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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想了想，把灰原哀放到地上：“你去找博士，他们应该在公交车的另一边。”

灰原哀下意识地攥住了他的衣袖：“那你呢？”

江夏叹气：“我得去跟同事打个招呼。”

灰原哀听到那句“同事”，无声打了个激灵，倏地松开了手。

倒，倒不是被今天过于浓郁的组织气息吓到，只是对江夏来说，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危险——如果江夏真的要去见同事，那么她躲得越远，江夏才越安全。

这么想着，灰原哀裹紧兜帽，低声嘀咕一句“多加小心”，然后朝着公交另一边小跑过去。

……

几米外。

伏特加躲在商务车后，竖起耳朵努力听着车辆另一侧的动静。

就在这时，背后有人一拍他的肩膀：“在找什么？”

“？！”伏特加结结实实吓了一跳，险些拔枪而出，好在最近他没敢带枪，这才没在警察面前失态。

他心有余悸地回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让人心跳加速的面孔。

跟江夏对视片刻，伏特加到底没敢无视对方的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冷酷回答：“找爱尔兰。”

——这样一来能把问题敷衍过去，二来还能提醒一下乌佐，现场的干部不只他伏特加一个，有事其实可以多去找找爱尔兰。

然而很遗憾，乌佐并没有因此消除对他的兴趣，伏特加听到他问：“看到刚才的爆炸了吗。”

伏特加点了点头，深感遗憾：“……”怎么就没把你小子炸死。

“比起现状，伱好像更期待一些其他的发展。”乌佐看着他，“比如把窗户钉死，让我没法从车里出来？”

“？！”伏特加汗流浃背：你怎么又知道了！难不成真的会读心？大哥！我们还是把他打包送去实验室吧，此子绝不能多留！

对面的同事似乎并未感受到他的恶意，反倒心情很好，江夏抬手一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说，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不过……”

“呜哇呜哇”的警笛声中，一大片警车终于迟迟赶到现场，把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夏看着跳下车的警察们，低声对伏特加道：“到底要多久你才能记住，警方不是敌人，而是我们的朋友？——有事找警察，这是一位东京市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伏特加：“……”呸！什么敌人朋友，明明都是你的提线傀儡，你当我傻么？如果我真的学会了相信警察，那我离被灭口恐怕也……

正想着，他忽然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靠近。

伏特加警觉转头，对上了一双犀利的眼睛——佐藤美和子正一边大步走来，一边问：“你就是那位误租了炸弹车辆的山井先生？请问你为什么……”

话音未落，她忽然感觉这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