宫

承嘉帝坐在正殿主位，手边是昨日收到的程梨的亲笔书信，以及用竹简重新抄录的张崇供词。

“端妃，你可还有什么可说！”承嘉帝厉声道，一把将供词甩到端妃身上。

端妃跪在殿前，被砸了一个踉跄，颤颤巍巍的拿起面前的供词，声泪俱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啊，您怎能凭这一纸供词就定了臣妾的罪啊？”

承嘉帝狠狠拍桌，“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端妃苦苦哀求，泣声道：“陛下，臣妾与您夫妻数十载，臣妾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张崇乃丽妃妹妹外戚，我怎会和他有往来？臣妾平日最崇佛法，怎会买凶杀人？”

“姐姐，我知道你素来看不惯我，你若对我有什么不满，直说了便是，怎忍心戕害无辜啊。”丽妃轻拍承嘉帝后背，帮他顺气，看着端妃柔声道：“张崇虽是我表舅，但与我并不亲厚，我还未出阁时就听旁人提起过，此人贪得无厌，视财如命，姐姐你许予他好处，自然就有了往来。”

端妃抬头，恶狠狠的看着承嘉帝身旁的丽妃，“你住口，这还轮不到你定我的罪！”

“姐姐，我只是陈述事实。”像是被端妃吓到了般，丽妃越说越委屈，竟小声抽噎了起来，“我一介后妃，因此事遭人非议是小，可此事已传得沸沸扬扬，有损了皇家颜面，我那可怜的孩儿景乾也因我受到了牵连，我实在是心疼。”

“你休要无端攀扯！”端妃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说道：“陛下让三公主去暗查此事就是为保皇家声誉，你倒好，不但将此事嫁祸于我，还要四处攀扯将此事闹大，火上浇油，你是何居心。”

“我怎会冤枉姐姐，宫中吃穿用度每月都有定量，可我听宫人说姐姐你几乎日日行头不重样，起初我只当是姐姐母族富足，如今一想，只怕是”丽妃虽是小心翼翼地反驳，但看向端妃的余光里藏不住得意。

端妃气笑，“如若说我真与张崇有所交集，那妹妹你也脱不了干系，母族出了这样一个人，整个张氏都脱不了干系，都要好好查查！”

“够了！”承嘉帝怒喝，一把将身旁的茶杯扫到地上。胸腔剧烈起伏。

“陛下！”

“来人，将这个毒妇贬为庶人，给朕拖下去交予大理寺审理！”

程梨眼睑低垂，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这场老套的帝妃三人闹剧。

“父皇，这其中还有隐情，还望父皇明察！”声音从殿外传来，程景祁疾步朝正殿走来。

“祁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莫要让父皇迁怒了你。”端妃枯坐在地上，发丝凌乱，绝望的看着程景祁。

程景祁朝端妃投去一记安慰的眼神，转头看向承嘉帝。

承嘉帝看着程景祁问道：“景祁，你来此作甚？”

程景祁郑重跪到地上，掷地有声道：“回禀父皇，此事我母妃确实是被奸人所冤。”

“你个竖子！”承嘉帝气的浑身颤抖，手抖的指着程景祁，“证据确凿，难不成你还要为你母妃求情？”

“儿臣此来不为母妃求情。”程景祁顿了下，微微侧头瞧了眼程梨，“此乃丽三娘亲笔手书，还望父皇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