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比拼前夕（2 / 2）

林缺也慌了，退不了不就意味着他要上台？

不行，他上台能有什么份？

只有被打得很惨的份啊！

他赶紧靠上前道着：“小师傅，你行行好，我们银两不多，您不给退这不是不让我们活了吗？”

你也是不让我活了啊！

林缺在心里边大喊着。

“抱歉啊，咱们这有规定，一律不退。好了不要耽误时间了，赶紧填下名字，后边还有很多人等着呢！”那弟子微微不耐烦地道着。

“是啊，真是慢死了！”

“就是就是！”

“不行就别来啊，耽误大家时间！”

排在后边报名的人生气地对着他们唠叨着。

陌轶听着了，缓缓转了头，眼神对着他们，盯着。

那些人便闭了嘴，只听得碎碎道了声：

“这么凶干嘛……”

陌轶写上众人名字，停在最后一人，林缺。

她微微抬头，看着他，只见林缺的脸跟苦瓜一样，原本就很少笑的他，现在更加笑不出来了。

她低下头忍不住淡笑，签上了名：

林缺。

五人被安排到专门的寝室内，男女不分间，只是在床与床之间有隔板，有距离。五人分了床，陌轶和唤之两人睡在可以看见林缺三人的地方，而三人所寝处完全看不见她们。

林缺心情郁郁寡欢，来寝室一整路都没讲话。四人看着他，回到寝室内整理好东西后愣愣地坐在床上，双眼迷离无神地直直盯瞧眼前白花花的墙，眼睛微微眯着轻轻眨着，又细又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少年的下颚线勾勒轮廓，喉结微微颤动，高挺的鼻梁映衬着他勾人心魄的侧脸。

唤之只是看着，好似入了神。

陌轶看着却是忍不住想笑。

“小缺啊。”唐炎瞧着林缺发呆得傻坐床上巨久无比了，他明白林缺想什么。

林缺没有应他，许是发愣得失去听觉了。

“小缺啊——”唐炎走上前，双手碰林缺的肩膀并使劲摇着，这才把林缺晃醒神来，他用力地再拍了拍林缺的肩膀道着：“小缺啊，你在愣什么呢？真上台了你能撑多久撑多久，不想撑就放弃，也没什么，死不了！”

林缺坐在床上抬起头看着站在身旁的唐炎，听他这番话他实在说不出其他话来，只怪自己技艺不精，拖了大家后腿。他沉闷半天，才重重叹了口气，道着：“嗯……那你们加油。早点睡吧。”

陌轶还以为他会道什么，没想到沉寂半天说了这么无聊的话，便拍了拍馒头的肩，示意该入睡了。馒头跟着陌轶多年，早已心神领会，也叫大家赶紧入睡，毕竟明天就要比武了。

“小缺，你别担心，就像唐炎讲的，你尽力就好了。”唤之凑上前，安慰道着。

只见得林缺点了点头，便给熄火了。

“那是谁？”

“公主，那是一个小乞丐。”

“噢？”

四人抬着的轿子停了，从上边蹦蹦跳跳落下一个穿着粉衣的小女娃，头上顶着两坨好似小肉包的发团，一珠紫色流苏发簪固定着。她晃摇着头，停在那小乞丐面前。

那小乞丐缩成一团，像个小脏包，头也埋得紧紧的，看起来可爱又可怜。

“就是你，撞到我的马车？”小女娃脸鼓鼓的，假装很生气地道着，在小乞丐身边走来走去，想要瞧瞧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乞丐长什么样。

“呜呜……”那小乞丐支吾一声，还是缩成一团跟一个圆滚滚的小球一样，好像在祈求她，放过自己，自己好可怜好可怜了。

“抬头！快点抬头！”小女娃分外粗鲁地扒着小乞丐脏兮兮的头，惹得那小乞丐低低地呜呼叫。

小乞丐感觉头发快被连根拔起，疼得抬了头。

小女娃睁大着眼瞧着小乞丐，好似看个稀罕玩意，往小乞丐眼里边瞧着瞧着。

“哎……”

小乞丐睁着眼，迷茫地看着她。

“你的眼睛。”小女娃仔细靠近瞧着，恨不得挖出来一般盯着他的眼睛，小女娃嘻嘻笑道：“你的眼睛像不像……嗯……天上的星星？像小星空！”

“小……小星空？”

“对！小星空！亮亮的！”

“亮亮的……”

“那你……就叫小星空好啦！”

“我叫……小星空……？”