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场就要寄了?(1 / 2)
“哈”田成打着哈气推开房门。
清风拂面,一缕晨光散落,温暖的阳光驱散起床最后的倦意。
早起见日出,暮见栖鸟还。
眯着眼田成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
但这美好的早上,还没持续一个呼吸,便被数声呼和所打断。
田成好似想起什么,悠然的表情,瞬间像包子褶一样皱在了一起。
睁开双眼,只见一群赤着上身的精壮汉子,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在田成正对的院子里,挥拳踢脚,虎虎生风。
而一个四十秃头的八尺大汉,手持一杆红蓝相间又粗又硬的铁棒,正穿插在中央,不时地呼喝两声。
“用力!得支棱起来啊!”
“太低了!往上!顶起来!”
“很有精神!再来一次!”
他们沐浴着晨辉的天光,周身肌肉鼓涨、金光灿灿,流下的汗珠都仿佛金色的颗粒。偶尔彼此间会碰撞一下,发出有力的嘭嘭声。
整个画面都充满了哲学的气息……
“草草长莺飞二月天,罪过罪过,差点”田成轻遮后丘,半遮着眼低头边准备从边上溜走。
“田少爷?田少爷你醒了啊”秃头大汉却一看到田成,便热情的高声喊道。
“少爷好”其他成员洋溢着笑意齐声喊道。
“啊,张师父好,大家好,你们忙,你们忙,我我洗漱下,去后面吃个早饭。”
为首的光头壮汉姓张,大家都叫他张师父,是此地馆长田破虏,也就是田成此时身份名义上的父亲的左膀右臂,武馆三教头之一,一手水火棍法据说水泼不进,火烧不到。
这些当然是田成苏醒后,从旁人口中得知的。
而田成也就是我们的主角,本是一个现代社畜老师,某天夜里想玩游戏放松下,结果玩的太久直接躺到床上睡了过去,再醒来便到了这方天地,一个十四五岁青年的身上,几番暗中摸索之下,也是无奈承认自己穿越的事实,转而适应起当前身份起来。
“少爷,您去吃,您去吃,您醒了我们也该走了,这几天一早来这练功,也是馆主的意思,他这两天闭关,担心王家那边再有什么动作,毕竟之前算了算了都过去了,老爷会处理好的”张师父咧嘴一笑,即便这几天看了十数次,还是吓了田成一哆嗦,连续原地提肛。
这段话,话里有话,但田成却不好正面回应,毕竟自己明显是占了原主人的身子,一旦被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只是含糊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好好好,我吃完就回屋休息”
说起来苏醒的这几天,田成其实颇为惊惧,但数天下来,却是无惊无险。
府中众人,无论是当教头更像是屠夫的张师傅,还是那田宅之主的田父,包括其余人,对自己都是发自内心的亲近,便让田成即便没有完全卸下防备之心,但也过的颇为舒心。
张师父看着眼前从小看到大的小少爷,这次遇险后,性情当真变化不小,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没有原来那种冷漠,叛逆的不舒服感觉,不禁点了点头,但一转身,却目光不善的看向角落里的一人。
那人同样少年模样,与此时田成差不多岁数,身形消瘦,面色蜡黄,长相还算清秀端正,只不过脑袋有些奇怪,后枕骨的位置极为突出,看起来颇为别扭,此时眼中尽是惶恐,脸上更是数道乌青血痕,身上穿着麻布衫,这入冬的大清早,早不知道在此站立了多久了,嘴唇都有些发紫。
“滚过来,让少爷孤身犯险,被王家那小兔崽子偷袭受伤,这么大的错,少爷仁慈,饶了你一条狗命,如果再有下次,打断你胳膊腿,扔到野狼山里,让那群该死的野狼撕碎了你。”
说罢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便将其螺旋的转到了田成跟前。
田成看着打着旋,倒在地上的人,自己见过几次,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贴身仆从,没正经名字,只有个贱称小四,虽然此时看起来颇为凄惨,但相比前两天已经是好太多了。
当时那血肉模糊的,活脱脱猪肉铺的半扇猪肉。
万幸自己当时及时苏醒,出言救下了他,否则此时坟头都该长草了。
暗叹了一句人命如草芥的时代,田成附身准备去搀扶,而这小厮,却好似看到什么大恐怖一般,奋力原地一滚,自己挣扎的爬了起来,不顾脸上身上的伤,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哈腰的冲田成说到“少爷,对不起,小四真的是不小心,小四再也不会走神了,您千万别把我赶走啊”
说罢一副要再跪倒的模样,恐惧简直深入骨头里。
“你唉,算了,跟我一起去吃饭吧,后面小心点就行”田成对此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挥手,便带着其一起向侧院走去。
要说这田宅当真不小,想来也是沾了乡下地广人稀,土地便宜的缘故,粗略看来一两千平是有的,妥妥的四进四出的大院子,只不过风格极简,没有什么草埔园林,亭台楼阁,多的是刀枪剑戟,石锁木人。
田成自昏迷中苏醒后,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才逐渐熟悉如何在各处走动。
兜兜转转穿过七八个门后,一路碰到的男男女女,均是躬身行礼带着笑意,悠然的环境让田成也慢慢放松下来。
很快二人来到了一处偏堂,便有眼尖的小厮满脸堆笑,热情的凑上来招呼田成吃食,而小四则被领到另一个屋里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