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赴约(1 / 2)
突发事件一件接一件,李维将脑袋垫在胳膊上,默默思考着事件中可能存在的关联。
这场火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雨夜的自然火灾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将邮局烧塌,那现在的问题就是他或者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呢?通常来说,犯罪动机就那么几种:为了钱财,为了复仇,为了情爱,或是为了争夺权力等等,但大半夜在无人的邮局内纵火怎么想也不符合以上任意一种。
新闻里犯人尚未被抓捕归案,他会不会继续纵火?等等,刚才那个脚上戴着锁链,裹了好几层衣服的家伙,会不会就是纵火犯?嗯,很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明天的报纸上应该就有专题报道了。
就在这时,查克绕到了李维身旁,并看到了报纸上硕大的正体字,他喃喃自语道:“这是今天的报纸?妈的真倒霉,又要花一笔钱重新寄信。”
砂纸般的声音磨穿了李维的耳膜。
寄信!对啊,大半夜烧邮局,动机不就是为了烧掉其中的信吗!至于犯人想烧毁的是具体哪一封或哪几封信。。。李维不自禁地就想到了自己寄回家的那一封。信是周二放入信箱的,按邮局内的时间表来看的话,寄出的时间应该是周四,正好就是。。。昨天!
李维噌地坐起,身上冷汗直冒,但只转念一想便又重新镇定了下来。
这人选择一把火烧个干净这种张扬行为而不是精确撕毁某封信,就说明他并没有把握确定是哪一封,也就是说即使这场火灾真的是针对自己那封信而来,对方也并未定位到自己,自己还有时间,再另外找个方法将信寄回去。
更何况,邮局里存放的信件成百上千,自己哪有这么背,干什么都被人盯上。说不定火灾与信件毫无关系呢。
查克倒是被李维的突兀动作吓了一跳:“嗬!你小子在这等着我呢!我懂,刚才的找零分你一半,千万别跟老约翰说。”他以为李维是想抓包他监守自盗的行为,赶忙将几个里亚尔递了过来。
李维则坐在吧台内的椅子上,平视着这个占小便宜的同事,突然计上心来。
他将查克握着硬币的手推回:“我不会告诉老约翰,这点零钱你也可以留着,但我另有一个要求:重写一遍你那封被烧毁的信,我来帮你放到邮局。”
周日中午用过餐后,安德森太太惬意地坐在后门外的摇椅上歇息。台阶下的小花园里,一名年轻的园艺工人正在挥洒汗水。
这栋带院子的房子是安德森先生去世后留下的。
当年自己还不到二八年华就被这个生意人娶走,本想着过个几年就能当个有钱的俏寡妇,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当时就已经是痨病鬼的家伙竟然又苟延残喘了整整十五年,把自己皮肤的弹性都熬少了不说,钱财也因为病情花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下了这栋房子,一点股份以及一笔足够自己阔气过上几十年的现金作为遗产。
房子虽然在市南区,但却处于最好的地段,住在这里的都是体面人,当然,最西北边那一家子除外,那里的杂草都快比自己的腿还要高了。
而现在感受着正午阳光带给皮肤的轻微刺痛,安德森太太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她闭着眼睛,身前那方小院子在眼皮里面延伸了百米又百米,变成了广袤的庄园,自己也成了真正的贵族——听说那些贵族都会在午后的庄园内晒晒太阳来保证肤色足够健康。
可覆盖皮肤的并不只有阳光,那名园艺工的目光同样炽热。
安德森太太即使闭着眼也能觉察到这小子的花花肠子,她反而更加愉悦了:看来自己的美貌并没有随着年龄增加而减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